維多利婭見狀,當即興沖沖的跑了過去。
“林德,你在做什么啊?”
黑發男人在聽到幼龍的問題后,并未停下手中的動作,而是用著在工作臺制好的鐮刀繼續割著雜草。
他打算先清理出一片空地,方便后面種東西。
穿越前的時候,只要游戲里有種子有地,不管這是什么類型的游戲,都能被林德玩成種田游戲。
現在有了最真實的體驗,他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見林德沒有回自己,維多利婭覺得應該是對方太專心,沒有聽見,于是又重復了一遍:
“林德,你做什么呢?”
“……”
林德深深吸了一口氣,扭過頭面無表情的盯著好奇龍龍。
此時無聲勝有聲。
“你別一直瞅著我又不吭聲啊,弄的我心里毛毛的。”
維多利婭縮了縮脖子,不安的把爪子往回退后半步。
“呵。”林德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回道,“我在吃草,可以了吧。”
“騙誰呢,你不是在割草嗎?”
“知道還問!”
“我就是想聽你親口回答我,不要兇我好不好嘛……”
維多利婭抿緊嘴巴,眼神楚楚可憐中帶著無辜。
世上竟有如此萌龍。
盡管林德知道這可憐巴巴樣八成是裝出來的,從初次帶自己飛故意加速的時候,就能看出這寶石幼龍是有點小腹黑的。
不過偶爾這樣的裝可憐也是不錯的調味,他倒是挺吃這一套的。
主要原因還是維多利婭長得太可愛了。
活脫脫像一只變大后的天使薩摩耶,只是將毛發換成了鱗片。
而那獨屬于幼龍階段的鱗片軟軟的,一點也不扎手,摸上去還隱隱帶著溫熱,屬于是好看又好rua了。
甚至偶爾展現出的小惡魔屬性,頗有種反差萌。
想到這里,林德面上的表情柔和了幾分,那努力勞作被中途打斷的煩悶不知不覺中煙消云散。
“是我過激了,語氣重了些,向你道歉。找我是要談什么事嗎?”
“咳咳,是少女心事哦。”
見維多利婭對自己眨巴著右眼,wink了一下,林德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發。
上下反復打量著對方,他一臉懷疑的表示:
“你……能有啥少女心事啊?”
“欸,你不應該先夸夸我嗎?少女心事這四個字,聽上去就很有酸酸甜甜的味道。”
“而我能說出它的話,就證明我也是酸酸甜甜的。”
先不說這歪理是到底是怎么證明出來的,單是鱗片都還沒變硬就談少女心事,是不是為時尚早。
林德默默心想。
不過他并沒有掃幼龍的興致,而是順著對方的意思繼續道:
“那么,請問我可愛又富有少女心的維多利婭,你所苦惱的心事究竟是什么呢?”
維多利婭瞇起眼睛,開始給林德講述剛剛的事,以及自己答應了希羅娜留在他們身邊的事情。
絮絮叨叨把前因后果說完后,她吐出口濁氣。
接著又迫不及待的問道:
“林德,你怎么看?”
沒想到自己還有成為元芳的一天,林德不禁搖了搖頭。
他走回剛才割完草的平地,一邊將雜草堆抱到一邊,一邊說著自己的看法:
“挺好的。”
“有希羅娜的加入,我們奪寶計劃的成功率會大大提高。畢竟她經常去紅龍宮殿上貢,有她在,比我們兩個小白如無頭蒼蠅般亂轉要強。”
“不過咱們要去搬紅龍寶庫這件事,你不要著急向她透露。離進貢還有些日子,這段時間我們再觀察觀察。”
“如果希羅娜確實對紅龍太過畏懼,這事強行把她拉進來,未必是件好事。”
“這兩個星期,我會思考好詳細的步驟,到時候與你討論。”
“哇酷哇酷!”
維多利婭感覺自己超級喜歡林德認真分析的這種時候。
太帥了!
給龍一種滿滿的安心感。
而且,其中有一個詞讓她特別在意。
“奪寶計劃?很符合咱們行動的感覺。而且,林德,既然你這么說的話,是不是相當于答應我要成為寶藏獵手了?”
“呵呵,我可沒說,等我再考慮考慮吧。”
“哼,你就是嘴硬罷了。”
維多利婭揚起嘴角,露出了迷之微笑。
“等這次奪寶計劃成功,你再嘴硬也沒用,身體已經老老實實的接受了。
我們以后一起當一輩子的寶藏獵手好不好?一輩子!”
林德假裝對幼龍那殷切的眼神視而不見,背過身去,又開始割草。
“這事八字還沒一撇,你就想著能成了。要是我們行動失敗,被那紅龍抓個正著,一起被綁在木柴堆上烤個外焦里嫩怎么辦?”
“那咱也是作為探險失敗后英勇就義的寶藏獵手死去,多光榮。”
維多利婭走到林德身后,跟在他屁股后面,把割下堆在地上的雜草給扔的遠遠的。
然而由于風的緣故,不少細碎草末又被吹了回來。
亂了他們眼睛。
“傻龍,低一些放旁邊,別往上拋。”
“哦。”
維多利婭乖乖照做,旋即她又說道:
“不對,你還沒有贊同我剛剛的話呢。”
“贊同你個棒槌,死了就啥都沒有了,光榮又不能給你復活過來。”
“并非啥都沒有了,我在世界書上記錄的東西會把咱倆的故事流傳下去。
它會埋進土里,生根發芽,把上面每一個文字、每一個符號都說給世界樹聽,世界會銘記住我們一人一龍。
這代表著,我們也永遠不會遺忘彼此。”
“……”
林德直起腰,側過身子凝望著維多利婭,原地佇立著。
徐徐晚風吹過,送來一陣涼爽。
夕陽的余暉映在他俊朗的側顏,而他的瞳孔中,映著維多利婭的臉。
“如果這次奪寶計劃成功的話,我就成為和你一樣的寶藏獵手。”
那堅定的聲音擲地有聲,不含半分虛假。
他不答應幼龍成為寶藏獵手的請求,并非是嘴硬或是覺得幼稚。
而是林德不想玷污維多利婭對于寶藏獵手的那份熱愛。
你所熱愛的,就是你的生活。
這句因一個人的變味而顯得有些變質的話語。
如果由一頭龍自始至終,貫徹初心的做到了呢?
他想成為一個見證者,而非參與者。
他擔心自己的熱愛不夠赤誠,連帶著把維多利婭的愛一同變味。
但此刻,對方的眼睛告訴他:
“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