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馨忽然想起一事,捂著嘴笑道:“說起來,那位羅副提督回到府里,瞧見自己府邸沒了,不知道會是何等表情。對了,羅府還有張地契在我這兒呢,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他才來贖回去,哈哈!”
飛雨在一旁聽著,也忍不住暗笑道:“慕容小姐說得是。這羅府都成了平地,重建起來少說也得耗費一大筆銀子,估計那張房契,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到他手里了!嘿嘿。” 御風抬頭看了一眼偷笑的飛雨,眼底也漾著幾分笑意。
司徒玥見說笑告一段落,便轉向二皇子問道:“那第二件事,不知是何事?”
二皇子正了正神色,說道:“玥兒,再過十日便是太子的生辰,屆時各方權貴都會前去祝賀。如今司徒將軍不在府中,這事便得勞煩玥兒多費心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和我說,我定當全力相助。”
三皇子連忙搶聲道:“還有我!需要做什么,我也能幫上忙!”
司徒玥微微一笑,欠了欠身道:“多謝二皇子、三皇子抬愛,玥兒心領了。其實也不必太過費心,只要兩位皇子能與我和馨兒一同赴約便好。”
眾人正圍著討論該送太子什么禮物,唯有慕容馨默默坐在一旁,不發一語。她靜悄悄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將所有人的神情、周遭的動靜都盡收眼底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飛雨和御風之間那若有似無的牽絆之情,也能看出二皇子望著玥兒時,眼中那份難以掩飾的關懷與欣賞。當然,更沒錯過司徒玥說話時,三皇子那目不轉睛的傻模樣。她心中暗暗發笑:這玥姐姐的桃花怕是要開了,看來離出嫁不遠咯。
送走兩位皇子后,印月苑內的氣氛輕松了不少。
司徒玥忽然轉過身,神色嚴肅地看向慕容馨:“馨兒,昨夜你偷偷去花街,對三皇子做了什么手腳?”
慕容馨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猶豫片刻,嘆了口氣道:“哎~姐姐,我前幾日在花樓救了一位被強迫賣身的姑娘,那姑娘說是被三皇子的人逼的。昨夜我去,是為了警告他,讓他往后收斂些。”
司徒玥轉過身,死死盯著慕容馨,目光銳利,看得慕容馨心里有些發毛。飛雨也緊張地站在一旁,心想小姐怕是要生氣了。可誰也沒料到,司徒玥忽然勾了勾唇角,淡淡道:“哦,那他倒是活該。不過,‘不舉’才一年半載,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慕容馨先是一愣,隨即開心得跳了起來,直直沖向司徒玥,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不愧是姐姐!我就知道你會懂我!哈哈!”
飛雨在一旁看得傻了眼,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心里默默為三皇子點了根白蠟燭,看來往后的日子,這位三皇子有的受了。
笑鬧過后,慕容馨問道:“姐姐,你打算送什么禮物?”
司徒玥想了想,說道:“他好歹救過我,之后又三番四次出手相助,于情于理,我都該送份大禮。”
飛雨聞言,滿臉疑惑地問道:“啊?太子什么時候救過小姐啊?”
慕容馨翻了個白眼,無奈道:“飛雨啊,玥姐姐說的是二皇子好不好。太子和二皇子是同一天生辰,這在整個東宇都是人盡皆知的事,你這做過二皇子下屬的,也太不稱職了吧?”
飛雨被噎了一下,默默低下頭,幽怨地說道:“飛雨知道太子和二皇子是同一天生辰。只是太子向來耀眼,每年生辰都要在太子宮中大辦宴席,沒人敢為了給二皇子慶生而去得罪太子,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再提二皇子生辰的事了。”
司徒玥和慕容馨互望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了然,隨即相對一笑,看來這二皇子在宮中的日子,遠比外人看到的要艱難。
司徒玥收斂了笑意,正色道:“馨兒,離生辰宴只有十天時間了,我們得盡快準備起來。對了,可能人手會不夠,你若是有心儀的丫頭,就一并帶過來,也好搭把手。”
慕容馨會心一笑,眨了眨眼道:“好的,姐姐。馨兒正好一直中意一個丫頭,明日就讓她來府里幫忙!”
這番話又把飛雨聽得一陣糊涂,她撓了撓頭,實在想不明白,慕容小姐怎么會突然有了心儀的丫頭,還要帶到將軍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