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青叫自己的名字,潮女妖猛然抬頭看向許青,狹長的美目微微觸動。
她已經記不清多久沒有人叫她的名字了,自從她被迫入宮以來,她便只剩下潮女妖和明珠夫人兩個名字。
潮姝這個名字,除了她還記得之外,連她的表哥白亦非都已經忘卻了。
不過幸好,如今又有人可以叫她的名字了。
“你叫我什么?”潮女妖看著許青的眼睛問道。
“姝兒。”許青喊道。
許青話音剛剛落下,潮女妖的嘴唇便輕輕覆蓋上來,瘋狂的親吻著。
感受到潮女妖微微顫抖的身體,許青緊緊抱住了對方。
他明白潮女妖的不容易,在年少之際便被送入了韓王宮之中,每天都要應對妃嬪們各種陷害和爭斗,其中兇險是他人無法想象的。
再這樣的爭斗之中,她逐漸麻木,忘記了當初那個單純的小女孩,留下的只有代表著權力和兇狠的明珠夫人和潮女妖。
如今有人再度喚起她的本名,潮女妖肯定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潮女妖一雙藕臂撐在許青的胸口,小嘴張合,粗略的呼吸著,剛剛退下的醇紅再度升起。
那一雙狹長的星眸流轉著華光異彩,媚眼如絲,眉宇之間滿是笑意。
“好了,我們說回正題。”
“我表哥當年征戰百越之際,因為意外導致修煉的功法出現了問題,進而影響到身體,只能靠著吸食血液來壓制體身體的病情。”
“越是特殊的血液越能壓制他的病情,而胡美人便是這種特殊的血液。在她剛剛入宮之際,我便和她達成交易。”
“我幫助她成為寵妃,而她每月向我提供一定數量的血液。我會將這些血液制作成特殊的藥物,靠著這些藥物來緩解他的病情。”
“如今你吃了這騷狐貍,她的血液作用大大削減,恐怕今后難以再壓制他的病情了。”
潮女妖無奈的聳了聳肩,說著又捶打了兩下許青的胸膛,她都警告許青多少次了,不要讓他真的吃了胡美人,結果還是被他得吃了。
聽到是這個問題,許青便想起了原著中白亦非吸食女子血液,以及胡美人劃破脖頸將裝著血液的藥瓶交給潮女妖婢女的場景。
現在他動了胡美人,白亦非得知后,定然會影響他們之間的合作。
看來是時候讓他這個神醫上線,想辦法解決白亦非的病情。
“我本想著這段時間便教導你百越蠱術,想要你從中找出解決他病情的辦法。都怪你下手太快了,讓我沒有絲毫準備。”
潮女妖說著便惡狠狠的咬了許青一口,許青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松開許青之后,潮女妖看著自己咬出來的牙印,輕輕的吹了吹,露出了滿意之色。
“這是給你的教訓,讓你不聽我的話。”潮女妖嫵媚的美目之中閃爍著得意,修長的玉指輕輕撫摸著許青的臉龐。
許青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牙印,心中滿是無奈。
“你說是因為意外讓他的修煉的功法出現了問題?那究竟是什么意外?他修煉的功法又是什么?”許青疑惑的問道。
原著中白亦非也是一個充滿謎團的人,尤其是對方的功法和吸食血液的原因,從始至終都沒有給出詳細的解釋。
“我也不清楚,甚至表哥他本人都不知道。他修煉的功法是家傳的,功法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
“當初他在百越,也是在攻破百越王城的當夜,性情突然發狂,無意間吸食了女子血液才穩定下來。”
“之后一旦在一段時間內不吸食血液,不僅會發狂,而且氣血會干枯。”
“而且越是特殊的血液越能緩解他的情況,在遇到的這類人之中,百越女子的血液效果最好。”
潮女妖神色凝重,她也不是沒有想過解決白亦非身體的問題,但最后也是束手無策,甚至連造成其如此的原因都沒有找到。
“聽起來倒像是和南疆的蝠血術類似,你表哥的功法你有嗎?你從蠱術方面尋找過緣由嗎?”許青若有所思的說道。
他覺得最大的問題應該還是白亦非修煉的功法,其次也不排除對方在百越可能中蠱了。
百越之地,蠱師眾多,各種稀奇古怪的蠱術蠱毒都有。
白亦非帶人滅了百越,將百越洗劫一空,絕對會有人會恨上這個毀滅他們家園的人,對其下蠱來報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蝠血術我知道,我表哥的修煉的功法不是蝠血術,也跟其無關。至于蠱術,我也嘗試過,但最終一無所獲。”
“所以我才希望教導你蠱術,讓你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解決的辦法。”
潮女妖有些期待的看著許青,許青神醫之名天下皆知,她很相信許青能夠解決這個讓她束手無策的病癥。
許青思索了片刻之后,看著潮女妖說道
“我只能說去試試,但具體的問題恐怕還需要親眼見到你表哥才行。”
沒有把握的事情,許青從來不會應承下來,更何況白亦非的情況,他連是功法導致的還是蠱毒亦或者其他的原因都不清楚,根本無法給潮女妖保證。
“好,我相信你可以的。”潮女妖微微點頭說道。
“我盡力而行。”許青點頭說道。
潮女妖也沒有要求許青給出一個肯定的保證,她也清楚白亦非的問題十分棘手,許青若是無能為力,也是情理之中。
不多時潮女妖便換好了衣服,冷冷的看向了胡美人。
這次就看在許青的面子上,她不再為難對方了。
“哼~”
潮女妖冷哼一聲,邁著修長的美腿離開了寢宮。
見潮女妖走后,許青走到小榻之上將胡美人抱起來,將充滿生機的內力灌入其體內,幫其解毒。
片刻之后,胡美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感受著體內暖洋洋的氣流流動,美目之中滿是疑惑之色。
在看到身前和自己對掌的許青之后,胡美人的眼眶瞬間紅潤了起來,眼淚從中流出。
“許郎,那個毒婦沒有將你怎么樣吧?是我連累你了。”胡美人啜泣道。
見到胡美人沒事了,許青收回內力,將其摟入懷中開始安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