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新鄭。
驕陽驅散夜幕,明媚的陽光灑落在新鄭內外。
懶洋洋的太陽透過窗戶撒入房間之中,床榻之上許青和紫女相擁而眠。
紫女趴在許青的懷中,嫵媚的眸子緊閉,俊俏的小臉上帶著些許疲憊,紅潤的小嘴輕輕整合,呼吸著。
“哐哐哐~”
嘈雜的馬車聲和敲門聲響起,將熟睡的二人吵醒。
“怎么回事?這么一早誰來找你了?”
紫女微微睜開惺忪的眼睛,嬌媚的聲音帶著倦意,雙手勾住了許青的脖子問道。
許青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懷中的紫女,又看了一眼窗外房門的方向,開口說道
“不清楚,大概是昨夜我受傷的事情傳開了,有些人來拜訪看望我了。”
新鄭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到能夠讓東坊和南坊的人,今生今世都不一定有所交集。小到能夠讓任何風吹草動,在數個時辰內傳遍整個新鄭。
無論是昨夜的大火還是城外的百越難民慘死的事情,無一例外都是影響朝局的重要事情。
如此時候許青這位新貴又受傷了,無論是他的門生還是其他權貴,自然少不了來問候和打探消息。
紫女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紫色眸子,一手撐起身子來,薄薄的被褥滑落,露出其那白若初雪肌膚,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迷人的光暈。
“那你抓緊起來收拾一下吧,總不能閉門不見。”
紫女邊說邊伸手摸索自己的黑色胸衣,然而昨夜她和許青太過于瘋狂了,導致胸衣掉在了床下。
無奈之下,紫女只能邁開修長的美腿,略過許青的身子去拿。
許青伸手伸手勾住紫女的腰肢,將其猛地摟入了懷中。
“哎呦~”
紫女驚呼一聲,便直直的趴在了許青的懷中,豐碩的酥球壓在許青結實的腹肌之上,雙手按在對方的胸膛上。
“不急,大早上的擾我清夢,晾一晾他們也無妨。”許青看著懷中的紫女輕聲說道,沒有受傷的右手便開始不老實攀爬起來。
這些官員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這么早就擾了他和紫女的清夢。
要知道他作為一個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好孩子,每天早上都是定時定點來一套廣播體操第六節伸縮運動的。
“別鬧了~門外還有人呢~”
紫女嬌嗔的白了一眼許青,白嫩的小臉上攀起一抹微紅,輕輕的打了許青的胸膛一下。
要是在紫蘭軒,她也就跟許青一起強身健體,此起彼伏了。
然而門外不知來了多少人,她怎么好意思呢?
“這些人就會耽誤事,我倒要看看都誰來了。”許青沒好氣的松開了紫女。
今天早上擾他好事的人,要是不給他一個好大交代,必然想讓這些人吃不了兜著走。
“一大早的便來問候你,大概率都是你最親近的那幾個門生,今后你在朝堂還需要指望著他們呢。”
紫女面對偶爾任性的許青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無奈的輕聲安慰著,擔任著一個知心大姐姐的角色。
話音落下,紫女向上爬了爬,雙手捂著許青的臉,輕輕的吻了下去,來安撫這個小男人~
片刻之后,紫女松開了許青,將其摟入懷中,揉著對方的頭。
面對大早上的洗面奶,許青心里的火氣稍微降下了一些。
身為瓦學弟,許青只想說這樣的洗臉是他每天必有的緩解,他也相信其他瓦學弟應該也有,總不能沒有吧?
“好了,紫蘭軒還有不少事情等著我呢,韓王難得給你放了假,中午來紫蘭軒,我給你換藥。”
“好。”
紫女見安撫好許青,便掀起被褥從床榻上走下,一絲不掛的嬌軀在陽光下泛著迷人的光暈。
精巧的小腳踩在地板之上,用腳趾黑色的胸衣夾起來,紫女便開始穿戴衣服。
許青也從床榻上坐起來,開始穿戴衣服,雖然說著是不想見外面的人,但人來都來了,他怎么也得見一見才是。
不多時,紫女和許青便穿戴好了衣服。
為許青整理了一下衣冠后,紫女拍了拍許青的肩膀,柔聲說道
“中午別忘了來紫蘭軒~”
“好~”許青點頭應下。
紫女踩著紫色的短跟鞋子便走出房門,翻墻離開了。
門外都是新鄭有頭有臉的人,她若是光明正大的從大門離開,難免會引起不少議論,她也不愿給許青招惹麻煩。
“還是紫女姐姐知心啊,原來我不是缺愛,也不是博愛,而是需要紫女這樣的大姐姐來疼愛。”
許青感慨了一下后,便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門外不大的巷子內停靠了十幾輛馬車,十幾個官員有些緊張的站在許青的門外,若是有人從旁邊路過見到這些人,估計要被嚇得跪在地上了。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新鄭朝堂中的干吏,最次的也是上大夫這樣的高等士人,而為首的正是許青手下的六個門生。
院門被打開,焦急的十幾個官員立刻看向了門后的許青,在看到器宇軒昂的許青依舊神采奕奕,沒有什么大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昨夜東坊大火就嚇得他們不輕,結果早上聽說太醫院起火,許青英勇救火負傷的事情后,更是都沒來記得去告假,便來看望許青了。
“見過太醫令!”“見過恩師!”
許青掃視了一圈門外的人,見都是自己人后,便點頭說道
“都進來說話吧。”
“諾。”
許青帶著十幾個官員走入了客室之中,原本狹小的客室頓時變得有些擁擠。
“我知道你們掛念我,不過不用擔心,我沒有什么事情。”許青坐在主位上說道。
“太醫令洪福齊天定然不會有事,但是學生聽到了一些消息,說是四公子韓宇重新召回了昔日的舊故,估計是要卷土重來啊。”少司寇對著許青拱手說道。
其余人也是默契的點了點頭,面露擔憂之色。
在他們這些學生看來,許青和韓非走的很近,加上之前韓王安各種暗示,他們都以為許青選擇支持韓非來奪嫡。
先前韓宇被廢也有許青的一份功勞,現在韓宇卷土重來,定然會將許青當做對手,第一時間打擊和攻訐他們。
這讓他們不得不小心謹慎,來詢問許青如何應對。
“這件事不必擔心,他蹦跶不了多長時間了,你們回去之后做好自己的事情,不必擔心外界的風言風語。”
許青也知道這些人想的是什么,但是謀害王室公子這種事情,連姬無夜都不敢明著做,更何況是他呢?
“那若是四公子的人主動攻訐我們,我們是否要反擊?”有人問道。
“這是自然.”
就在許青和十幾個門生商議朝局的時候,被禁足的韓非也帶著張良和司寇府的人前往了城外。
新鄭城郊區。
百越難民聚集地方圓數千米之內都已經被封鎖了,最先抵達的侍衛已經將四周搜索了一遍,不過收獲卻是很少,唯一留下的東西就是一地死狀凄慘的尸體。
倒塌的木屋和圍欄前一具具遇害的尸體擺放開來。
哪怕用白布遮蓋著,可是這數百具尸體堆砌在一起,實在過于恐怖陰森了。
地面上殘留著血污和掙扎的痕跡,偶爾還能看到鮮血堆積成血泊之中有著幾條毒蛇的尸體。
韓非看著這一幕,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韓兄。”
張良神色凝重的看向韓非,韓非揚了揚手,司寇府的眾人便開始上前查探現場和檢驗尸體。
“這動手之人實在是殘忍,數百人一夜之間被屠戮殆盡,而且這些百越難民無一例外都死狀極為凄慘,如此心狠手辣之人,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張良看著百越難民的尸體憤懣的說道。
這些尸體表情驚恐,仿佛在死前經歷了大恐怖,被活活嚇死了。
一具具尸體的肌膚都已經化作了紫黑色,有的更是斑斕絢麗,增添了幾分詭異。
“如果他們怕的話,就不會這么做了。終究還是律法不明,無人敬畏。”韓非蹲下身子檢查著尸體說道。
張良聞言只能無奈的嘆氣,一次性殺了這么多人,這擺明了兇手不在意韓國律法,甚至可以說是在挑戰韓國的威嚴。
而韓國的律法說是可有可無都是稱贊了。
不僅那些權貴帶頭違法,就連普通的百姓都不將其當一回事。
“律法之事,可日后改變,但這些百越難民帶來的影響,估計不會這么小”張良沉聲說道。
“是啊,看來我又要倒霉了。”韓非無奈的說道。
這些百越難民是他父王下令收留的,結果一個晚上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人全部殺害,而且還是在王都新鄭的郊區。
這擺明了是在打韓國的臉,在打韓王安的臉,而且啪啪啪打的十分響亮。
他韓王安不要面子的嗎?!但是兇手目前尚未得知,那么韓非定然會成為承接韓王安怒火的人。
畢竟這些人還是韓非逼著韓王安安排的。
“當務之急是抓住兇手,盡可能的降低大王的怒火,否則的話.”
張良話沒有說完,但根據韓非現在處境,一旦韓王安發怒,姬無夜和韓宇定然會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