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回到自己家中后,將破爛的外衣全部脫下,開始清洗臉上的黑灰。
“太醫院的事情便算是結束了,今后也不會有人查我的賬了,接下來便是找機會聯系上天澤,讓他動手弄死韓宇?!?/p>
許青邊洗手臉邊想著今后的事情,距離嬴政來韓國的日子越來越近,他本意是想要平安度過最后在韓國的這段時光。
但是韓宇的重回朝堂,打破了他原本的想法。
他和韓非已經成為了對方的眼中刺,肉中釘,無論是為了奪回屬于自己的權力還是報仇,韓宇定然都會第一個對付他。
為了自己在離開韓國之前的日子能夠清凈一些,他必須要主動出擊弄死韓宇,而天澤便是他覺得動手的最好人選。
至于該如何讓天澤聽話的去殺掉韓宇,他也有辦法,那就是針對天澤目前最需要解決的問題,擺脫白亦非的控制。
白亦非之所以敢釋放天澤,便是因為他給天澤種下了一種特殊的蠱毒,皚皚血衣侯,奪魂化枯蠱之中的化枯蠱。
以化枯蠱作為交易,天澤定然會心動。
“化枯蠱嗎?也不知道我現在的醫術能不能解決這個特殊的蠱毒。”
許青在自己手中凝聚出一抹翠綠色內力,這股內力醇厚而充滿生機,這正是他突破長青功第四層帶來的變化。
雖然長青功第四層沒有帶來什么特殊的內力效果,但是卻讓他的內力愈發的綿厚,猶如滔滔江水一般,無窮無盡。
“就算自己的醫術無法解決天澤體內的蠱毒,也能想辦法進入雪衣堡,搞出來化枯蠱的母蠱來。”許青暗暗想到。
雖然和天澤做交易,會引來白亦非的質問甚至仇視,但是白亦非還需要他來治療功法帶來的弊端,哪怕再怎么不高興,也得忍著。
就在許青想著具體的計劃之際,輕微的腳步聲在院子中響起,頓時讓許青警覺了起來。
房門被人推開,一道倩影出現在門口。
“紫女,你怎么來了?”
許青看著站在門口的紫女,放下了手中的銀針。
“我聽說了太醫院的大火,得知你燒傷了便來看看你的情況?!弊吓畵鷳n的說道。
許青看著門口的紫女,不施粉黛的小臉上滿是擔心,往常打理仔細的秀發也隨意的散亂在背后,門外的冷風吹動著紫色發梢。
顯然紫女在得知太醫院大火之后,根本來不及收拾自己,便第一時間來找許青了。
在看到許青手臂上包扎的繃帶之后,紫女狹長的紫眸中滿是擔心,邁著修長的美腿來到了許青身邊,輕輕抓起許青的手臂緊張的問道
“你的燒傷怎么樣?”
“我你難道還不放心嗎?這點小傷根本無傷大雅?!?/p>
許青揮了揮自己被紫女抓著的手,輕笑著說道。
看到許青一臉輕松的樣子,紫女這才松了一口氣,眼眸微微紅潤,眼眶之中淚水打轉,雙手張開將許青摟住。
“你是太醫令,不是救火的士卒,以后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再冒險了?!弊吓畬㈩^貼在許青胸膛上,聲音微微顫抖著說道。
看著懷中微微顫抖的紫女,許青神色柔和下來,一手摟著紫女纖細的腰肢,一手輕輕的撫摸著對方的美背,輕聲的安慰著對方。
“這是怎么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p>
“紅瑜說太醫院大火,你親自帶人沖入了大火之中搶救藥材,不幸被倒塌的房梁砸中,又被濃煙嗆暈,如果不是手下人及時將你救出來,你恐怕就葬身火海之中了。”
紫女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抬頭看向許青說道。
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開始如遭雷擊,險些摔倒在原地。
雖然許青平日里很不正經,但她對于這個臭男人的感情可沒有絲毫水分,當時她都以為許青要死了,甚至都想著萬一許青真的出事了,她也不準備再活著了。
許青滿頭黑線,臉上滿是無語之色,有些生氣的說道
“這是誰散播的消息,這不是造謠嗎?我就是被火燙了幾個水泡?!?/p>
“誰知道呢,現在外面都在傳著你如何如何英勇救火,不顧危險為國盡忠的事情。我剛得知這些消息的時候,險些被嚇死~”
紫女收拾好了情緒之后,再度端起了御姐的姿態,嗔怒瞪了一眼許青,伸手直接抓住了對方的耳朵。
“嘶~疼疼,輕點!”
許青被掐著耳朵,頓時求饒的喊道。
“這是給你一點教訓,省的你老是去做危險的事情~”紫女嗔怒的說道。
紫女知道許青的人生注定不平凡,今后必然會遇到避無可避的危險,但她并不希望許青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去冒險,畢竟現在的許青不是一個人了。
許青面露無奈之色,他真是百口莫辯啊。
他手臂上的這點灼傷是他主動燒出來的,為的就是讓其他想要查賬的人徹底閉嘴,但是他不能跟紫女解釋,倒不是擔心自己在紫女心中的形象,而是紫女得知他是主動受傷,估計更不會放過他了。
“為夫定然銘記,今后定然不會去冒不必要的險,絕對不讓愛妻擔心。”許青輕笑著說道。
看著許青臉上的賤笑,紫女俊俏的小臉升起一抹羞紅,松開了許青的耳朵,將頭撇到一邊去。
“哼~誰是你的愛妻~”紫女哼了哼,嘴角卻止不住的揚起。
雖然和許青有了夫妻之實,但二人一直沒有夫妻之名,如今被許青叫**妻,紫女心中自然是欣喜萬分的,但為了自己御姐的形象,還是表現出傲嬌的姿態。
看著紫女口是心非的樣子,許青呵呵笑了起來,紫女這幅模樣還真是可愛。
“怎么?你不想當我的妻子,那我就去找其他人了呀?!痹S青從后面摟住了紫女的小腰,在其耳邊輕聲說道。
“嗯???你還想讓誰當你的妻子?”
紫女神色一冷,扭頭看向許青,美目之中閃爍著寒意,仿佛在說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下一刻我就讓你這輩子都碰不了女的。
“哪有其他人呀,這不是某人不愿意嗎?只可惜我這一顆真心,被人如此辜負。我們老許家八代單傳,可能就要斷在我這一代了?!痹S青心痛的說道。
“又不正經了~”
紫女嬌嗔的瞪了許青一眼,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繼續說道
“這次就放過你了,這是紫蘭軒的藥膏,對治療燙傷有奇效,把綁帶解開,讓我看看你的傷勢?!?/p>
“好?!?/p>
許青伸出了手,任由紫女將繃帶解開觀察傷口,對于手臂上的燙傷他根本沒有多在意,把水泡挑了之后,靠著長青功帶來的恢復能力,不出兩三天就能夠痊愈。
紫女檢查了一遍許青的燙傷后,便又將繃帶綁上,傷口上抹著不知名的藥粉,紫女也只能放棄給許青上藥,以免導致藥力相沖。
“藥膏給你留下了,明天你自己換藥,沒事我就先走了~”
紫女將藥膏放在許青手中,便準備回紫蘭軒休息去。
“哎,來都來了,干嘛還要走呢?!?/p>
許青一把抓住紫女的小手,將其拽入了懷中,手便開始不老實的攀登了起來。
“臭男人~受傷了還不老實。”紫女風情萬種的白了許青一眼。
“左手受傷,又不是別的地方受傷。老許八代單傳了,今晚我勢必要為了老許家第九代傳人努力一下。”
許青笑著將紫女攔腰抱起,朝著自己的床榻走去。
“瞎說~誰要給你傳宗接代,你這人自戀的很。”
紫女臉頰紅暈如醉,紅唇輕啟,靠在許青的懷中,小手輕輕抓著對方的衣領。
“不想也來不及了~”
床榻之上的帷幔落下,許青運起內力,掌風將打開的房門關上,又將燭火吹滅。
淅淅索索的衣物褪去的聲音響起。
紫女媚眼如絲的看著面前的許青,白若初雪的肌膚上攀著一抹醇紅,雙手勾著許青的脖頸,揚起小臉朝著許青的嘴唇咬去。
二人唇齒相依~
漸漸地令人嬌羞的聲音在許青的屋中響起,仿佛是奏響了一曲萬物復蘇的春之歌,讓人聽的面紅耳赤。
就在許青忘我的耕耘之際,殊不知遠在千里之外的秦國因為他正在開展一場討論。
秦國,秦王宮中。
一身白衣的嬴政端坐在王位之上,他面前的桌案上擺滿了各種竹簡,仔細看去的話能夠看到這些竹簡的名字,《五蠹》、《孤憤》.無一例外都是韓非所著的書籍。
嬴政銳利的雙目正在認真看著手中的布帛,不怒自威的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老師,寡人已經決定了,這趟韓國之行必須要去?!辟⑹种械牟疾仙险f道。
“大王,您身為一國之君,私自前往他國,一旦身份暴露將會萬劫不復,尤其是國內局勢不明,您更不能輕易離開秦王宮?!?/p>
一旁的蓋聶苦口婆心的勸阻道。
嬴政自從無意間得到一卷韓國九公子韓非所著的《五蠹》之后,便對韓非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搜羅了大量韓非的書籍。
在經過翻閱之后,對韓非更是贊不絕口,更是不斷說著,寡人得見此人與之游,死不恨矣!
后得知韓非返回了韓國之后,便有了前往韓國尋找對方,與其見面交談的想法。
“不,寡人并非是單純為了韓非而去,韓國還有著一個更重要的人等著寡人。”嬴政沉聲說道。
“更重要的人?”
蓋聶疑惑看了一眼嬴政手中的布帛,這封書信是道家天宗派人送來的,顯然嬴政口中的人和天宗有關。
但是他可沒有聽過天宗有人下山,并前往韓國。
“韓國太醫令許青,寡人必須前往韓國與之相見,否則將會悔恨終身?!?/p>
嬴政看向韓國的方向,眼中閃爍著精光,臉上寫滿了期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