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鵬鵬梗著脖子,“你們是她的對頭,你們說的話我是不會信的。”
辛千蘊翻了個白眼:“明兒你去我們家屬院逮住陳俊逸,讓呂萍萍當著你們的面回答,陳俊逸和你同時掉河里,她會先去救誰?”
對綠茶來說,這是一道送命題。
“肯定是救我!”
眾人:……這舔狗沒救了。
辛千蘊立刻把目光投向熊爸。
“熊叔叔,好好查查他零花錢,呂萍萍家里雖然可以,但是你看她一身裝扮,明顯和她零花錢不符合,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就怕最后熊同學掏心掏肺,又出錢又出力,最后結婚的時候,新郎不是我,這不是冤大頭嗎!我和你說,在我們農村,對付不聽話的孩子,竹鞭炒肉,一天不行打三天,三天不行打五天,總能把腦子里的水給抽干凈了。”
熊鵬鵬氣得哆嗦,“你這個魔鬼!”
熊爸的眼鏡閃過寒光!
感覺挺有道理!
大兒子是展翅高飛的雄鷹,不在夫妻倆身邊,兩個女兒也嫁人了,高齡生了個老幺,打算在身邊嬌養的,往日最多一個巴掌,飛踢幾下,問題是這孩子皮糙肉厚,感覺痛的還是他自己!
現在想想,再不教,這缺心眼兒往舔狗路上一去不復返!
辛千蘊再接再厲:“你和阿姨兩個人,男女單打來一波,累了就男女混合雙打!不然你千辛萬苦積累的家業就被兒子拱手送人了,太慘了!”
劉淑瑾:“妹妹說的對。”
熊爸的小宇宙燃燒了!
熊鵬鵬看著老爸充滿殺氣的眼神,顫抖地往后挪,“爸……我可是你親兒子!你可別聽外人的挑唆啊!”
“熊叔,你在外面等我下,我找你有點事,我先和班主任談下。”
“好!”
他可看出來了,這小姑娘不是簡單的角色。
如何澄清夏天清白的問題,和班主任談了十五分鐘,三個人便離開了辦公室。
和熊爸碰頭后,發現熊鵬鵬和他媽媽先回家了。
辛千蘊神神秘秘對著熊爸道:“熊叔,想爺青回嗎?”
“啥意思?”
她的眼睛瞅瞅他腦袋,熊爸有些不開心,地中海是他心中的痛!
想當年他也是頭發茂盛英俊瀟灑萬人迷的校草啊,那時候把孩子媽迷得神魂顛倒,但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發有外公的影子。
“小丫頭,不要拿我尋開心,叔也是有脾氣的。”
她廢話不多說,從挎包里(空間)掏出最新款透氣逼真的假發貼!
這是被抖抖萬能插座頭換假發的視頻激發的靈感,當她和老六說要做假發貼片的生意,換來了老六無語的表情。
老六的的原話是這樣的:“宿主!你就不能像其他穿越者一樣做點正常生意?這個時代也沒這個工藝啊。”
外星人驕傲極了,“我空間里有,什么發色發質都能造出來,我走高定路線,你想想那些玩政治的人,多消耗腦細胞,他們就是我的目標。”
然后忙著忙著,這件事給忘在腦后了,畢竟這貨不缺錢。
熊爸看著一烏黑的發團,嫌棄道:“我親戚從港城給我帶了一個,不自然還難打理,你若是給我介紹這個就免了啊。”
“不不!熊叔,這可是我獨家設計,膠水提取自純天然植物,可反復黏幾百次不悶還不傷頭皮,透氣自然,不信你試試,我教你貼。”
熊爸接過后,用手摸了摸,確實和以前的不一樣,他半信半疑地按照辛千蘊指導貼了上去,化身銷售顧問的某霸立刻掏出了手柄鏡,放在他跟前。
“你這是百寶袋啊,你咋隨身攜帶假發呢?”
“本來是給另外一個叔體驗下,今天遇上你,我倆有緣分唄,先給你試試。”
一瞧,哦豁,還真不得了!
這頭發有跟沒有,立刻差上十來歲!
而且頭皮也不悶,仿佛看見了當年身為校草的影子,熊爸非常滿意,喜滋滋道:“丫頭,這假發多少錢啊?叔回家會好好教育鵬鵬的,不讓他再犯錯。”
“我看您人好,給您打個八折,有任何問題直接來家屬院找我,不過關于熊同學,我有幾點建議……”
劉淑瑾從辦公室出來就把自己點心塞給夏天吃,兩個小姑娘踮著腳看著千蘊和熊爸腦袋湊一起嘰里咕嚕了好久,出于多年相處,她感覺有人要遭殃。
和熊爸談完,熊爸一臉陶醉,時不時摸一摸新頭發,樂呵呵地回家了。
三個姑娘兩輛自行車,力氣大的千蘊載著夏天,夏天戴著千蘊給的粉色劫匪防風帽,嘴里還嚼著兩姐妹的投喂,摟著千蘊的腰,一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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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夏天所在班級所有學生到齊后,班主任身后跟著辛千蘊(她請假了)板著臉帶著嚴峻的表情來到教室。
她把裝在塑料袋中的筆放在講臺上。
“我要講一下,關于昨天夏天同學偷竊呂萍萍鋼筆一事,夏天同學打算報警還自己清白。”
臺下立刻炸開鍋了,竟然報公安,那么說夏天同學應該沒干這件事啊,但是鋼筆確實是從她書包中掉出來的。
“你傻啊,可以讓別人放進她書包誣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年前校花學姐被人說偷東西,她那時候還有同學證明整個體育課都沒回教室,最后還是因為各種流言轉學了,我好害怕,身邊藏著害人的毒蛇……”
辛千蘊已經捕捉整個班級中幾個學生不對勁。
班主任繼續道:“現在公安有檢測指紋技術,夏天說自己從未碰過那只筆,那么那只筆上肯定沒有她的,但有真正小偷的指紋。”
班級里有人倒吸一口冷氣,夏天同學那么篤定也不怕報警,看來真得是被人陷害了。
“天!這到底是誰啊!”
“就是啊!看來夏天同學很無辜啊!”
有人嚇得面無血色,有人驚慌失措,全部沒逃開千蘊的精神力。
她鎖定了三個人。
班主任繼續道:“我征求過夏天同學的意見,她愿意給那個人一個機會,這里有一個信箱,待會兒排隊出去,一個個進去,筆和紙都在講臺上,可以寫自己看到的線索,可以寫無,我希望一時失足的那個人能勇敢承認自己的錯誤,若是公安局介入,就不是簡單的事件,夏天是軍人的孩子,誣陷軍人家屬,部隊要追究也會影響父母的工作。”
某個同學反應最大,額頭冒著冷汗,心跳加速,辛千蘊獵鷹地眼睛掃了她一眼。
有人弱弱發問:“她和呂萍萍是一家的,呂萍萍都不追究了,這件事不是好了嗎?”
呂夏天站了出來,“她丟筆可以不追究,現在是我被誣蔑是小偷,如果她的不追究,造成我是小偷這件事模模糊糊,似是而非,給人留下造謠的空間,那么,誰來替我承擔可能引起的不可估量的后果!我必須要證明我的清白!”
班主任補了一句,“流言可殺人!希望每一個同學記住。”
那個被流言造成退學的孩子,她還真有印象,如果當初那孩子態度強硬些,是不是另一個結局呢。
大家開始排隊,一個個進去,進去的人關門,投完紙片再出來。
整個過程辛千蘊一言未發。
等收集好紙條,四十分鐘后基本弄清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