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就這么翻了翻,就知道這個匣子不好打開嗎?”
“你都說爹剛才翻看了,豈能是瞎看?”
女兒是不是小看自己了?宋堯有些不滿的戳了戳宋時玥的額頭。
“爹早就看到那匣子并沒有鎖眼,是用機(jī)關(guān)秘術(shù)設(shè)置的開關(guān)。”
爹就是聰明,不愧是先皇看重,景仁帝夸贊的人才。
宋時玥興奮了,兩只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她爹。
“爹,您能解開,對不對?”
“嗯!不要說后面的三個字,要相信你爹的能力。”
后面的三個字?
宋時玥愣了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爹在埋怨她不信任呢。
“爹啊,我就知道這京城,不,整個大楚。除了你再也沒有人能解開。”
“嘿嘿,拍馬屁啊,拍馬腿上了。”
宋堯好笑的又彈了一下宋時玥的腦門兒。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只不過這個匣子還真難不倒你爹。”
“是女兒的錯。爹,你快試試。”
宋時玥迫不及待的樣子,帶著小女兒向父母撒嬌的憨態(tài)。
宋堯心里一陣酸意,他的女兒因為他受盡了苦楚,沒有在父母膝下承歡的童年,還早早的被迫嫁人。
好在那個顧玉宸,看上去還算可靠。
宋時玥看到爹眼睛泛紅,有些莫名其妙。
“爹,您怎么了?”
“沒、沒什么。爹這就給你打開。”
宋堯說的很輕松,實際操作起來也的確很輕松。
他拿起匣子,面兒朝下,輕輕的拍打了兩下,在以四十五度角斜推,匣子就這么成功的打開了。
這……這不就是魯班盒嗎?
宋時玥拍了拍腦袋,她好笨,怎么就沒想到?
不過就算想到了,她也打不開。
因為她以前沒玩兒過,也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知識。
“乖乖,怎么拍自己腦袋?”
“哦,女兒覺得自己太笨了,這么簡單,居然沒想到。”
“呵呵,術(shù)業(yè)有專攻,你只是沒有學(xué)罷了。怎么能說自己笨呢?”
宋堯指著匣子借機(jī)教導(dǎo),“你來看這內(nèi)部,就是個復(fù)雜的榫卯結(jié)構(gòu),最奇特的地方是,匣子的兩個角上有一深一淺兩個孔。
匣蓋上的孔洞較深,底部還有個小鐵珠,把珠子倒出來,將珠子放入淺的孔洞里。
你看,有半顆鐵珠露在了外面,而當(dāng)我們拍打盒子的時候,這顆鐵珠會因為慣性掉落到這個深孔里,而上下木塊就解除了相卡的情況,盒子就自然的打開了,……”
宋堯還想滔滔不絕的講,可宋時玥的注意力已經(jīng)放在了匣子里面的物品上。
“爹,別說了,我對機(jī)關(guān)術(shù)沒興趣。”
“嗯,爹看出來了,你對里面的寶物有興趣。”
宋時玥嘿嘿一笑,兩手一夾,匣子里面的錦布落到手里。
“咦?怎么什么都沒有?”
宋時玥奇怪的拿起盒子上下里外的翻看,又掂了掂,還是那個分量,沒有暗閣。
“這么精巧的匣子,怎么什么都沒有放?”
“乖乖,你太急躁了。這夾子里怎么沒有東西?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宋時玥這才看向錦布,“對哦,我真是笨。”
“爹的乖乖才不笨呢,你是不是太勞累了?注意力集中不起來,觀察力也下降了。”
“哎呀,笨就是笨了,哪有那么多借口。”
“乖乖不笨。”
“好好好,你女兒聰明著呢。只是一時的粗心大意。”
宋時玥可不想因為這事兒和親爹掰扯,浪費時間。
她快速的打開錦布,上面畫滿了線條,赫然是一幅地圖。
宋堯不再和女兒較真兒,也跟著看地圖。
不一會兒,宋堯疑惑道:“這幅圖……”
“只是半幅。”
宋時玥接了話,“而且這半幅地圖,好像還需要填充。”
她猛的想起紫花銅牌上那凹凸的花朵。
“爹,我先回去了。”
宋時玥快速的收起地圖,拿起匣子就跑。
“誒,你這孩子急什么?那圖……”
宋堯看著敞開的房門,宋時玥已經(jīng)遙遙無影。
“乖乖,爹是想告訴你,那圖和沈家舊址秘室里的相同。”
沒有人回應(yīng)他,宋堯嘆口氣,“看來,只能親自去趟顧家了。”
這位老丈人第一次登女婿的門,卻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宋堯表示心情不順。
他向趙醉薇報備時,趙醉薇卻是很開心。
“我同你一起去,女婿受了傷,本就應(yīng)該過去瞧瞧,哪有那么多講究。”
“哼,沒有舉辦過婚事,沒有按照禮數(shù)改口,算不得女婿。”
“那你在家待著吧,我自個兒去。”
趙醉薇說著話,便起身吩咐謝碗,去庫房挑選藥材、補(bǔ)品。
宋堯滿腹牢騷的跟前跟后,跟到了長安侯府。
宋時玥此時,早已找出了那塊兒紫花銅牌兒,還有他們之前描繪出的圖形。
錦布的大小,與他們畫的那張圖紙相差太多。
她正重新拿了紙筆親自描繪。
達(dá)叔來報,親家公、親家母上門時,宋時玥還懵了一下。
“哪個親家公親家母?”
達(dá)叔好笑極了,“少夫人,自然是您的父母了。”
當(dāng)他看到宋時玥手中的筆時,才知道是自己冒失了,打擾了宋時玥做事。
“老爺已經(jīng)親自接待了,少夫人不必著急,忙完手頭上的事再過去也行。”
“哦!”
宋時玥看看自己面前的書案,剛畫了不到一半的圖形。
“達(dá)叔,我是真的忙,待會兒我爹娘和外公談完了,就請他們到這兒來吧。”
“誒,好!”
想來是有緊急的事,達(dá)叔趕緊去前院復(fù)命,不敢再打擾她。
床上的顧玉宸,不滿的皺起眉頭。
這個達(dá)叔,進(jìn)來出去,就沒有想到和自己說嗎?
丈人丈母來了,他豈能不去迎接?
“咳咳!”
已經(jīng)提筆繼續(xù)描畫的宋時玥,聽到他咳嗽,趕緊放下了筆。
“怎么才退了熱又咳嗽起來了,是染了風(fēng)寒嗎?先前沒有查出你有內(nèi)傷啊。”
一連串關(guān)切的話語,讓顧玉宸心里百般甜蜜。
“夫人,岳丈和岳母來了,再大的事也暫先擱置,我們先去見他們可好?”
“我剛從娘家回來,才和爹說過話。”
“你才回來,岳父岳母就登門。一定是出了什么要事,還是先去見見的好。”
“可我這里……好吧!”
宋時玥扶起顧玉宸,“你能行嗎?”
“行,當(dāng)然行。”
就算身上疼的厲害,顧玉宸也若無其事的揚(yáng)起笑容。
“這可是岳丈第一次來,我必須親自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