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汪富成為了劉軒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時刻為他出謀劃策。
劉軒在擴(kuò)充了衙役隊伍后,心中迫切想要實施夜襲安豐的計劃,于是急切地找到了汪富商議。
“汪主簿,那敖丁一日不死,我就如同芒刺在背,一夜難以安心入眠!我有一夜襲安豐張嫣家的計劃,你覺得如何?”
劉軒滿懷期待地將自己的計劃詳細(xì)告知了汪富。
汪富聽完之后,輕輕擺了擺頭,神色凝重地說道,“大人,不可!”
“有何不可?如今我麾下匯聚了如此之多的江湖高手,難道還懼怕那敖丁不成?”
劉軒滿心疑惑,不解地問道。
“卑職并非全然不贊成大人的計劃,只是認(rèn)為目前的時機尚未成熟!”
汪富語氣堅定。
“那汪主簿,你倒說說看,何時才是合適的時機?”劉軒追問道。
“最起碼也得等待半年之久!”汪富沉聲說道。
劉軒驚愕地跳了起來,難以置信地喊道。
“什么?半年?那我豈不是要被折磨得發(fā)瘋了?我實在不明白!”
“大人,請恕卑職直言!就我們目前招募的那些江湖上的烏合之眾,就算再來百個,也絕非那敖丁的對手。敖丁可是淮夷一帶的司雨之神,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輕易打敗的!”汪富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那究竟該如何是好?我們既然打不過他,難道就任憑他在安豐為所欲為、呼風(fēng)喚雨嗎?”劉軒焦慮道。
“那倒也未必!”
汪富這時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似乎心中已經(jīng)有了盤算。
劉軒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光芒,他深知汪富的智謀,于是毫不吝嗇地贊賞道,“如此看來,汪主簿心中已有丘壑,定有妙計在胸,不妨細(xì)細(xì)道來,讓我一飽耳福!”
汪富微微欠身,神色沉穩(wěn)地分析道,“大人,眼下的安豐,百姓心中敖丁已如神明般尊崇,衙門在民間的聲威幾乎蕩然無存。更兼前段時日,大人因王家父子之事,在百姓心中種下了恐懼的種子。如此局勢之下,若我們貿(mào)然與敖丁為敵,實則是在與整個安豐的民心相抗衡,這無疑是一場必敗之戰(zhàn)!”
劉軒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贊同的笑意,輕輕點頭,“嗯,說得在理,繼續(xù)!”
汪富深吸一口氣,“我有一計,乃長久之策,旨在先奪民心,再設(shè)法令敖丁失卻民心。此計需耐心等候時機,一旦敖丁在民間的聲望崩塌,無需我等親自動手,百姓自會將其視為仇讎,群起而攻之!”
劉軒聽得入神,不禁有些發(fā)愣,“那這所謂的‘時機’,究竟何時才能到來?倘若遲遲不來,又當(dāng)如何?”
汪富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自信滿滿地笑道,“大人放心,時機不久便會顯現(xiàn)!若大人信得過在下,只需暫且隱忍,不出半年光景,這安豐之地,百姓必將唯大人馬首是瞻!到那時,無論是敖丁還是那張嫣,都將無所遁形,一敗涂地!”
劉軒聞言,激動之情溢于言表,“汪主簿,你果真是非池中之物!既然有此良策,我便依你所言,暫且忍耐半年,讓那敖丁和張嫣再多逍遙幾日。哼,也算是便宜了他們!”
“大人,正所謂‘放長線,釣大魚’,他們的逍遙日子,終究是有數(shù)的!待到時機成熟,便是他們覆滅之時!”
二人相視而笑,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就在這笑聲中悄然萌芽。
正所謂,“民心所向披靡處,不戰(zhàn)而勝自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