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雄飛與曹霖二人應邀來到醉夢軒,只見劉緣早已等候多時。
劉緣他身著華貴錦袍,面帶微笑,眼中卻閃爍著不易察覺的狡黠。
見徐雄飛與曹霖到來,他連忙起身相迎,熱情地將二人引入雅間。
“徐兄、曹壯士,能得二位光臨,真是劉某的榮幸啊!”
劉緣舉杯相邀,言辭懇切,似乎與二人早已是至交好友。
徐雄飛與曹霖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警惕與戒備。
然而,他們還是禮貌地回敬了劉緣一杯,一場暗藏殺機的宴會開始。
“徐兄,怎么最近不常來醉夢軒了,是咱們姑娘不得您意,還是怎么得?”劉緣詢問道。
“哎,劉兄,此言差矣啊~醉夢軒姑娘什么質量,你比我更清楚啊~不過嘛,只夠玩玩,生意嘛,不行!”徐雄飛直截了當。
“徐兄,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我醉夢軒好姑娘,這半年全被您賣了,這也不能怪咱醉夢軒對吧~”
徐雄飛聞言,盯著劉緣,知道今日劉緣來者不善。
“劉兄,有話就直說,不用彎彎繞繞!”徐雄飛不耐煩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吧~這批姑娘賣的是不是得多分我點,畢竟醉夢軒出了不少力,要不是醉夢軒,徐兄那豐樂賭坊哪能如此生意興隆!”
曹霖聞言,趕忙起身,呵斥道,“大膽,劉緣!你居然打起我大哥的主意!”
徐雄飛擺了擺手,讓曹霖稍安勿躁,“曹霖坐下!怎可對劉兄無理!”
隨即對著劉緣提醒道,“劉兄啊,您說說這叫什么事呢?我賣這些姑娘本來就不貴,一部分給你,一部分又給了你侄兒,如今又趕上這戰亂,我這現在都快揭不開鍋了,反而是你們,這錢啊全進了你們劉家!”
劉緣一聽不樂意了,“徐兄,你這叫什么話,我醉夢軒做生意靠的就是姑娘,你奪我姑娘,怎么還有理了?”
“誰奪你姑娘了?這不都是你挑選的嘛!你難道沒有參與嗎?”曹霖再一次暴雷。
徐雄飛拉了拉曹霖衣袖,示意其淡定。
徐雄飛雖然心中不滿,但面上卻不動聲色。
劉緣見此情形,突然站起身來,拍了拍手。
只見幾名侍女端著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擺放著幾壺美酒和幾只精致的酒杯。
“徐兄、曹壯士,劉某特此精心籌備,特意為二位準備了珍藏已久的上好美酒,香氣撲鼻,醇厚悠長,實乃人間難得之佳釀。請務必賞光,給劉某一個面子,讓我們將往日的不悅,都如同品嘗這杯中佳釀一般,一飲而盡!來,劉某親自為二位斟酒!”
徐雄飛與曹霖對視一眼,心中均升起一絲疑慮。
然而,他們還是禮貌地接過酒杯,準備一飲而盡。
就在這時,曹霖突然目光一凝,他發現了酒杯中的異樣-那酒液中似乎漂浮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粉末。
“大哥,這酒有問題!”曹霖低聲提醒,同時迅速將酒杯中的酒倒在地上。
徐雄飛聞言,心中一驚,立刻也發現了酒中的異樣。
他怒視著劉緣,大聲質問道,“劉緣,你這是何意?”
劉緣見狀,臉色驟變。
他沒想到自己的毒計竟然被曹霖識破,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然而,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微笑著說道。
“徐兄、曹壯士,你們誤會了。這酒中并無異物,只是劉某特意為二位準備的幾縷清新的草葉點綴罷了。”
言罷,劉緣再次舉杯相邀,試圖用言語穩住徐雄飛與曹霖。
然而,曹霖卻早已看出了他的心思,他猛地站起身來,身形如電,瞬間沖到了劉緣的身前。
“你休想狡辯!今日,我就要為大哥討個公道!”
曹霖猛然間怒吼一聲,手掌迅速起勢,五指彎曲如鋒利的虎爪,以驚人的速度直沖劉緣的胸膛,帶起一股凌厲至極的勁風,空氣中響起了尖銳的嘯聲。
這一刻,曹霖的攻勢猶如猛虎下山,威猛而不可阻擋。
劉緣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想到曹霖竟然會突然發難。
他想要躲避,但已經來不及了。
他猛地一側身,試圖避開曹霖的攻擊。
然而,曹霖的掌法卻如同鬼魅一般,如影隨形,緊緊追隨著他的身形。
劉緣心中一凜,他知道此時再想逃跑已經來不及了。
“轟!”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曹霖的雙掌如同兩座巍峨的山峰,狠狠地撞擊在劉緣的胸膛之上。
那一刻,空氣被撕裂開來,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縫,強大的氣浪向四周洶涌澎湃,桌椅器具橫飛。
劉緣的身體如同一片被狂風吹落的樹葉,無力地倒飛而出,重重地撞在了不遠處的墻壁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巨響。
他的身體癱倒在地,鮮血如同泉涌般從他的嘴角溢出,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襟。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栽在曹霖這個年輕人的手里。
劉緣眼神逐漸渙散,生命的光芒正在迅速地消逝,但那雙眼睛依然死死地盯著天花板,最終不甘的死去。
曹霖看著倒在地上的劉緣,心中涌起一股復仇的快意。
他轉身看向徐雄飛,大聲說道,“大哥!我們快走!這里不宜久留!”。
然而,就在這時,躲在暗處的汪富等人突然現身。
他們手持弓箭,對準了徐雄飛與曹霖。
“束手就擒!否則我們就射箭了!”汪富大聲喊道。
徐雄飛與曹霖見狀,心中均是一沉。
他們知道,此時若是強行突圍,必然會被亂箭射死。
然而,就在這危急關頭,曹霖卻突然心生一計。
他猛地沖向那些護衛,將他們引開,同時大聲喊道,“大哥!你快走!我來拖住他們!”
徐雄飛聞言,咬了咬牙,轉身向門口沖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沖出門口的那一刻,一支冷箭卻突然射來,正中他的腿部。
“啊!”徐雄飛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而就在這時,曹霖也殺紅了眼,他不斷變幻著掌法,一次又一次擊退著那些護衛。
然而,他的身上也早已傷痕累累,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
汪富見狀,心中不禁有些吃驚。
他沒想到,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會被曹霖這個愣頭青給攪亂了。
“放箭!”汪富一聲令下,他的聲音冷冽如冰,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窗戶前以及門口,早已埋伏好的護衛們聞聲而動,他們身形矯健,動作整齊劃一。
只見他們手中的箭矢如同密不透風的烏云,迅速覆蓋曹霖所在的每一個角落。
曹霖的身形在密集的箭雨中漸漸顯得力不從心,盡管他拼盡全力,但箭矢如雨,密不透風。
終于,在一次急促的閃避后,他腿部不幸中箭,身體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這一刻,他似乎被定住了一般,再也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更多的箭矢朝自己飛來。
“嗖嗖嗖~”箭矢無情地穿透他的身體,鮮血四濺,曹霖的臉色迅速蒼白,生命之火在劇痛與絕望中漸漸熄滅。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曹霖用盡全身力氣,轉頭看向不遠處同樣倒地的徐雄飛,那雙充血的眼睛里滿是不舍。
“大哥,快跑!!”他的聲音微弱而堅定。
徐雄飛淚水模糊了雙眼,強忍著傷痛,用盡最后的力氣,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然而,重傷的腿卻不允許他做出過多的動作,只能無助地看著曹霖在自己的視線中慢慢失去生機。
“沒想到啊~淮夷六子的徒弟有點本事,可惜了今日你阻我之路,否則我們一定是好兄弟!”汪富望著死去的曹霖,心中也略有不舍,畢竟曹霖乃天君徒孫。
汪富指著倒地掙扎的徐雄飛,“來人吶,將此人帶回衙門!”
徐雄飛不甘的大喊道,“汪富,你們為何要設計害我!我們并未仇怨!”
“徐雄飛,怪只能怪你這人啊,太不知變通,也太不知收斂!”汪富不屑道。
“你~你這個江湖敗類~你就是劉軒的一只狗~”徐雄飛氣急敗壞。
而汪富內心并無波瀾,作為陳天君私生子,這種罵名他早已習以為常。
“徐雄飛,你就省省力氣吧!有什么話,去和劉大人說吧!”
“帶走~”汪富一聲令下,眾人齊刷刷離開醉夢軒,獨留那劉緣孤獨的躺在冰冷冷的地上。
正所謂,“一生一世慎微行,疏忽頃刻命已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