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寶一覺醒來已經(jīng)中午了,昨天折騰得太晚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幾點了,只知道昨晚累得睡著了。
睡前還聽見陳津南說他明天去上課,醒來有事的話給他發(fā)消息。
于舒寶打了一個哈欠,房間里昏暗,因為拉著窗簾,她拉開窗簾,陽光猛地照射進(jìn)來,差點閃到她眼睛。
拿出手機一看,陳津南已經(jīng)發(fā)了好幾條消息給她。
十點多時候發(fā)的。
【睡醒了嗎?】
【睡醒的話桌上有早餐,記得吃了,涼了的話微波爐熱一下就行。】
見她沒回,十一點的時候也發(fā)了一條消。
【醒來記得給我發(fā)個消息。】
于舒寶看著這些消息氣就不打一處來,她醒不過來都怪誰啊。
她故意沒回他,洗完漱后又下樓吃早餐,早餐都是早上陳津南弄的,有三明治,面包,還有牛奶。
因為放在密閉地盒子里,還是有些溫?zé)岬模谑鎸殤械梅盼⒉t,直接拿起來吃了。
吃到一半,有人敲門。
于舒寶看了一下時間,還沒到12點,陳津南今天的課12點才下課。
難不成逃課了?
可是這房子是陳津南的,他肯定知道密碼啊,干嘛敲門。
于舒寶一瞬間警惕了起來,放下早餐走過去,踮起腳,從貓眼里面看到了一個貴氣好看的中年女人。
穿著打扮從頭到身都很貴氣,穿著昂貴的黑色連衣裙,手里拿著棕色的手提包,頭發(fā)盤到后面,妝容一絲不茍,一看就是保養(yǎng)的很好。
此前,于舒寶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她打開門,疑惑地問:“請問你找誰?”
于舒寶在打量女人的同時,女人也在打量她。
從頭到腳,一處不落地掃描著她,這種眼光,讓于舒寶感到有些不適。
“陳津南呢?”
女人皺起眉頭,略有些不滿。
于舒寶見她能說出陳津南名字,應(yīng)該是來找他的。
“他去上課了,待會才回來。”
“請問您是他什么人?”
女人瞥了她一眼,看見她身上穿的幼稚睡衣,“我是他媽媽。”
于舒寶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定在了原地,一臉不可思議。
陳津南媽媽怎么來了?陳津南怎么沒提前告訴她!
“阿…阿姨您好!”
于舒寶對她禮貌又拘謹(jǐn)?shù)鼐狭艘还?/p>
“您要進(jìn)來嗎?請進(jìn),我給您拿個拖鞋。”
于舒寶拉開門,把空間拉大一點,然后彎腰在玄關(guān)處拿出一雙拖鞋,放在她腳下。
沒想到女人直接越過拖鞋,踩著高跟進(jìn)到了公寓里面。
于舒寶臉色一僵,重新蹲下去把拖鞋放好。
付菱不予理會于舒寶的客氣與禮貌,直白地問:“你是津南什么人?”
于舒寶看出她不善地眼神,抿了抿嘴小聲說:“我…我是他女朋友。”
女人沒有意外,反而還一臉淡定:“女朋友?你和他現(xiàn)在住在一起?”
“嗯,算是吧。”
付菱看了一眼公寓,粉嫩的不像自己兒子的風(fēng)格,想想也知道是為什么。
她看了一眼于舒寶,長得略顯幼稚,穿著也是。
“你成年了嗎?”
付菱問出這話,證明陳津南真的沒有在他家人面前提到她過。
“成年了,我在讀大三。”
付菱挑眉點了點頭:“跟津南一樣,在一個學(xué)校嗎?”
于舒寶點頭。
趁著女人坐下來的空隙,于舒寶趕緊發(fā)消息給陳津南。
【你媽來別墅了!!!】
【你快點回來!!急急急!!!】
于舒寶發(fā)完信息慌亂地收起手機,和付菱面對面坐著。
她不擅長聊天,更不擅長跟長輩聊天,何況這個長輩還是陳津南媽媽。
“您要喝水嗎?我給您倒點。”
于舒寶起身,拿起水杯,倒了一杯水在付菱面前。
付菱看見了餐桌上剩下的東西,吃一半還沒收拾。
“這是你們的早餐還是午飯,午飯你們就吃這個?”
于舒寶瞬間尷尬了起來,“這是我剛剛吃的早餐,還沒來得及收拾。”
她起身把桌上剩下的早餐扔進(jìn)垃圾桶里面,再擦干凈桌子。
付菱看向她笨手笨腳的樣子,微微皺眉:“這都中午了,才吃早餐?”
于舒寶尷尬笑笑,不解釋,難不成說都是因為你兒子我才這樣的。
她臉皮還沒那么厚。
于舒寶快要承受不住這高壓了,簡直比她媽還恐怖,看人眼神總帶著一股冷冽,居高臨下的感覺。
她偷偷看了一眼手機,陳津南回復(fù)她了,說很快回來。
這邊的陳津南收到消息就往公寓趕了,一進(jìn)門就看見一大一小正坐在沙發(fā)上。
于舒寶拘謹(jǐn)?shù)刈谏嘲l(fā)上,手端端正正放在腿上,像個挨訓(xùn)的小學(xué)生。
聽見門開,于舒寶猛地轉(zhuǎn)頭看向那邊,看見陳津南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
“媽,你怎么來了?”
陳津南走過來,坐在于舒寶旁邊,握住她的手,給她些安慰。
付菱冷笑一聲:“怎么?我這個當(dāng)媽的來看我兒子,還要匯報了?”
“還是怕我發(fā)現(xiàn)你的小女友?”
陳津南皺緊眉頭,于舒寶剛剛的樣子明顯嚇得不輕。
“你下次來可以提前通知我一下,我好安排。”
“我不用你安排,反正你也當(dāng)這個家不存在,電話電話不打,家也不回。”
付菱當(dāng)初就不同意他去A大,非要去,現(xiàn)在好了,離家近了,也不回去。
陳津南說:“我有時間會回去的。”
“你爺爺過幾天要生日,記得準(zhǔn)備一下禮物。”
“知道了。”
“你爸讓你去公司,怎么不去?”
于舒寶乖乖低著頭,扣著指甲,耳朵卻豎起來聽他們說話。
“學(xué)校還有課要上,分不了身。”
“你現(xiàn)在是大三上,下個學(xué)期課沒多少了吧。”
陳津南皺眉:“下個學(xué)期我自有規(guī)劃。”
付菱見他不聽自己話,臉色不悅,“你有什么規(guī)劃?我們培養(yǎng)你這么久為的是什么?”
付菱和陳冠時是商業(yè)聯(lián)姻,他們的孩子,自然也是利益捆綁的出生品。
陳津南自小被約束,從出生起,就列為了繼承人這一項。
從小鋼琴繪畫,拳擊書法…哪樣的都得學(xué),且學(xué)習(xí)必須年級第一,像個冰冷的學(xué)習(xí)機器一樣,最好是沒有感情。
可長大后,又嫌棄陳津南不戀家,不知道給家里打電話。
于舒寶忽然有些憐惜看向他,他媽媽好嚴(yán)厲。
比她媽媽嚴(yán)厲好幾倍。
陳津南不想當(dāng)著于舒寶的面和她說這些,“說完了嗎?”
付菱氣得胸口起伏,那張貴婦的臉,都有些扭曲了。
“這是你應(yīng)該對我的態(tài)度嗎?”
陳津南冷冷一笑:“不然應(yīng)該如何?”
付菱看著眼前這個冷漠的兒子,胸口刺得生疼。
“你真是越長大翅膀越硬了!”
于舒寶看著倆人都快吵起來了,有些害怕地揪了揪陳津南的手心。
陳津南低頭看向她,當(dāng)著付菱的面溫柔摸了摸于舒寶的臉。
“吃早餐了沒?”
“吃了。”
看著這怪異的氣氛,于舒寶很有眼力勁地說:“要不我先上去吧,你們聊就行。”
陳津南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就在這。”
他看向付菱:“還有什么事嗎?”
付菱冷哼了一聲,拿著包氣沖沖地走了,于舒寶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擔(dān)心看著陳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