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媽媽吵架了這樣沒關系嗎?”
“沒事。”
陳津南揉了揉她頭發(fā),溫柔吻了吻她:“沒嚇到吧?她跟你說什么了?”
收到于舒寶消息的時候,陳津南還沒下課,但怕付菱沒輕沒重的嚇到了于舒寶,就提前走了。
于舒寶想起剛剛他媽媽的樣子,“沒說什么,就是問了我一些情況。”
陳津南臉色沉了沉:“什么情況?”
“就問我是誰,是在跟你同居嗎?還問我多大了。”
當然一些不好的細節(jié)于舒寶也自動忽略了。
“那你怎么說?”
“我就如實說了。”于舒寶不擅長撒謊,一撒謊就慌的一批。
于舒寶小聲抱怨:“你媽媽好嚴肅啊,我都不敢跟她對視。”
小時候跟鐘琴一撒謊就露餡,跟陳津南撒謊更是。
于舒寶今天也大概能聽出他跟他父母關系并不是那么親密。
甚至還是有些冰冷。
“我今天不知道她要來,對不起。”
陳津南心疼抱著她,跟她道歉,說以后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
他知道于舒寶嚇得不輕,她本來就膽小,短信里那么急著把他催回家,肯定是付菱對她態(tài)度不好了。
陳津南了解付菱,根本不會給于舒寶好臉色。
所以他才不跟付菱說于舒寶的事情。
于舒寶剛剛確實被嚇了一大跳:“那都怪你!”
“怪我,怪我。”
他媽媽剛來的時候,她真的想罵陳津南,竟然不跟她說。
但是現在她已經不生氣了。
于是于舒寶大人有大量地說:“我原諒你了。”
陳津南笑著刮了刮她鼻子:“小寶好大度,謝謝。”
于舒寶看出他眼中調侃之意,小寶是鐘琴叫她的小名,有一次打電話被他聽見了,他就經常叫。
但于舒寶總有些羞恥這個名字。
“不許喊我這個名!”
陳津南每次都說:“那喊什么?寶寶,寶貝?”
“都不準喊!”
于舒寶臉紅地捂住他的嘴巴:“你再喊我生氣了!”
“喊了這么多次了,還害羞。”
陳津南有時候覺得她臉皮太薄了,都在一起這么久了,還因為一個稱呼害羞。
陳津南啄了啄她手心:“好,不說了。”
于舒寶這才放開他,第一次接觸到他家人,于舒寶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場景下面。
陳津南沒提過他家的事情,于舒寶也不問,但于舒寶隱約能知道一點。
因為她高中的時候去陳津南家里,偌大的房子,只有他跟保姆兩個人,他爸媽似乎常年不在家。
“你跟你媽媽關系不好啊?”
陳津南說一般。
如果不是那層血緣關系在,恐怕連陌生人都不如。
于舒寶又問:“是不是她管你很嚴?”
陳津南好笑看著她:“這么關心我?”
她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不就是在關心陳津南,于舒寶提高了音量,“我哪有!”
“我就隨便問問!”
“嗯,你隨便問問的,是我想跟你說可以嗎?”
陳津南把她抱在懷里,于舒寶捂住耳朵:“不聽不聽!”
她這樣子,陳津南覺得可愛,笑道:“那就不說了。”
其實陳津南不說,于舒寶也知道個大概,怪不得這么變態(tài),原來是因為壓抑慣了,覺得她好欺負,逮著她欺負。
“怪不得這么變態(tài)。”
于舒寶小聲嘟囔了一下。
“說我什么?”
陳津南捏著她耳朵,聲音沉了沉。
于舒寶立馬縮起了脖子:“沒說什么,你聽錯了。”
不過剛剛也是個小插曲,雖然她媽媽明顯不喜歡自己,但于舒寶也不太在乎他媽媽喜不喜歡。
反正又不用嫁到他家去,不喜歡更好。
陳津南看見桌上已經收拾干凈了,垃圾桶里扔著沒吃完的早餐。
“幾點吃的?”
“剛剛,我都沒吃完你媽就來了。”
“怎么不回我消息?”
陳津南開始和她秋后算賬。
“啊?我忘了。”
于舒寶干脆充傻裝愣,把手機揣在兜里,假裝沒帶在身上。
陳津南從她口袋里拿出手機。
“忘了?平時一睜眼就開始玩手機,看到我消息就說忘了?”
于舒寶上了大學手機癮重得很,吃飯也要玩。
她見敷衍不過去,便說:“我生氣,不想回你。”
陳津南耐心問:“為什么生氣?”
于舒寶臉有些微紅,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
陳津南皺眉:“弄疼了?”
于舒寶很生氣地說:“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這樣,我身體吃不消。”
陳津南哄著親了她一口,“我去給你買藥。”
于舒寶說不要。
“好了你又來,我才不要好。”
陳津南捏了捏她臉頰:“別說這種話,身體難受的是你。”
于舒寶鼓起腮幫子:“那還不是因為你?”
好幾天沒和她一起了,陳津南這次憋的有點狠。
“我以后輕點。”
于舒寶轉頭跑上臥室:“我才不信你的鬼話。”
陳津南去外面買了藥膏和飯回來,于舒寶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機。
“要不要吃點東西?”
于舒寶看了一眼他手里拎著的,是潮記的,她最喜歡那家。
“不要,我早餐剛吃飽。”
陳津南:“有糖水,喝點?你最喜歡的。”
于舒寶這才慢悠悠地起床,每次弄疼她就開始討好。
什么人嘛。
但于舒寶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
“還能走路嗎?”
于舒寶覺得他故意的。
“我又沒殘。”
陳津南站在床上,張開手:“抱你下去?”
就這樣,陳津南一手提著東西,一只手托著她屁股,于舒寶摟著他脖子被他抱下樓。
于舒寶嘗了一口糖水,拉下臉來,滿臉不高興。
“這糖水怎么不涼?”
陳津南蹙眉:“不許喝那么多涼的東西,肚子疼了又哭。”
于舒寶撇了撇嘴,不敢再叫。
吃完飯,陳津南說要幫她涂藥膏,于舒寶死活不肯。
“我自己來。”
“你自己涂不好。”
于舒寶搶過藥膏:“反正就是不要你。”
涂完藥,冰冰涼涼的于舒寶有些不舒服。
陳津南摁著她的腿,讓她不要亂動。
“忍忍就好。”
于舒寶氣得頭埋在枕頭上,“都怪你,我明天后天,大后天,都要在宿舍睡,我不要來你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