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寶從毛毯上站起來,把手里的游戲柄放回原位,緊張地說:“我們出去玩吧…”
和陳津南待在一個空間,于舒寶總感覺他一直在靠近自己,還要對自己做什么。
也可能是自己腦補多了。
陳津南也跟著站了起來:“客廳冰淇淋,要吃嗎?”
“不用了,我剛剛吃的有點飽。”
現在已經是五六點了,太陽其實沒那么猛烈了。
陳津南看她不想打游戲又不想吃東西,便問:“要去海邊嗎?有貝殼可以撿。”
“什么貝殼?”
“很漂亮,五顏六色的都有。”
于舒寶有些心動了,她小時候其實一直想去海邊撿貝殼,但鐘琴沒帶她去。
“可以。”
她跟著陳津南下樓了,樓下客廳很多人在玩耍,其他班認識陸嘉羽的也來了,客帶客的,人就多又雜了。
不過好在陸嘉羽財大氣粗,也不在意這些,人多玩得高興就行。
此刻他們聚在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
陸嘉羽朝他揮手:“陳津南,你去哪了?快過來玩游戲。”
他看到陳津南身后的于舒寶,又明白過來怎么回事了。
得。
泡妞了,已經不想跟他們這幫人玩了。
于舒寶小聲問他:“你要過去玩嗎?”
這么多人,她很不好意思的,然后就躲在了陳津南后面。
陳津南知道她不喜歡人多:“不過去,陪你撿貝殼。”
陸嘉羽看到兩人又在說小話了:“算了算了,我們自己玩就行,別理他,發情了最近。”
話一說完,在場的人都笑了。
于舒寶沒聽見這話,跟著陳津南出去了,別墅就在海邊不遠處,走了十多分鐘就到了。
她看見夕陽下的大海,夕陽把天空染成了一片橘紅,遠處海平面上,海面映得波光粼粼,每一道波紋都閃著暖融融的光。
于舒寶轉頭笑看著陳津南:“好漂亮!”
陳津南勾了勾唇:“是很漂亮。”
她穿了個涼鞋,踩在沙灘上,因為高興蹦蹦跳跳的。
于舒寶感覺到了沙子進到腳里,便問:“可以脫鞋嗎?”
“當然可以。”
于舒寶把鞋子脫到一邊。
海邊這個時候人還是有些多的,有的情侶有的家庭,什么樣的都有。
于舒寶彎下腰撿了一個漂亮的貝殼:“真的有唉!”
她一臉驚喜看著陳津南。
于舒寶很少笑得這么開心,笑得眉眼彎彎,紅唇齒白。
陳津南也彎下腰,給她撿了很多貝殼。
于舒寶驚喜地哇塞了一聲:“都好好看。”
她拿過陳津南手里的貝殼,對他笑得很開心。
陳津南看著她:“站過來一點。”
于舒寶毫無防備地靠近他,甚至兩只手還抓著貝殼。
“怎么了?”
當她問完這句話的時候,陳津南已經俯身了,一只手壓著她后腦勺,靠近她,親了一口她嘴唇。
于舒寶整個人完全已經呆住了,腦子一片空白,她就這么僵著身體讓陳津南親。
陳津南還想再親的時候,她回過神來,貝殼也不要了,用力推開他。
于舒寶手有些抖,整個人驚訝無比地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做出什么反應。
陳津南摸了摸嘴唇,輕笑了一聲,似乎在回味剛剛的親吻。
他眼神侵略,泛著光芒,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樣:“于舒寶,你比我想象中還好好親,嘴唇好軟好甜。”
因為這句話,于舒寶情緒徹底崩潰,眼眶通紅驚恐看著他,不明白剛剛還在幫她撿貝殼的人怎么會忽然變態地親他。
于舒寶語氣有些崩潰:“你是變態嗎?你干嘛親我?”
她擦著嘴唇,企圖把那詭異柔軟的觸感擦掉。
陳津南有些不解:“哭什么,不是喜歡我嗎?”
他查過了,喜歡一個人,是可以接受他的親吻的。
于舒寶直愣愣看著他:“你說什么?”
“誰喜歡你了!你這個變態!”
陳津南怎么能這樣想她,她明明只是當他好朋友的。
他皺著眉頭:“不喜歡?”
不喜歡為什么要跟他坐那么久,不喜歡為什么要纏著他講題,還說什么舍不得跟他分開坐。
都是騙他的嗎?
陳津南向她走了一步,于舒寶又罵了他一句,害怕地跑開了。
她跑回來的時候,連放在沙灘旁邊的鞋子都沒有穿,光著腳跑回來的。
她急匆匆回來,正好碰上了陸嘉羽,陸嘉羽看見她哭了還關心問:“你怎么了?陳津南呢?”
于舒寶現在聽見這個名字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她捂著耳朵,跑掉了。
被忽略的陸嘉羽嘿了一聲:“不會被陳津南欺負了吧?”
后腳陳津南就回來了,手里還提著一雙女生涼鞋。
“那小劉海怎么哭了?你倆發生啥事了?你欺負人家了?”
陳津南面無表情:“我剛剛親她了,她哭了,說我是變態。”
短短幾句話,能把陸嘉羽雷個外焦里嫩的。
“你…你沒經過人家同意就親別人,這不是變態是什么?就算你是我哥們,這次我也站小劉海啊。”
沈言一副早就猜到的樣子,絲毫不驚訝:“趕緊哄哄吧,別把人真嚇跑了。”
也是夠嗆,沈言勾了勾唇,有好戲看咯。
沒談過戀愛的小處男,第一次喜歡人家,估計自己都不知道吧。
沈言嘖了一聲:“喜歡人家就好好說嘛,干嘛耍流氓。”
陳津南:“她去哪了?”
陸嘉羽仰頭:“跑樓上去了。”
陳津南正想上去,于舒寶就背著她書包,戴著她帽子下樓了。
于舒寶眼睛比剛剛要紅,估計上去后又哭了。
她下樓看見陳津南的時候,自動略過他了。
陳津南追了上去,抓住她的手,于舒寶叫了一聲,應激性地把他甩開了。
“你干什么!”
陳津南把鞋子放在她白皙的腳邊:“穿上鞋子再走,別受傷了。”
于舒寶穿上她的涼鞋,頭也不回跑了,唯恐陳津南再抓著她不放。
回去的路上,于舒寶因為心神不寧坐反了車。
輾轉到了八點才到了家。
她也不敢立刻回家,怕鐘琴看到她紅腫的眼睛,便去小賣買了冰棍,坐在樓道上敷了半個小時,等平復了情緒才進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