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寶壓住情緒,吃了一碗鐘琴給她熱過的飯,便躲進房間里面哭了。
她不敢告訴鐘琴她被男生偷親了,可是心里覺得委屈。
陳津南怎么能那樣對她呢,明明他們是好朋友,怎么可以隨意地親她。
他那個樣子讓她很害怕。
對于舒寶來說,她對感情的事情是懵懂的,甚至都沒有人給她表過白,她也從來沒有喜歡過人。
對于男女關系這方面,于舒寶是全然陌生的。
但對于男女方面的距離,于舒寶是很嚴格的。
越想越難受,于舒寶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捂著嘴哭泣。
還好明天不用上學,不用面對陳津南,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忽然,她手機響了,于舒寶掀開被子一看,是陳津南發來的信息,問她安全到家了沒有。
于舒寶把手機靜音,不想回他消息。
陳津南也不跟自己道歉,道歉了她也不會原諒他的。
可她不回消息,陳津南就一直打她電話。
“我有你們家座機電話。”
于舒寶怕他真打來了,才不情不愿接起了電話。
“到家了沒有?”
于舒寶吸了吸鼻子,不想跟他講話。
“怎么不說話?”
于舒寶聲音悶悶,語氣不好:“到家了。”
“還在哭嗎?”
陳津南聽出她聲音的不對,鼻音很重,估計回家了還在哭。
于舒寶擦了擦眼淚,一邊委屈一邊問:“你為什么要親我,你這樣是不對的。”
陳津南語氣誠懇:“抱歉,今天嚇到你了。”
“我以為你喜歡我的。”
聽著那語氣還有些委屈和控訴。
于舒寶氣著說:“不喜歡!”
誰喜歡他了。
陳津南在那頭好一會沒說話,久到于舒寶以為他掛了。
“所以你對我好,只是想利用我,你給我送水,買早餐,給我涂藥,都是因為想我給你輔導?”
“你一點都不喜歡我。”
于舒寶愣了一下,聽著他這話還有些心虛。
陳津南一直以為她跟那些女生一樣喜歡他嗎?
可是她從沒有說過呀。
他怎么說著說著就成自己的過錯了。
“我…我沒有說過喜歡你…”
陳津南嗤笑了一聲:“是我自作多情了。”
“今天是我的問題,冒犯了你。”
于舒寶沒有說沒關系,還是心里很介意,她再也不要跟陳津南當朋友了。
她掛斷了電話,不再跟他講話,周日更不去他家了,線上問他問題都沒有。
周日于舒寶想要強迫自己學習,忘記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真的太難受了。
到了周一,于舒寶第一次這么抗拒去上學,鐘琴見她還在磨蹭,便說她了。
“你再不去,公交都趕不上了,遲到了怎么辦?”
“我今天能請假嗎?”
鐘琴斥責:“請什么假?你有什么事情要請假的,功課趕不上怎么辦?”
“我…我身體不舒服,不想去學校。”
她不想面對陳津南,還要跟他一起坐,于舒寶渾身別扭。
鐘琴皺著眉頭:“哪里不舒服?感冒了?我拿體溫計給你量量。”
“不是,不是感冒了,就是…”
她找借口的時候,很要辨認,鐘琴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你不想上學?”
“不許請假,快點去學校。”
于舒寶這才不情不愿背上書包,鐘琴還在說她:“成績那么差,還想偷懶請假。”
于舒寶坐在公交上,心不在焉地背著單詞。
她到的時候,已經遲到了,班級開始早讀了。
還好班主任還沒來,于舒寶偷摸地從后面進來了。
陳津南已經在座位上了,他回頭和于舒寶對視上,于舒寶把眼神移開。
一整天,于舒寶都沒往他方向看去,也沒跟他說話。
兩人雖然坐在一起,但一整天都沒說過話。
陳津南每次想開口,于舒寶總拿起課本,擋著自己的臉,不是背誦課文就是背單詞。
總之就是不理他。
還劃了三八線,把課本堆得很高,隔絕了他,一連好幾天,都沒理他。
陳津南就這么看著她小學生一樣的幼稚舉動沒說話。
這次成績出來了,于舒寶就去找了班主任。
“老師,我想跟秋荷坐,不跟陳津南坐了可以嗎?”
班主任疑惑:“你不是跟陳津南坐進步很大嗎?怎么不坐了?”
于舒寶支支吾吾:“我現在成績已經不是倒數了,把這個機會留給別人。”
班主任笑了笑:“不用留給別人,別人我另有安排,這樣吧,你先回去,我去找陳津南談談。”
班主任估摸著倆人可能是鬧什么矛盾了。
陳津南從辦公室回來,看見于舒寶正在座位上學習。
他問于舒寶:“去找老師告狀了?”
于舒寶沒說話。
她才沒告狀,她就是不想跟陳津南坐了而已。
陳津南冷著臉看她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你到底要跟我冷戰幾天?說個數。”
誰跟他冷戰了。
“我沒告狀,我跟班主任講了,以后不跟你一起坐了。”
陳津南臉上表情冷了下來,漆黑的雙眼直視著她,帶著嘲諷的笑意:“就因為親了你一下?你就以后都不想理我?”
什么就親了她一下!?
于舒寶剛剛平靜下來想跟他講清楚的心,又炸開了,很生氣。
沒經過她同意就隨意親她,還覺得這是個平常的舉動。
于舒寶覺得他是個很隨便的人。
她又害怕周圍的人聽見:“你別在教室說這種話可以嗎?”
“你想好了,走了之后,我可不會再第二次跟你坐了。”
于舒寶:“我想好了。”
她才不稀罕跟他坐。
陳津南語氣平淡:“你還在生氣不冷靜,我讓班主任先別換。”
于舒寶怒瞪著他:“你憑什么?我很冷靜,我就是不想跟你同桌。”
她氣得眼眶又紅了,她才不想跟變態同桌。
陳津南拉著她出來了,于舒寶掙扎地想讓他放開自己。
“你拉我干什么?”
陳津南把她拉到教室的頂樓天臺上。
于舒寶害怕地后退了兩步,陳津南把她逼到了墻角上,一只手撐在墻面上,把她圍住。
“親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行不行?你之前答應我的禮物,我想要這個,你原諒我。”
于舒寶抹著眼淚說:“不行。”
陳津南知道她在意成績,便又提出了一個對于她來說誘人的條件:“我繼續幫你補習,幫你補習到年級前一百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