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經歷了這么多離譜的事,我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但老陰山的事實在記憶猶新。
所以這詭異的一幕,也是讓我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我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強忍著那股恐懼,朝著安然揮了揮手。
結果安然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就站在離我大約十米開外的地方,死死地盯著我。
我疑惑,這女人怎么了?感覺像是精神不正常呢?我大著膽子朝她走了過去,想要弄清楚咋回事。
然而我這一動,她也跟著退了兩步,我怔了怔,她也跟著怔了怔,我倆就這樣保持著距離,在那大眼瞪小眼的。
撞邪了?
我腦子里冒出來一個想法,覺得這事有點說法,我單手結印,心中默念邪祟褪去,朝著安然大喊,“道”。
結果就是她無動于衷,依舊在那盯著我。
我心里面有些發毛了,這是啥玩意?連真言都不好使?難不成要‘諸邪避讓’?但我眼下身上也沒有雞血也沒有紅繩。看來下次要把這些東西都帶著以防萬一。
見事情詭異,我又拿這個安然沒辦法,索性,我默念一聲‘行’字,一步五米,等我到了家門口,沒在看到安然的身影,我才松了口氣。
進了家門,我看到我爹我娘,大哥大嫂他們都在。一問才知道,我大哥準備開個摩的修理鋪。對此我倒是不意外,我大哥早年就在修理廠上班了,手藝沒得說。
而他也一直想開個修理鋪,但囊中羞澀,這才一直跑摩的攢錢。
而我爹我娘也把工作辭了,打算給我大哥打個下手。至于為什么在家,說來跟我有莫大的關系,他們竟然是想著讓我看看這事順不順利。
說實話,對于家里的事我并不想摻和進去,但爹娘大哥那期待的眼神,我也就沒拒絕。
我雙眼用力,家人頭上的氣運顯現,我有些意外,我爹那團霉運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色。而我娘的也一樣是白色的。這代表著平靜,無事發生。
再看我大哥大嫂,我大哥的頭上有點淡黃,雖然不多,卻也是好的象征。至于我大嫂嘛,她的是粉紅色,代表桃花運。
而她的桃運粉紅,紅中帶著一抹血色,這就是說有血光。
“大哥,你有一點財運。”我隨口說了一句。
聞言,我大哥笑如桃花,懸著的心似乎也放下了。他還想讓我給他算算開業的良辰吉日,這玩意我哪懂?我敷衍,“大哥,算日子不如信自己。有些事,順其自然。”
這些話術都是我從書上學的,說實話,我都覺得自己像個神棍。但該說不說,這套說辭很有用。再看我大哥,他已經在那腦補了。覺得我說得對,之后也不再問了。
見我大哥在那神神叨叨的,我大嫂不耐煩,“行了行了,不就是開個修理鋪嘛?能花多少錢?還算命?不知道還以為你開個大公司呢!”
說完,我大嫂也瞥了我一眼,眼皮翻了翻,嗤之以鼻。
聽到我大嫂貶低的話,我爹我娘卻假裝沒聽見,按照他們那套理論來說,不想因為他們多嘴,鬧出家庭矛盾。
但我卻皺了皺眉頭,我出錢出力,反被白眼?我冷冷道,“怎么?大嫂不信我的話?”
大嫂嫁到我家也十年了,我跟她說話,還要追溯到七八歲那會呢。所以,她眼神有些詫異地看向我,又陰陽怪氣,“信,我怎么不信啊。我家能開上這修理鋪,那可是你出的錢呢。我聽說好幾萬呢!”
我大哥急忙拉了大嫂一把,“你少說兩句,真的是老幺出的錢。”
結果我大嫂一把推開我大哥,叉腰指著我大哥,“姓馮的,少在這跟我白話,就他?你看那全身上下,像是有幾萬塊地樣嗎?你個慫貨,但凡你有二叔那本事,這家早就分了。”
我大哥也生氣了,“你,你別說了。”
我大嫂像是打了雞血,指著我大哥的鼻子,“姓馮的,你還看不出來嗎?什么老幺拿的錢,那就是你爹你媽變著法的想讓你跟我養老幺。一個破修理鋪能要多少錢?幾千塊到頭了!還騙我說你有了五萬塊!我看你就是賤骨頭!”
啪!
我大哥怒火沖天,抬起手一巴掌抽在了大嫂的臉上,我大哥大嫂同時都愣住了。
“你們這是干什么啊!”我娘急忙上前去看我大嫂的臉。
結果,我大嫂不領情,一把推開了我娘,我眉頭緊鎖,扶住了我娘。
而我大哥見狀,眼睛里都要冒火了,抬手又要抽我大嫂。
我伸手攔住看向了大嫂,“大嫂,日子這個東西是過出來的,而不是罵出來的。你嫁到我家十年,我爹我娘都讓著你。哪怕我二哥,因為你是嫂子,對你都恭恭敬敬。如今你當著我爹媽的面罵我大哥是賤骨頭,這很過分。”
聞言,我大嫂有些理虧地盯著我,但她捂著臉,并沒打算認錯。
我又說道,“大嫂,那我給你卜一卦吧。”
完事,我走到大嫂的面前,在她耳邊說道,“大嫂,你最近命犯桃花,卻也因此有血光之災。凡事,斟酌。”
說完,我往后退了一步,我盯著我大嫂,她也震驚地看向我。
但很快,我大嫂就冷哼一聲,甩了袖子就走了。我大哥見狀,也忙著追了出去。
我娘怕出事,也追了出去。倒是我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出了一支煙點上,打開電視,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我愣了愣,這還是我爹嗎?往常我大哥那邊有個風吹草動,他就跟著著急。現在可倒好,還哼上小曲了。
我這邊還納悶呢,我娘突然回來了,她還領了個人,邊進來邊對我爹說,“孩他爹,你說這怪事,我這一出門就碰到了這姑娘。穿得單薄,我跟她說話也不吱聲,怪可憐的。你去給倒杯熱水。”
我爹抬頭看了一眼,也沒吱聲,叼著煙起身去廚房了。
而我在看到這女人之后,頭皮都跟著發麻,玫瑰?安然?我娘怎么把她領回來了。
“娘……”事情太邪乎了,見我娘離玫瑰太近,我緊張的嗓子眼刺撓想咳嗽。
“啊……哎呦,你說這姑娘,長得真俊啊。就是看上去精神有點不正常。寧寧啊,你說,你娶個精神病當老婆這事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