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也過完了,年前求的婚也該提上日程了。
可在兩人婚禮問題上,許晚辭忽的有了別的主意。
總結一點就是:不太想大辦。
因為雙方都好像沒有必須要請到場的親戚,能來的只有三五好友。
其次就是一想到結婚那天要早起忙碌,完成一系列繁瑣流程,許晚辭覺得累得慌。
這還不包括前期婚禮風格、形式、場地的挑選,雖然某個男人可能很樂意包攬一切。
但,整體說來,就是沒很大的必要。
她倒是對后面的蜜月比較感興趣,對了,還有穿一次婚紗。
于是一個想法出現了,旅行婚禮!
許晚辭想找一個好看的地方,一家三口去旅游,順便拍婚紗照。
蜜月和穿婚紗的想法,一下全都滿足了。
甜菜!
把這個想法和江云煜說了,他似乎有些不太同意,覺得委屈了她。
又拿出‘別人有的希望她也有’的說辭出來。
許晚辭覺得自己不太在意這些,于是在她‘據理力爭’、‘威逼利誘’下,江云煜才慢慢松了口。
但有一點不退讓的事就是正式的婚禮儀式。
那許晚辭肯定也是同意了,在山水景色的見證下進行,有種昭告天地的獨特浪漫。
二帶一的旅行婚禮就這么定了下來。
考慮到小崽子還要上學,暫定安排在他暑假放假的時候去。
正好還有挺長一段時間,足夠她們挑選旅行地點和婚紗照方案。
(^-^)V
只是沒想到的是,還有大事發生。
-
五月,蓬勃盛開的鮮花逐漸凋謝。
浪漫的春季接近尾聲,盛夏即將來臨。
某日早上,尹家別墅。
“你確定她沒給許晚辭打過一個電話?”
蘇清歌倏地坐起身,神情有些激動。
得到肯定的回復,她又道:“好,你繼續看著她,有什么動向及時和我匯報。”
掛了電話,蘇清歌心跳微微加快。
因為莫須有的第六感,她一直派人盯著這個曾梅。
就在剛剛,得知她兒子張耀昨晚凌晨和朋友在山路飆車出車禍,撞出護欄,摔下林間。
雙側腎臟被分叉樹枝重創,在當地醫院搶救一晚上,腎功能仍然持續惡化。
如果不進行腎臟移植,可能要依靠透析維持生命。
曾梅因為年紀加上一些身體原因,并非最合適的捐獻者,只能邊等待院方消息和聯系親友。
哀求他們幫一下她兒子。
奇怪的是,她給有點親緣關系的人都打了電話,就是沒找許晚辭。
也沒在網上作妖。
按照她以往在不占理情況下還錄視頻發大眼仔的行為來說,這很不對勁。
畢竟從她的做法來看,姐姐就是弟弟的墊腳石和耗材。
難道說……
里面真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蹊蹺?
蘇清歌握住手機的手逐漸收緊,思考著要不要把這一發現告訴給許晚辭。
以及,她的猜測。
同樣得知這一消息的還有江云煜。
和蘇清歌的出發點不同,他派人盯著曾梅是為了防止上次的事件再次發生,不給她們有再次作妖的機會。
江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里,男人屈指輕叩桌面,漆黑眼眸沉了沉。
片刻之后,他拿起手機撥通一串電話號碼。
“你幫我查個人,名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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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后,別墅書房。
桌面上擺著一份翻到最后一頁的文件資料。
江云煜往后靠在辦公椅上,神色莫辨。
三十年前,曾梅和丈夫張廣志結婚頗久,仍沒有一兒半女,兩人多次去醫院檢查,也查不出什么毛病。
就是難孕。
好的是張廣志是個木訥的老實人,沒給妻子太大壓力。
反而安慰她兩人還年輕,該有的會有的。
只是村里街坊鄰居,長輩親戚的閑言碎語讓曾梅不勝其擾,抬不起頭來。
洽聞市中心醫院有新興的試管技術,這給曾梅夫妻帶來一些希望。
兩口子最后決定搬家,搬去沒人認識他們的城里生活,同時頻繁咨詢試管嬰兒事宜。
但試管費用并不便宜,不是他們所能承受得起的。
夫妻倆便走一步算一步,邊打工邊存錢。
曾梅憑著人看著老實和干活利索,找了一份保姆工作,也就是在許家。
而張廣志則是在工地賣苦力。
就在村里人以為她們不會回來時,忽然的某一天,在城里待了快四年的兩人又回到村子。
據村民說,夫妻倆回來時,手上還抱著個女嬰,名叫張盼盼。
對外聲稱這是他們在城里生的。
因為城里消費高,所以她們就搬回來養娃。
一開始一家三口過得還算有模有樣,直到女孩七歲那年,曾梅又懷孕了。
十月懷胎后生了個兒子出來,一切都變了。
張耀出生后,曾梅對女兒的態度一落千丈,眼里基本上只有小兒子。
張廣志倒是對兩個孩子一視同仁。
重男輕女這現象在村里可不少見,村民們都能理解。
女兒嘛,賠錢貨。
哪曾想十多年后的某天,有人帶著警察找上她們一家,說曾梅偷換雇主家的孩子,被拉去蹲監獄了。
張盼盼也跟著許家離開了村。
還有一條線索是,曾梅以前的同事反映,太太生產前曾梅請了半年假,理由是老公在工地出事了,需要人照料。
同事懷疑曾梅那段時間是生孩子去了。
但下一秒又嘟囔道平時共事的時候也沒看出來她有懷孕的樣子。
順著這個點,找到之前張廣志干活的工廠。
前工友說確實是出事了,不小心失足從腳手架上摔下來,摔斷了腿。
包工頭給了點錢,讓他回家休養去了。
問前工友知不知道張廣志老婆懷孕的事,他們還一臉懵逼,聲稱完全沒聽廣志說過。
后面去他家探望時,也沒注意看,或者是完全看不出來。
也就是說,許晚辭真的有可能不是曾梅親生的。
其中具體內情,恐怕要問過曾梅本人才知道。
“咔噠”一聲,書房門從外面打開。
江云煜神色未變,大手拿起文件塞進旁邊一堆資料中。
“阿煜。”
許晚辭探出個腦袋進來,眉眼彎彎:“該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