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八點(diǎn),晨光熹微。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潔白柔軟的大床上,輕輕覆蓋在女人柔白的肌膚上,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許晚辭睡覺不喜歡拉起厚重的窗簾。
第二天被陽光和鳥叫叫醒的感覺這會讓她覺得這一天都是美好的。
聽見細(xì)細(xì)簌簌的動靜,床上的人兒睫毛輕輕顫動,翻個身不耐煩地嚶嚀一聲。
發(fā)現(xiàn)睡不回去。
許晚辭撐著手臂抬起上半身,睜開惺忪雙眼,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個事。
咔噠一聲脆響。
浴室門開了。
一陣刻意放緩的腳步聲響起,淡淡的水汽率先蔓延開來,飄來一股若有若無的沐浴露香味。
和她身上是同種味道。
看清楚是誰后,許晚辭瞬間清醒了。
同時也和男人四目相對。
許是沒料到她這么快醒來,男人隨意將毛巾搭在濕漉漉的發(fā)梢,只圍了一件浴巾在腰間。
整整齊齊的八塊腹肌,性感的人魚線完完全全暴露在她眼前。
冷白肌膚上微末的小水珠清晰可見。
身材如她預(yù)想般有料,甚至更甚。
還好她不近視。
許晚辭心里不合時宜地感嘆道。
男色當(dāng)前,她一時沒能挪開視線。
免費(fèi)的。
不看白不看。
與此同時,站著的江云煜也在回看她。
因?yàn)閯偲鸫玻禹凰魄逍褧r的靈動,透著沒睡飽的呆萌。
烏發(fā)凌亂,從被窩里鉆出來,有些許炸毛,像一只潦草小貓。
驚訝于他的突然出現(xiàn),眼睛稍稍瞪圓,粉唇微張。
一縷發(fā)絲黏在飽滿的唇邊,勾著他的視線停留此處。
男人眸光微動。
下一秒,又猛地垂眸,挪開視線。
江云煜大手隔著毛巾擦拭濕發(fā),邁步往隔間走,“吵醒你了?”
“啊,沒…沒有,本來就差不多起床了。”
許晚辭掀被起身,準(zhǔn)備去換衣洗漱,沒走幾步又被男人叫住。
“你今天下午有空嗎?”
怎么突然這么問,雖然疑惑,但她還是如實(shí)回答,“有空,怎么了?”
“那去小硯中獎的攝影館拍照?”
男人的聲音隔著一道墻,顯得更為低沉 。
疑問句,不是陳述句。
這咋和她想的不一樣,他來真的!
江云煜不介意,許晚辭也沒什么異議,他是雇主他做主。
出個鏡的事兒。
“好呀。”
只是,許晚辭把沾水的牙刷放進(jìn)嘴里,含糊道,“不知道需不需要提前預(yù)約。”
江云煜:“你準(zhǔn)備你的就好。”
許晚辭:“?!”
所以他早就安排好了對嘛。
作為一個隨心所欲、懶得計劃的P人,許晚辭最羨慕江云煜這種人的計劃和執(zhí)行能力。
這霸總,他不當(dāng)誰當(dāng)。
偉大(松鼠高舉雙手).ipg
-
時嶼攝影館。
“你說今天下午包場那個顧客是什么來頭,還要我們簽保密協(xié)議,不會是哪個隱婚生子的大明星吧。”
化妝師小邱支著下巴,興奮道,“那可真是個大新聞。”
她們店在京市知名度不低,主要走高端的家庭寫真路線,來拍照的有錢人不少。
這么大陣仗的倒是頭一回,能讓總監(jiān)親自接待。
小邱的斜對面,攝影師于瑤正拿著軟布擦拭相機(jī)機(jī)身。
聞言,她撩起眼皮,生無可戀道,
“管他是誰呢,我只想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周末,想念我的網(wǎng)絡(luò)兒子了。”
自從被朋友拉入坑以后,于瑤成了萌寶綜藝的死忠粉。
更確切的說,是成為許晚辭母子的粉絲。
許晚辭和江硯簡直長在了她的心巴上。
在節(jié)目里的表現(xiàn)也可圈可點(diǎn),純良又透著淡淡的幽默,很難不愛。
直接讓她垂直入坑,成為辭條大軍中的一員。
小邱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這么喜歡小屁孩,怎么不自己生一個。”
這死丫頭,嘴上喊著小孩子可愛,家里人給她介紹相親對象沒一個看上眼。
但話又說回來了。
想起于瑤曾經(jīng)給她分享的那些聊天記錄,看得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多么的油膩、普通且自信。
小邱又覺得情理之中。
還是單著好。
“敬謝不敏哈”,于瑤嫌棄努嘴,“云養(yǎng)娃它不香嗎。”
“香、香”,小邱敷衍點(diǎn)頭,“如果他私底下真的和綜藝一樣乖的話。”
-
江家別墅,一樓大廳。
知道要去拍照后,江硯臉上始終掛著憨憨的笑。
用過午飯,三人徑直坐車去了時嶼攝影館。
店離得不是很遠(yuǎn),就在天匯廣場附近辦公樓的四五六樓。
到了樓下,工作人員領(lǐng)著她們上去,許晚辭這才知道江云煜額外包了攝影館整個下午的場。
壕的咧。
攝影館四樓是等候和化妝的地方,五樓六樓都是各種各樣的華麗布景,囊括古今中外。
負(fù)責(zé)人先把她們帶到了等候室,介紹了攝影館目前的寫真類型。
江硯抽中的特等獎可以讓她們選兩套服裝。
許晚辭翻完寫真集的最后一頁,“硯硯,你有想拍的衣服嗎?”
她覺得里面的學(xué)院風(fēng)和新中式都挺不錯,蠻好看的。
江硯想了想,小手接過寫真集往前翻,翻到一頁停下來。
“想拍這個。”
許晚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尼某迪的一部動漫電影,主角是一只可愛的兔子小姐和狡猾的狐貍先生。
卡通風(fēng)格啊。
許晚辭看了眼對面坐著的男人。
今天的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穿著正式,而是一身簡約黑T配黑色休閑褲。
暗沉的純黑搭配硬是給他穿出了潮流前沿的男模感。
這么Bking的人會同意拍這個嗎。
不知為何,許晚辭莫名的也有些期待。
察覺到她的視線,江云煜不解地用眼神詢問:怎么了?
許晚辭用肩膀輕輕推了推江硯,“你去問問爸爸。”
這她可說了不算。
得到指令的江硯抱著影集屁顛屁顛地走到爸爸身邊,“我想拍這個,可以嗎爸爸。”
江云煜垂眸看去:“……”
再抬頭對上江硯水汪汪的葡萄大眼,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
看見男人被硯崽拿捏得死死的,許晚辭內(nèi)心簡直要笑抽過去。
“媽媽,爸爸同意了”,江硯邁著歡快的小短腿跑了回來。
“還有一套衣服,媽媽你來選吧。”
許晚辭接過影集,把剛剛覺得兩個好看的指給他看,“崽崽,這兩套你喜歡哪一套?”
江·端水大師·硯看了一眼:“都好看。”
許晚辭:“……”
本就糾結(jié)的她更糾結(jié)了。
于是扭頭詢問另一個需要出鏡的男人,“老公,你想要拍哪個?”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能毫無芥蒂在江硯面前喊出這兩個字了。
無它,唯嘴熟而。
江云煜循聲看去,沒有一秒猶豫,“右邊。”
右邊,那是新中式。
許晚辭回想起影集上男模特穿著的黑色中山裝。
fine。
流水的霸總,鐵打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