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這狀況不對啊!”
吳邪一把拽過被螭蠱圍攻老癢,還要分心拿槍狙那些螭蠱,實在分身乏術。
他們所在的這個小巖洞外面已經密密麻麻爬滿了螭蠱。承載著螭蠱的面具擠在一起,像長得比較惡心的甲殼類昆蟲開大會。看的人直起雞皮疙瘩。
不久前,他們從人面猴子的圍攻中脫身。往上爬了沒多久就碰到了一樹的螭蠱。不僅如此,他們還在這里發現了打斗的痕跡。
吳邪當時懷疑那些攻擊他們的人面猴子不是原來就在那里的,而是王老板他們在前面做了什么事,把這些人面猴子趕了下來。所以吳邪等人往上走的時候,才被圍攻了。
真是無妄之災。
當時吳邪推斷王老板很可能跟張海桐一起行動。
吳邪心里就是有一種迷之直覺。目前為止他們都沒看見楊老板的尸體,王老板很可能還在前面。
那個矬人都沒死,張海桐更不可能死了。
你說他身上有病?有病怎么了?有病那也屬于能活的一類。此時的吳邪并不清楚張海桐是什么病,只知道身體不太好。
要是知道他得的胃癌還能出來浪,恐怕能發出一聲響亮的握草。
目前來看,他們必須盡快趕上張海桐的進度。因為他不清楚這個悶油瓶的族人在前面會遇到什么幺蛾子,如果把不好對付的東西趕了下來,那他吳邪再能耐也要被干掉了。
至少目前看來,他們不僅被人面猴子攻擊,現在還被螭蠱攻擊了。吳邪并不清楚這些螭蠱是本來就在這里沉眠,還是因為張海桐制造的騷亂所以爬下來的。
總之當時的他決定爬到巖壁上躲避這些螭蠱,結果巖壁上螭蠱更多。這樣來回折騰,他們才躲進這個暫時還算安全的巖洞。
不過目前來看,情況也不太妙。
巖洞就一個出口,外面全是敵人。他們被包餃子了。
這種情況之下,吳邪一邊拽著老癢躲避螭蠱攻擊,一邊不耐煩的大叫:“什么不對!有屁快放!”
老癢也不廢話,甚至都不結巴了。他指著吳邪,同樣大叫:“你看看你,身上一只面具都沒有啊!它們怎么不爬你身上去!不可能啊!”
吳邪低頭一看,發出一聲我操。
還真是。
那些螭蠱根本不往他身上爬。鍥而不舍過來的那幾只都是沖著老癢,但因為吳邪在,又非常沒骨氣的停下。
吳邪頭一次從一只蟲子身上看到了進退兩難這個成語的生動演繹。
為了實驗這個猜測,吳邪立刻把手伸出去抓最近的一只面具。手還沒碰到,那一片的螭蠱已經稀里嘩啦地向后退去。
老癢大為感慨。“我的爺爺,這招兒也太酷了。”
“你是不是手上沾了什么東西?”
說完老癢就去拽吳邪的手,然而上面除了塵土以外什么也沒有。
吳邪被老癢拽著手,腦子里卻想起悶油瓶撒血退尸蟞的場景。
難道,是自己的血有問題?
老癢光顧著看手,沒注意到一只螭蠱直接跳到他屁股上扒著不放了。就在吳邪思考的時候,老癢不得不再次投入戰斗,就在他快招架不住之時,吳邪往他身上一伸手。
螭蠱果然退去。
“不是吧!”吳邪看著自己的手一陣激動。
旁邊的涼師爺已經被螭蠱貼臉了,渾身抽搐的像要撅過去了一樣。吳邪走過去,螭蠱立刻雜亂無章的奔逃。他抓住涼師爺臉上的螭蠱往外一扯,連蟲帶“舌頭”從涼師爺喉管里扯出來。
螭蠱瘋狂抖動,吳邪被惡心的夠嗆,往旁邊石頭上一砸,頓時噴出許多惡臭的綠水。涼師爺在旁邊直接吐了,嘔吐物的味道讓吳邪差點跟著吐。
因為這狗日的吐他身上了。
……
他的血雖然能用,但做不到悶油瓶那樣。那些螭蠱仍在不遠處對他們虎視眈眈。
老癢和涼師爺明顯有點精神恍惚了,吳邪將火把插地上,安撫過二人。
等涼師爺緩過來,老癢和他講了剛才吳邪大發神威的事。涼師爺聽完,立刻問吳邪:
“小吳哥,你有沒有吃過一種東西,是黑色的。”
“大概有這么大。”涼師爺比了個手勢。
吳邪這時候也是精疲力盡,一路高強度戰斗讓大腦有些遲鈍。如果按照他平時那個想的巨多的性格,就會發現現在的涼師爺和老癢更像是一唱一和。
他們一個人引出話題,一個人深入話題,告訴吳邪許多事。
而現在,老癢引出剛剛吳邪打退螭蠱的話題,涼師爺就在深入,告知吳邪真相。
接下來他倆一唱一和,告訴了吳邪一個新的概念——麒麟竭。
然而涼師爺也沒有很篤定,只說自己也沒見過麒麟竭本體,如果吳邪也不確定,那他這些話也只能當做猜測。
吳邪看著面前的兩人,有點無奈的想。他們仨也算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了。
他這個就下過兩次墓的人,這次沒有三叔沒有悶油瓶帶著,竟然還能走到這里。吳邪想抽根煙滄桑一把,但他們別說煙了,喝口水都夠嗆。
目前涼師爺和老癢的狀況必須要休息,尤其是老癢,肋骨都骨折了,疼的要命。繼續向上爬,很可能因為體力不支摔死。
三個人商量過后,決定吃點東西先休息一陣。
然后就出事了。
人在筋疲力盡的時候,很容易陷入深度睡眠。吳邪本來只想瞇一會兒,這一睡很快就失去意識。
在醒來時,洞里已經沒有涼師爺的影子。老癢體力透支加上重傷,與其說是睡覺,更像昏迷過去了。
見此情形,吳邪立刻清醒,他伸手一摸,臉色頓時變的難看。
他的槍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