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三人緊緊抓住了青銅鎖鏈,不至于震下去。
吳邪喊:“你不是會變嗎?快變門大炮出來,把這玩意兒轟了!”
老癢大罵:“你他娘的胡說八道什么呢!有那么容易我直接把樹都炸了!快跑!”
說完又咬牙切齒道:“有你這個時候,都他媽上去了。”
吳邪立刻向上看,發(fā)現(xiàn)張海桐不知道什么時候竄上去一大截。這周圍也有不少榕樹根,但是借力非常難。青銅鎖鏈上菌菇擠壓之后分泌出來的汁液讓他們很難抓握,但是借助榕樹根上去更難啊!
悶油瓶一家子難道都是超人嗎?!
說話間,吳邪感覺手上黏膩的觸感忽然消失,老癢像猴子一樣幾下便爬了上去。
就在這時,張海桐同樣感覺到鎖鏈沒那么滑了。他反應(yīng)更快,吳邪只看見他忽然將手指扣進鏈環(huán)之中,整只手鐵鉗一樣將鏈子在手里握住。
張海桐在完全不借力的情況下把身體晃到井壁上,雙腳一蹬,整個人直接拽著鏈子把自己翻了上去。
這他媽是重癥病人???吳邪不敢想以他的腿力,要是給自己一腳得是個什么情形。這樣想來,之前在黃泉瀑布那里,董老板還腳下留情了。
想到這里,他看向老癢的眼神瞬間充滿敬佩。
老癢上去之后,沒忘記反手拉一把吳邪。將人拉到自己那根鏈子上,空中換位置難度系數(shù)極高,吳邪沒抓穩(wěn)差點脫手。
“有這本事,直接變只梯子多好?”
老癢罵到:“我拜托你不要有這么多意見!”
張海桐上去之后,一只手挽住鏈子,仍舊是剛才那種非常牢固的扣鏈環(huán)手法。他探出身體,揪著吳邪的胳膊直接把他拽了上去。
吳邪只感覺自己就像坐了趟電梯,呲溜一下就上去了。也甭管怎么上去的,反正好像是被甩上來的。
他暈頭轉(zhuǎn)向回頭,只見張海桐如法炮制,拽住老癢一個提臂甩臂,直接把人拔蘿卜一樣揪了出來。
兄弟倆趴在槨室地板上,張海桐甩的很準(zhǔn),沒把他倆甩空腔里面去。兩人也顧不得暈不暈疼不疼了,立刻爬起來往前跑。
逃命的時候就不要等別人提醒了,這種時候跑快點機靈點才是真的不添麻煩!
影視劇里演的生死不棄硬要回頭送的才是傻缺,就算是神仙也要被拖死。
兩人即將爬出槨室的時候,吳邪還想再看兩眼里面的壁畫。老癢沒招兒了,說這都什么時候了,別看了!然后拽著好哥們就往外爬。
張海桐一個爆沖跑到槨室與棺蓋之間的縫隙,直接跳到槨壁上,手掌勾住槨室邊緣翻了出去。
他剛翻出去,從棺井里伸出來的觸手已經(jīng)跑了出來,在槨室里大肆破壞。一下子把槨室的巨大石頭蓋子頂?shù)蔑w上了天。
張海桐立刻躲進旁邊盤根錯節(jié)的榕樹根里,剛找到掩體,那觸手就一巴掌把槨室蓋子抽飛了。
他探頭過去,只見老癢和吳邪才爬出來。落地后不敢跑,立刻蹲下來躲避。槨室里的觸手在空中亂飛,四處橫掃。
如果忽略上面的鱗片,張海桐覺得這只觸手更像某位克蘇魯神明。
整個祭祀臺被破壞的一塌糊涂,鐵條一樣的榕樹根被砸的木屑四濺。周圍的雕像都被抽裂了,樹根幾乎被連根拔起。
天上還在飛的槨室蓋子徑直下墜,老癢一腳踹走吳邪,隨后拽過旁邊進槨室之前丟下的背包,拉著吳邪往外狂奔。
四周沒有王老板的影子,吳邪雖然想救人,但人都沒找到,也只好作罷。兩人一路狂奔出去,一個魚躍抓住之前用來通行的登山繩。
剛抓上繩子,被掀翻的巨大石板已經(jīng)砸在祭祀臺上,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音。眼看登山鎬要脫鉤了,再這樣下去他們非得拽著繩子摔對面巖壁上。
吳邪立刻回頭讓老癢快爬。“不然咱倆得步老泰的后塵,摔成肉泥了!”
誰知老癢一巴掌直接呼他臉上,打的耳朵都嗡了一聲。“別亂想了!”
吳邪火了,大罵:“你他媽打上癮了!我亂想什么了!”
老癢就差說我求你了!
此時兩人身后發(fā)出“嘣”的一聲巨響,整只槨室突然鼓了起來,裂開了好幾條縫。
一條黑色的巨蛇探出頭來,那條觸手就是蛇的尾巴,但是這條獨眼巨蛇,鱗片非常細(xì)小,看上去更像一條巨大的蟲子。
這只蟲子立刻出來的那一刻,眼睛立刻轉(zhuǎn)向吳邪兩人。
“這蛇怎么是個獨眼龍啊!”吳邪隨著慣性被甩到對面的古棧道上,顧不得疼痛立刻爬起來握住長柄獵刀準(zhǔn)備應(yīng)對。
老癢也拔出了槍,并發(fā)射子彈。
……
張海桐沒跟著老癢他們一起,登山繩根本承受不了三個成年男人的重量。
所以他直接向另一邊跑——青銅樹外的巖壁呈圓形,棧道延伸很長。他有鉤鎖槍,完全可以支撐他到對面去。
鉤爪釘在對面的榕樹根上,張海桐死命回拽,確定牢固之后直接跳了下去。身后是大蟲一樣的巨蛇在狂舞,耳邊傳來砰砰砰好幾聲巨大的槍響,張海桐已經(jīng)隨著繩子撞在了對面的石壁上。
這一下給他撞的五臟六腑都在抖,有一種移位的感覺。張海桐明顯感覺身體軟了一瞬,幸好跳之前把繩子在手臂上綁了好幾圈,不至于一脫力就掉下去。
也算他幸運,跳過來之后往上三四米就是棧道。
同時,在巨大的轟鳴聲中,他聽見吳邪聲嘶力竭的問:“董老板呢!董燃呢!!!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