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速度依舊不是金丹期能比的,還是被余波給震到,整個身體頓時感到一陣劇痛,肩膀上的衣衫瞬間被染成了血色。
時衿悶哼一聲,不受控制的吐了一口血。
眼神卻更加冰冷,加大了對紅蓮業(yè)火的靈力輸出。
金色的火焰越燒越旺,柳乘風(fēng)的慘叫聲漸漸微弱下去,最終徹底消失。
他的身體軟軟地倒在蒲團上,徹底失去了生機,連一絲神魂的氣息都沒留下。
時衿喘了口氣,捂著受傷的肩膀,走到柳乘風(fēng)的尸體旁,他的眼睛睜的老大,似乎心有不甘。
時衿才不管他的心路歷程,直接毫不猶豫地將他手指上的儲物戒指摘了下來。
神識探入戒指,果然在里面找到了那枚破舊的印章。
除此之外,還有數(shù)不清的靈石、丹藥和功法秘籍,還有收藏的天材地寶,顯然都是柳乘風(fēng)多年的積累。
時衿收了戒指后,沒有絲毫猶豫從指尖彈出火焰,將柳乘風(fēng)的尸體燒的一干二凈。
隨后迅速打掃了現(xiàn)場,閃身離開。
就在她準備離開時,院子外突然傳來一聲悶響,緊接著便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時衿心中一凜,閃身到外面看去。
只見那個被柳乘風(fēng)派去追殺她的元嬰期殺手,此刻正倒在院子里,七竅流血,氣息全無。
顯然,他剛從外面回來,還沒想好如何面對柳乘風(fēng)的怒火,就突然暴斃了。
他與柳乘風(fēng)之間被下了某種同生共死的咒術(shù),主人一死,他也跟著遭了殃。
時衿眉頭微皺,雖然殺手已經(jīng)死了,但留著他的尸體和神魂始終是個隱患。
她再次彈出紅蓮業(yè)火,將殺手的尸體和神魂一同焚燒殆盡。
做完這一切,她沒有絲毫留戀,再次迅速檢查了一遍整個院子,確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后,轉(zhuǎn)身消失在夜色中。
柳府依舊沉浸在沉睡之中,沒有人知道,就在這短短半個時辰里,這座府邸的主人已經(jīng)魂飛魄散。
而那個攪動風(fēng)云的女修,早已帶著她的戰(zhàn)利品,消失在了落仙城的晨曦之中。
時衿一路疾行,直到遠離了落仙城,才在一處隱蔽的山谷中停下腳步。
她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人跟蹤后這才進入空間。
此時時衿這才放松了下來,終于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了幾分。
剛才柳乘風(fēng)臨死前的反撲,還是對她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時衿取出了療傷的丹藥服下,以防萬一,又服用了一滴仙泉水,這才閉上眼睛開始調(diào)息。
等到時衿再次睜開眼,又重新變得生龍活虎起來。
她翻出那枚戒指,低頭看向手中的印章時,眼中燃起了光芒。
扶桑秘境啊………
她舔了舔唇角,眼中閃過一絲期待。
也不知道這次能給她什么驚喜。
…………………
這邊謝依蘭提著黑袍快步穿行在漸稀的人流中。
手上的儲物戒指里是她在拍賣會上拍下的“寒潭冰蓮”的蓮子。
她現(xiàn)在急需要找個地方趕緊服用。
身后突然傳來幾個粗糲的笑聲。
“這位道友留步?!?/p>
謝依蘭的腳步猛地頓住,脊背瞬間繃緊。
回頭時,三個穿著黑衫的修士正堵在巷口。
為首那人耳后有道猙獰的刀疤,甚至都貫穿了整個脖頸。
她下意識摸向自己的儲物戒指,那里除了拍賣會上得到的寶貝,還有她省吃儉用攢下的靈石,以及上個月剛煉成的三枚“清心丹”。
“有事?”
她強撐著擺出名門弟子的架子,靈力卻在丹田內(nèi)虛浮地打轉(zhuǎn)。
自從上次從秘境出來后,她的境界一直處于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
刀疤嗤笑一聲,上前兩步踹飛腳邊的石子。
“聽說道友今日得了件寶貝,不如讓我們兄弟三人開開眼?”
他身后的兩個修士已經(jīng)封住了巷尾,陰鷙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像打量待宰的羔羊。
謝依蘭心頭一寒,祭出腰間的玉佩。
“我乃青云宗弟子,你們敢放肆?”
“青云宗?”
刀疤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突然暴起發(fā)難,一道黑氣裹挾著利爪般的勁氣直撲她面門。
“死了的宗門弟子,還不如路邊的野狗!”
謝依蘭本來氣息就不穩(wěn),還只是個筑基初期的菜鳥,如何能和他們?nèi)齻€筑基后期的一較高下。
她來不及躲開,只覺一股巨力撞在胸口,整個人像斷線的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巷壁上。
喉頭涌上腥甜,她嘔出一口血來,視線里的青磚開始旋轉(zhuǎn)。
“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誰給你的膽子!”
刀疤粗暴的直接扯開她的衣襟,將儲物戒指從她手上摘下。
隨手抹掉了她的印記,謝依蘭又是一口血噴出。
“嘖嘖,靈石不少啊,還有三枚清心丹……這是什么?”
“看來就是這個寶貝了!”
刀疤神識探過后直接滿意的笑出聲,隨后突然抬腳踩在謝依蘭的手腕上。
“什么狗屁青云宗弟子,如今還不是在我面前搖尾乞憐?你看看你的宗門這會兒會不會派人來救你?”
腕骨碎裂的劇痛讓謝依蘭渾身痙攣,她想張口怒罵,卻只能發(fā)出嗬嗬的氣音。
另一個修士嫌她礙事,一腳踹在她小腹上,讓她像破麻袋般滾到巷角,腦袋磕到了墻上。
血漬糊了她滿臉。
“嘖,爺今天心情好,饒你一條小命,你的生死就由老天決定吧?!?/p>
“走了。”
另一個斜眼的修士對著她啐了口唾沫。
“這種嬌滴滴的宗門女修,不經(jīng)打。”
腳步聲漸遠時,謝依蘭才敢大口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斷裂的肋骨,疼得眼前發(fā)黑。
她掙扎著想爬起來,指尖卻只摸到冰冷黏膩的血。
儲物戒指被他們奪走,如今的她,現(xiàn)在身無分文。
她曾以為只要恪守門規(guī),勤修苦練,總有一天能站在云端。
可現(xiàn)在她躺在骯臟的巷子里,像條喪家之犬。
而那些她鄙夷的“歪門邪道”,正拿著她的血汗錢逍遙快活。
所謂的正道榮光,在絕對的力量和貪婪面前,不過是個笑話。
意識漸漸模糊時,她的手摸到了一個貼身帶著的硬物。
那正是之前,灰袍人塞給她的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