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衿將盒子里的所有清單全部拿出來對比。
這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簡直嚇一跳。
這是掉入了賊窩里了?
時衿發現倉庫里有一大半的東西都不見了。
如今只剩下些零零星星的一些不怎么值錢的玩意兒。
“這幫該死的狗奴才竟然欺人至此?”
時衿是真的沒想到在這樣的一個階級固化的非常明顯的朝代,竟然有這么多奴才堂而皇之的欺負主子。
“主子,我這邊查了一下,就屬王管家和張嬤嬤蹦跶的最厲害……”
“庫房里值錢的東西全讓這兩個老王八給拿走了,如今,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花影越說越氣憤,這簡直就是把主子的臉面踩在地下摩擦。
原主也是個沒用的,一點兒主人家的威嚴都沒有。
只會不斷的妥協,到最后,還得讓主子給她擦屁股。
時衿沒說話,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冷笑。
她雖然早就從劇情那兒知道這些人在背后搞小動作,但當時因為白婠傾有和江臨的往來,所以他們不敢像現在這么放肆。
如今被方知雪橫插一腳,他們沒有了交集,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就不再把白婠傾放在眼里了。
時衿原本剛來到這個世界才勉強算第二天,她還想著歇幾天,本不想這么早動手。
可如今看來,還是得抓緊時間將這些人收拾了才行,不然時衿都會被這些人氣的吃不下飯。
原主的退讓,讓這些人有了得寸進尺的理由,但她時衿可不是!
她總得讓這些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主子,什么叫做奴才!
她走到庭院中央,太湖石旁的一處空地上。
抬起手指,指尖散發著淡淡的的白光,隨手一點。
下一秒,一陣白光閃過,整齊的腳步聲突然從府內傳來,那聲音沉重而統一。
像是無數雙鐵靴踩在青石板上,震得地面都微微發顫。
連將軍府的大門也突然被緊緊關上了!
正在偷懶的仆役們終于察覺到不對,紛紛停下動作,探頭探腦地四處張望。
只見府內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列列身著銀甲的士兵。
他們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眼神冰冷。
手中握著的長槍閃著寒芒,密密麻麻地將整個將軍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這是怎么回事?!”
王管事踉蹌著從廚房跑出來,酒意瞬間醒了大半。
“哪來的兵?咱們將軍府可沒犯事??!”
張嬤嬤的侄女也慌了,她拉著自己的相好,想躲回內院,卻被一個銀甲士兵攔住。
那士兵面無表情,長槍一橫,槍尖堪堪抵在她的胸口,嚇得她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時衿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
這是她在修仙界學習的傀儡術,包括如何煉制傀儡。
為了學到真正的看家本領,她當時給那個老頑童講故事都講吐了。
只因為她當時對這件事格外的感興趣,想著要是能打造一支屬于自己的軍隊也是一件非??岬氖虑?。
所以夜以繼日的不斷學習,終于能完整復刻出一個傀儡。
可是沒想到,傀儡的制作還是挺費材料的。
她當時收集了那么多材料,最終只打造出來了這一百個精英傀儡。
不過,時衿還是挺滿意的,這威風凜凜的模樣,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打造的。
如今就把他們拉出來亮個相吧!
時衿站在臺階上,目光掃過慌亂的人群,聲音清冷如霜。
“所有人,前廳集合。半個時辰內不到者,直接就地處決?!?/p>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耳中。
仆役們面面相覷,這會兒倒是沒人敢再怠慢。
那些銀甲士兵一看就不好惹,他們多少還是能看懂局勢的。
再看看小姐此刻的神情,哪里還有半分往日的溫和軟懦?
時衿身邊站著的云影和花影此刻也是一副母雞護犢子的模樣。
半個時辰后,前廳里擠滿了人。
將軍府上下,從管事到灑掃的小丫鬟,一共三百二十六人,全都規規矩矩地站在堂下。
前廳的梁上積著些灰塵,陽光從窗欞照進來,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卻驅不散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氛圍。
時衿坐在主位上,身下是原主母親生前最喜歡的梨花木椅。
她端起從空間中拿出來的茶盞,輕輕吹了吹浮沫,動作優雅,眼神卻冷得像冰。
“云影,把人帶上來?!?/p>
云影應聲上前,很快,就將一老一少兩個婦人押了進來。
這不正是給原主下毒的人還能是誰?
此刻她們雙手被綁在身后,頭發散亂,臉上蒼白一片,眼神麻木,顯然是被云影給嚇唬過了。
“小姐!小姐饒命啊!”
張嬤嬤一進門,看見熟悉的身影立馬就跪倒在地,膝行著向時衿爬去。
“老奴一時糊涂,干了這等蠢事,求您看在老奴伺候了您十來年的份上,饒了老奴這一次吧!”
春桃也跟著哭:“小姐,是方家大小姐逼我的,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了我吧……”
他們顯然是被云影和夜影在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內折磨的有些崩潰。
怎么會有這么恐怖的存在???!
她們再也不想回憶昨天晚上的經歷了!
時衿放下茶盞,目光落在張嬤嬤身上,語氣平淡:
“張嬤嬤,你口口聲聲說你錯了,那么這倉庫里的東西是你拿走的嗎?你最好想好再回答!”
張嬤嬤聽見時衿詢問倉庫的事情,頓時身體一僵,忍不住嚇得一哆嗦。
又聽她明目張膽的用昨晚上的經歷恐嚇她,一時間,她大腦一片空白。
時衿看她被嚇傻了的樣子,頓了頓,又看向春桃。
“你說你不是故意的,我怎么聽說,你拿了方知雪給你銀子,穿著我的新衣服,帶著我的新頭飾,在街上去找什么李公子炫耀,說我不過是個沒爹娘的軟弱小姐,遲早要把這將軍府讓給你們?”
春桃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張嬤嬤也嚇得裝鵪鶉,只是趴在地上,身體不住地發抖。
堂下眾仆役此刻心里也是吊著半桶水,七上八下的。
時衿掃了一眼眾人的臉色,站起身,走到兩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