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孟看著在眾人的擁護之下離開的陸時聲,有心想追上去說兩句。
卻被陸鶴璋擋住了路。
直到母親走遠一段距離以后,陸鶴璋才懶洋洋的看向余家夫婦:
“收起你們的小心思吧,去求我妹妹是沒用的,陸家一定和你們硬剛到底。”
說完,陸鶴璋又走到一邊和法官說了幾句,最后才離開法院。
—
陸時聲回到陸家已經快兩個月了。
也接受了老師的專業(yè)培訓。
豪門的那套規(guī)矩已經學的差不多了。
陸家打算在她開學之前,舉辦一個盛大的宴會,給海城的眾大豪門介紹一下陸時聲。
他們沒有在南省過多的停留,而是連夜返回了海城。
隔天休整了一下后,第二天就辦起了認親宴。
這件事情早在陸時聲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在籌備了,請柬也早就發(fā)給了海城的各大豪門,和陸家的親朋好友。
陸時聲這個主角,只需要按照流程,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跟在家人身邊去見客人即可。
陸家這樣聲勢浩大的舉行認親宴,很顯然是很重視陸時聲這個女兒的。
陸家在海城面子大的很,他們家發(fā)出的宴會邀請,被邀請到的人幾乎都來了。
甚至沒被邀請的人,也蹭著請?zhí)麃砹恕?/p>
其中就包含了陸念禾。
陸念禾離開陸家以后,就一直住在宴京的房子里。
陸家要舉辦認親宴的消息一發(fā)出,她立馬就眼紅的不行。
認為像陸時聲那樣從鄉(xiāng)下來的人,在宴會上肯定粗鄙不堪。
所以朝著宴京軟磨硬泡,一定要來參加宴會看陸時聲的笑話。
宴京對她是有感情的,何況在被陸家趕出來以后,陸念禾也在用心拿捏宴京。
以至于現(xiàn)在兩人正處在熱戀中,感情好的不得了。
女朋友提出的小小要求,宴京自然會答應。
于是就帶著陸念禾一起來了。
陸念禾從前在陸家也高調的很,她被陸家趕出來的消息,早已在圈子里傳遍了。
如今看見她竟然又出現(xiàn)在宴會上,不少人都在紛紛猜疑,是不是陸家又改變了主意,又打算讓陸念禾回陸家了?
可是打開陸氏集團的官博一看,宣布和陸念禾斷絕關系的博文還在,頓時眾人也有些搞不明白了。
隨著宴會開場,陸時聲也挽著爸爸媽媽的胳膊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經過這兩個月的內調外養(yǎng)和專業(yè)禮儀老師的教導。
陸時聲整個人的儀態(tài)和皮膚對比起剛回來的時候,已經好上太多了。
如今又有專業(yè)的化妝師給她遮瑕,她今晚的氣質外貌,已經不比海城的任何名媛差了。
在看見她出場的時候,不少人就在私底下議論紛紛。
“聽說陸家抱錯了孩子,這位真千金是從鄉(xiāng)下來的,我還以為是個黑漆漆的土包子呢,沒想到這氣質也不比之前的假千金差啊。”
“哼,錢養(yǎng)人的很,按照現(xiàn)在美容院的水平,哪怕是農村的八十老太,都能整容成六十歲美少女,這算什么。”
“看來這真千金還真是受寵啊,她一回來,陸家連養(yǎng)了18年的陸念禾都不要了。”
“那陸念禾倒是個極為有藝術天賦的,要是繼續(xù)待在陸家,以后肯定能成為一個有名的鋼琴家啊,可惜了……”
眾人議論著,絲毫不顧陸念禾就在旁邊。
當著她的臉就開始感慨。
眾人都感覺到惋惜,陸念禾作為當事人,心中自然也是有千萬委屈的。
陸時聲是真千金又如何,她一定會讓陸家看到她的價值。
看到陸時聲不如她的!
認親宴,該有的議事都有。
陸鶴璋這一世的爸媽倒還算正常,經過他的提點以后,已經沒有了上輩子嫌棄陸時聲上不了臺面的樣子了。
如今夫妻二人牽著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在臺上聲情并茂的說著。
父母這么給力,倒顯得他這個哥哥沒什么用了。
不過從他接回陸時聲,打點好陸家人的時候,陸時聲的命運就已經改變了。
接下來他只需要看好陸時聲,別讓她因為一個男人瘋狂就好了。
天下男人多的是,沒必要因為一個宴京,就讓自己陷入瘋魔的境地。
此時看著陸時聲在父母的簇擁之下,露出的幸福表情,陸鶴璋也跟著笑了。
陸念禾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邊,看著哥哥微笑的望著臺上的陸時聲。
陸念禾握了握拳,也扭頭看向了臺上幸福的一家三口。
陸時聲被父母環(huán)繞著,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刺眼。
從前中間的那個位置只屬于她啊!
陸念禾看了一眼,就覺得眼眶酸的厲害。
收回了目光,看著身邊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哥哥,她也很難過。
她始終想不明白,她和哥哥從小一起長大,前18年里,哥哥對她一直是寵愛無比的。
怎么一夕之間,哥哥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從她的哥哥,變成了陸時聲的哥哥。
所有對自己好的家人,如今全部變成了陸時聲的。
若沒個強大的心臟,恐怕真的會崩潰的。
今晚人多眼雜,陸念禾沒有搞任何事情。
只是觀望了一會兒陸家人幸福洋溢的場面以后,默默走到了陸家的后花園。
從前這些她在膩了的地方,往后想要進來,恐怕都難了。
陸家人臉上的笑容實在刺眼,她不想看見。
她想看他們哭。
想看他們后悔。
想看他們來求她!
宴京找到她的時候,她正獨自坐在老宅的湖邊,孤零零的一個人。
燈光照在她的后背上,顯得她是那么纖細那么柔弱。
剎那間,宴京心頭有些跳動,趕緊朝她走了過去。
“念禾,你在這里干什么?”
陸念禾正想著如何利用宴京,把陸家搞垮。
乍一聽見他的話,急忙回神,臉上卻露出了一副落寞的表情。
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宴京哥,你怎么出來了?”
“看見你不在大廳里,就出來找你了。”
宴京邊說著,邊來到了陸念禾身邊,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
感受著他衣服上傳來的溫度,陸念禾心里得意,臉上卻只是勉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