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大型部落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是巫醫的醫術,只能傳給自己的子女一樣。
火這么好的東西,應該也只會掌握在少部分人手里。
桀本來對火是沒有什么執念的,但聽了夏挽商的話以后,心中的執念已經升起來了。
他想把這個東西帶到部落里,到時候更能增加自己的威望,對他的統治有利。
夏挽商故意向他透露這個消息,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此時見桀上鉤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氣,面上卻為難的道:
“我知道火的制作和保存方法,但是按照我們部落的規矩,不能輕易向外人透露?!?/p>
“但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可以把火帶給你們部落,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一聽到她可以把火帶到部落來,桀臉上興奮的很,急忙點頭應下:
“你說?!?/p>
見他答應了,夏挽商才說出自己的目的: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是在我們部落那邊,兩個人要結成伴侶,不能這么草率?!?/p>
“得需要經過特殊的儀式,兩人心意相通,才能結為伴侶?!?/p>
“所以我不能成為你的伴侶,你也不能強迫我?!?/p>
她的話說完,剛才面上還露出興奮之色的桀面色立馬就拉了下來。
深邃的眼神直視著夏挽商,似乎是在想夏挽商繞了那么大一圈,是不是就為了最后這一句。
看著他眼神變得危險,夏挽商也意識到面前這個男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于是她再次道:“我知道你懷疑我的話,不如這樣,我先把火帶給部落,你先了解一下火的作用,再決定答不答應我的要求?”
夏挽商作為一個醫生,腦海里還有很多新時代的知識。
她相信,憑借著這些東西,一定能保護好自己的。
若是實在不行,她也太清楚了人身上的哪個部位最脆弱了。
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反正誰也別想強迫她。
桀實在是懷疑她的話,但是心中又在賭那一點點希望,于是點頭勉強應下。
“行,我答應你?!?/p>
“可若是我發現你騙了我,那……”
桀的話還沒說完,夏挽商就趕緊接了一句:
“那到時候隨你處置。”
桀作為首領,向來要什么東西都是理所當然的。
但他也實在是喜歡夏挽商,見對方不想這么快成為他的伴侶,他也不勉強。
反正現在外面那種環境,他也不擔心夏挽商會逃。
而部落里,能比得過他的男性,根本數不出來。
他也不擔心夏挽商會被別人搶走。
反正成為他的伴侶,也只是時間問題。
“行,我答應你。”
“那你要怎么把火帶來?”
見對方這么輕易就答應了,夏挽商也不敢掉以輕心。
皺著眉頭朝山洞外看了一眼,然后道:“想要把火弄出來,我需要一些干樹枝,和一些柔軟的易點燃的東西?!?/p>
現在外頭雪都要有人那么高了,想要找干樹枝可不容易。
桀觸著眉頭,絞盡腦汁想著哪里有干樹枝。
“非得要干樹枝嗎?外面那些生長在地面上的不行?”
夏挽商搖頭:“外面的那些樹木都是濕的,點不燃火,我們得先把火種弄出來,然后……”
夏挽商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但是桀根本聽不懂。
最后他想到了另一座山上最大的那個山洞,于是道:
“我知道那里有干樹枝,但是現在外面雪太大了,我沒法給你弄來山洞里,不如我帶你去半山腰那個大山洞?”
另一座山上的那個大山洞很大,足以容納他們部落所有的族人。
每當到雨季的時候,他們如今住的這些山洞都會被水淹沒,到時候他們就需要往更高的地方移動。
而那個山洞,就是他們雨季的時候居住的。
但因為山洞太大,四處漏風,冬季這么寒冷,不適合住人,所以就閑了下來。
夏挽商現在自己都快熬不住了,手腳僵硬的很。
一聽到桀知道哪里有干樹枝,她也不糾結,立馬點頭應下:
“行,那我們就快走吧?!?/p>
她真是快受不了了。
外面這天,甚至比她印象里的東北還要冷。
真難想象這些原始人沒有火是怎么熬過冬季的。
二人收拾了東西,桀又把一層完整剝下的虎皮丟給了夏挽商。
讓她穿上以后,他才帶著人出了山洞。
外面的雪實在太厚,部落里的人們到了冬季幾乎都不外出。
這也導致了雪很厚,雪地里幾乎沒有任何痕跡。
桀倒是習慣了這樣的環境,身上穿著皮毛不怎么冷,至于露出的腳,早已經被厚厚的老繭給纏上,冷也能熬得住。
都是難為了夏挽商,哪里見過這樣惡劣的環境?
出了山洞,她就感覺自己的臉都被凍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但是為了火,她還是強忍著撐了下去,裹緊了身上的皮毛,暗想等到了地方以后,一定要給自己做個帽子口罩,好好來遮住口鼻。
桀雖然在前面帶路,但余光卻一直看著夏挽商。
見夏挽商被凍的行走的困難,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直接轉身,彎腰,一下就抱起了比他足足小上一倍的夏挽商。
夏挽商整個身體失重,下意識驚呼了一聲,但意識到桀是嫌棄她走的太慢后,就不掙扎了。
如果沒有感受過雪地的冰冷,她或許還會矯情的遠離桀。
但體驗過了寒風刺骨,此時被桀抱著,她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被男人抱一下,總比被凍傷強。
桀見她被自己抱著也不掙扎,頓時胡子拉碴的臉也笑了一下。
不過因為他太黑,臉上的胡子又沒刮,導致他笑了也沒人發現。
二人去了另外一座山。
與此同時,陸鶴璋這邊。
桑也把巫醫給請來了。
巫醫冒著這么大的風雪上門,臉色自然是不好看的。
但是當來到山洞里,看見原本重傷昏迷的璋竟然醒了,頓時也覺得驚奇不已。
隨后急忙按照自己的經驗,給陸鶴璋做了個檢查。
然后又往他傷口上敷了許多黑乎乎的藥,最后才拿上陸鶴璋家僅有的好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