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和季昱離開別墅后,并沒有回去,而是直接開車到了西紅柿公司。
代墨旻剛給下屬們開完會,正在辦公室整理著今年將要合作的各大品牌方。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代墨旻當即皺眉看去,發(fā)現來人是季池和季昱的時候,他神情緩了下來。
“是你們啊,我還說誰敢不敲門就直接進來了。”代墨旻慵懶地坐在老板椅上。
即使他這幾天忙的都沒怎么合眼,他也能用輕松的語氣跟別人說話。
他朝季昱揚了下下巴,“季池不稀奇,你怎么突然來了?”
季池和季昱走到代墨旻辦公桌面前,一個沉默地看著他,一個直接靠坐在他桌子上,順手將合同給合上。
“你打算把你家藝人關到什么時候?”季池開門見山問道。
季昱也挑了下眉,“看不出來啊老代,你還能干出來囚禁這種事。”
“不過我勸你趕緊把小明星給放出來,不然我會忍不住報警的。”
代墨旻眼中閃過詫異,“你們怎么知道的?”
他又忽然想起來了,“奧,是林南喬告訴你們的吧。”
“先不說其他的,我比較好奇,你們兩個怎么會突然關心起我的私事來了?”
他單手撐著頭,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樣。
季池抿了下唇,“我對你的私事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因為影響到我了而已。”
季昱‘嘖’了兩下,“我以為你這把年紀了能沉穩(wěn)一點,沒想到你竟然把她一個人扔在那不管了,怎么,你是缺個看家的?”
代墨旻搖了搖頭,“真是心涼啊,咱們好歹認識十幾年了,結果一上來就為了別人譴責我。”
“她先對我有所圖謀,然后又三心二意,我控制住她的行動不對嗎?”
季昱撇了下嘴,“她圖你什么?圖你年齡大?還是圖你臉皮厚?”
代墨旻也不惱,他輕笑了一聲,“年齡大怎么了,年齡大才會疼人,要不是我沒興趣,想睡我的女人可是攔都攔不住啊。”
季昱哼笑了一聲,然后白了他一眼。
季池忽然想起那天在一樓大廳,許知意抱著林南喬說的那些話。
他沉聲道:“對你有所圖謀的不是許知意,是她體內的另一個靈魂,雖然有些不科學,但卻是真的。”
此話一出,季昱和代墨旻都愣了下。
季昱皺著眉,“什么意思,精神分裂?”
季池點了下頭,“可以這么理解。”
反正林南喬就是這么跟他說的。
代墨旻突然意識到,那天想勾引他的許知意的確有些怪怪的。
而且她態(tài)度轉變的也十分快,前一秒還媚眼如絲,下一秒就差給自己跪下了。
原來許知意說的是真的,她真的精神分裂了?
嘶,那她還能工作嗎?
代墨旻仔細琢磨了下,“季昱,你那有沒有精神科醫(yī)生的聯(lián)系方式?”
許知意可是他近幾年培養(yǎng)的最好的藝人,還是要盡全力治療一下的。
季昱當即掏出手機,“我找找。”
季池攔住了他的動作,“不用找了,只是原理一樣,但不是精神分裂,具體情況到底是什么,還得問她本人。”
季昱又絲滑地收起手機,一手撐在桌子上,對代墨旻說道:“要是這種情況還不去找她,我合理懷疑你是在躲著她。”
代墨旻不緊不慢地站起來整理了下衣裳,“只有別人躲我的份,可沒有我躲別人的份。”
“走吧。”
……
幾人并沒有在代墨旻的別墅待太久。
林南喬和夏林時本來是打算今晚和許知意進行深度談話,然后明天再帶她離開這里。
但現在代墨旻到了,而且看樣子好像有話跟許知意說。
于是四人就離開了別墅。
得知了真實情況的林南喬和夏林時兩人都有些恍惚,短短幾個小時,她們的身份就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
一下子從炮灰女配變成了女主。
林南喬不知怎么地忽然想到了穿書之前。
自她有記憶起就生活在福利院,盡管沒有感受過任何家人的愛意,但她還是長成了健全的人格,甚至還有著較強的同理心。
或許冥冥之中,是因為書里的另外半個靈魂有著太多的來自家人的愛,于是她也不覺得孤單。
夏林時看著窗外飛快倒退的景色,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從一開始就只把夏家人當作原主的家人,對他們生不出一點親情出來。
可沒想到,那幾個糟糕的人竟然真的是她的家人。
所謂的書中的劇情已經沒有任何參考意義,就算成為了女主,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后到底該怎么發(fā)展。
夏林時輕輕撫摸著肚子,從窗戶的倒影中看到了季昱的側臉。
她心里劃過暖流,覺得現在的情況也不錯,最好的朋友和最愛的人都在身邊,還有一個即將到來的跟她最親近的人。
林氏別墅。
季昱停好車之后,四人都準備下車進去家里。
就在季池正要推開車門的時候,林南喬忽然拽住了他。
“你就別進去了,我們還沒來的及公開,讓我爸媽看到了不好。”林南喬對著他說道。
季池眼神有些哀怨,“我就這么見不得人?”
林南喬晃了晃他的胳膊,“沒有的事,只是今天太晚了,真的不適合。”
季池嘆了口氣,不情愿地將門關上。
“好吧,聽你的,我就不下去了。”
“嗯嗯。”
林南喬這才開門下車,跟夏林時和季昱一起往家里面走去。
季池看著他們三人向燈火通明的家里走去,而自己只能坐在車里等著季昱回來。
他低笑了一聲,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憋屈。
季昱將人送到家里,又說了幾句話就出來了。
回到車上發(fā)動著車子,從后視鏡中看到季池黑著臉,季昱心情竟舒暢了起來。
他一邊駛出林家一邊語氣輕松地安慰季池,“沒事,慢慢來,你總有進家里的時候。”
季池哼笑了一聲,“別忘了是誰把你那份酒給喝了。”
自從他不需要靠酒來談生意的時候,他就很少喝酒了。
昨天突然喝了那么多的酒,他醒來后都不太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到現在腦子才徹底恢復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