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位猛將感受著體內洶涌澎湃的力量,看向點將臺上的秦牧,眼神中除了敬畏,只剩下狂熱的崇拜!
他們的主公,當真是神人也!
秦牧迎著眾人的目光,只是淡然一笑,揮了揮手。
“都下去好生適應一下吧,莫要浪費了這身神力。”
“諾!謝主公賜丹!”
冉閔等人齊齊抱拳,聲如雷震,隨后才帶著滿臉的興奮與激動,大步流星地離開。
待眾人走后,空曠的大廳上只剩下秦牧一人。
一道青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側。
正是錦衣衛指揮使,青龍。
秦牧頭也不回,淡淡問道。
“青龍,那李元霸和羅士信,在詔獄里還安分嗎?”
青龍躬身,語氣中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自信與傲然。
“回主公。”
“在我錦衣衛的詔獄里,別管他是天王老子,還是蓋世猛將,進去了,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再說了,多虧主公上次賞賜的那批玄鐵,打造的精鋼囚籠堅不可摧。”
“那兩人每日除了嘶吼便是撞墻,但那囚籠卻是紋絲不動,如今也折騰累了,老實多了。”
秦牧點了點頭。
“那就好。”
“派人好生看管,莫要出了岔子,讓人給劫走了。”
聽到這話,青龍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挺直了腰桿,一字一句道。
“主公,屬下不是自吹。”
“這普天之下,還沒有人能從我錦衣衛的詔獄里劫人!”
“除非,是我們自己想放人!”
秦牧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自信是好事,本王自然信得過你,也信得過錦衣衛的詔獄。”
“但,凡事多一分謹慎,總歸是沒錯的。”
青龍心中一凜,立刻低頭。
“主公教訓的是,屬下明白了。”
……
與此同時,太原。
唐王府,書房之內。
李淵身著錦袍,卻全無往日的意氣風發,他焦躁地來回踱步,臉上布滿了愁云。
這些時日,他寢食難安,憂心忡忡。
原本,他故意放出李元霸,就是想讓這個瘋兒子去四明山攪動風云。
管他殺的是楊廣的兵,還是反王的賊,對他李家來說,都是天大的好事!
可他千算萬算,沒算到秦牧會橫插一腳!
不僅把他最強的底牌給抓了,還獅子大開口,張口就是三十萬擔糧草,一萬匹戰馬!
這簡直是在他李淵心頭割肉啊!
雖然憋屈,雖然憤怒,可李元霸,他必須救!
那不光是他的兒子,更是他李家日后爭奪天下的無上戰力,絕不可能如此輕易舍棄!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推開。
李世民、李建成、李元吉三兄弟,皆是面色古怪地走了進來,手上還捏著一封信。
三人見到李淵,誰也不先開口,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李淵本就心煩,見狀更是沒好氣地喝道。
“都杵在這兒干什么?啞巴了?”
“有什么事,說!”
最后,還是身為長子的李建成,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父親,遼州……秦牧派人送來一封信。”
“信中說,過幾日,他要迎娶秀寧妹妹過門,這是送來的請柬。”
說到這里,李建成的聲音都小了下去。
“他還問……問我們李家的嫁妝,什么時候能送到遼州去?”
話音剛落。
“哐當!”
一聲脆響,李淵氣得渾身發抖,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無恥之尤!”
“欺人太甚!!”
李淵雙目赤紅,指著信的方向破口大罵。
“他秦牧是個什么東西?臭不要臉的狗賊!”
“他帶兵強搶我的女兒,我李家還得笑臉相迎,給他送嫁妝?”
“我呸!怎么不見他送聘禮過來?!”
“他抓了我的元霸,勒索我三十萬擔糧草,上萬匹戰馬!現在還敢跟我要嫁妝?!”
“秦牧!我李淵與你勢不兩立!!”
咆哮聲在書房內回蕩,三兄弟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
過了許久,一旁的李元吉才怯生生地問了一句。
“那……父親,這大婚,我們李家還去參加嗎?”
李淵的怒火瞬間找到了宣泄口,猛地轉向他。
“去個屁!”
“嫁妝你給啊?!”
他指著李元吉的鼻子,罵得唾沫橫飛。
“都給為父聽著!誰都不許去!”
李淵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失望與狠厲。
“還有李秀寧那個逆女!既然她自己不知廉恥,跟著那賊人跑到遼州,那我李家,就當沒她這個人!”
“讓她自生自滅去吧!”
他仿佛是在說服自己,聲音越發地大了起來。
“我會害她嗎?放著柴家的正妻不做,非要作賤自己,跑去給秦牧做什么側妃!”
“有她后悔的時候!”
罵完之后,李淵胸口劇烈起伏,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
他頹然地坐回椅子上,閉上眼,片刻后才緩緩睜開,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二子李世民。
“世民。”
“秦牧要的東西,準備得如何了?”
李世民立刻躬身回答。
“回父親,戰馬已經湊齊七千余匹,糧草也有了二十多萬擔,還差一些。”
李淵疲憊地擺了擺手。
“盡快湊齊吧。”
“先把元霸……換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