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箭矢破空后沒入他的后心。
他不甘的倒了下去。
手中的烙鐵落在他自己身上,可惜他已經喊不出痛字。
墨卿言披著墨色的長袍,身后只跟了兩三個人,便闖入了天牢。
姜玉稚不是傻子,他必有后手。
只是這后手竟然為她暴露了。
一個有手段有權柄的國師,哪怕是陛下也要忌憚。
墨卿言離開沖了過來,將她手腕上綁著的東西解開,將她緊緊環抱在懷里,道,“阿稚。你這是在折磨我。”
“太子派人來逼供,你卻劫獄,怕是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陛下的耳朵里,你快走!”姜玉稚急著推開他道。
“那也得他比我先一步面圣。”墨卿言道,“帶上狀紙和這個獄卒,我們去面圣!”
結果才出了牢獄,四皇子君丕的馬車就停在那里道,“國師大人,你還在禁足,還敢闖牢獄,就算此事是你有理,也無用。不如你我合作一把,由我帶著人去面見陛下,你隨后趕來,豈不是萬無一失。”
“本王也不要多,只有國師將往日我得罪你之處一筆勾銷,并記得賣本王一個好,就足以。”
“我憑什么相信你?”墨卿言不是不信,只是事關姜玉稚他只求萬無一失。
“就憑本王也想問鼎九天。”君丕好似變聰明了一般道,“太子有郭廷在后,本王什么都沒有,只能希望能拉攏一下國師,不知國師可否給一個機會?”
“至于破綻?”君丕一個眼神示意,獄卒立刻跪下來道,“我也是被逼的,我只看到是四殿下闖入監獄,救了姜稚。”
“你看,這不就成了。”君丕滿意道。
“我相信他。”姜玉稚道。
能挑起四皇子的野心,再好不過。
若是能讓太子與君丕互相斗,她才能有更多機會復仇。
她愿意賭!
“好,那便麻煩四殿下了。”墨卿言小心的環抱著她放在軟塌上,然后四皇子快馬加鞭,立刻奔赴皇城。
“主上,我們安排的人馬,如今怎么做?”原來他身邊帶來的是他的暗衛。
“都原地撤退。”墨卿言下令道。
四皇子的人才闖進宮闈,便遇到太子的人馬。
兩隊人互不相讓,要闖宮闈。
“四弟,你長本事了!”太子因傷坐在馬車里,掀開簾子道。
“太子皇兄才是讓我不解,什么仇什么怨,如此如花美眷,卻要辣手摧花,不是本來還要納為良娣,難道是惱羞成怒?”君丕也不客氣道。
“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把人交給本宮,本宮既往不咎。”太子威脅道,“否則四弟是知道本宮的手段的。”
君丕既然做了,就斷沒有回頭的道理,他是糊涂,但不至于蠢笨的相信太子的一面之詞。
沒了把柄,到時候他就是魚肉了。
“太子殿下客氣了!”君丕忽然高聲呼喚,道,“母妃,快救救兒臣,父皇,快救救兒臣!”
他的聲音極具穿透里,偏巧今日是他如日中天的母妃辰妃伴駕,立刻喚醒了陛下。
大殿內,兩隊人馬齊聚一堂。
“父皇,四皇帝伙同墨卿言劫囚逼宮,是大不敬之罪,還請陛下責罰!”太子先一步道。
“父皇,你看看皇兄的手段,把人都逼成什么模樣了,兒臣再來遲一步,姜稚就要含恨而終了,父皇!”君丕掀開姜玉稚身上裹著的囚服,露出里面遍體鱗傷的她,道。
“兒臣到的時候,還聽到趙涵要屈打成招,逼她承認,她伙同兒臣與國師逼宮謀反,意圖篡位!”君丕把自己也牽扯進去,還把罪名擴大。
姜玉稚適時道,“陛下,民女不明白,這天家結親不成便要結仇嗎?”
“更何況是民女做的,民女認,不是民女做的,打死民女也認罪不得。”
“太子,你有何話說!”皇帝道。
“這都是他們一家之言,要栽贓兒臣啊!”太子竭力否認道。
而這時,君丕聰明了,道,“兒臣有認證,物證!”
“宣。”皇帝強忍怒氣。
姜玉稚看著身后獄卒出現在大殿內。
本擔心獄卒因害怕反水,卻聽他道,“微臣是按趙大人吩咐深夜來審訊姜稚,為的是姜稚伙同國師坑殺太子,意圖以下犯上,謀反作亂之罪!”
“狀紙在這里。”
這個獄卒說出了真相。
“給朕拿上來!”皇帝命令道。
狀紙上寫的一清二楚,甚至還留有趙涵的落筆。
皇帝大怒,將狀紙丟在太子身上,道,“你還有什么解釋!”
太子的面色微微發白,但還是倔強道,“兒臣不認,兒臣沒做過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四弟,你是不是要本宮的太子之位,給你便是,你何必栽贓?”
“我栽贓?”君丕道,“父皇,且不說認證物證具在太子還要矢口否認,就是你看看,說要求娶良娣是你,可姜稚傷成這樣,你可有半分心疼,半分意外?兒臣都懷疑你是不是嫉妒我與國師愛慕姜稚,你非要橫插一道,為的是離間兒臣與國師。”
這話說進了皇帝的心里。
一個太子,一個愛子,一個女人,甚至還牽扯國師。
皇帝思量片刻,指著太子道,“看來朕的20鞭刑罰輕了!讓你生出這樣的心思!”
太子徹底的面色灰白了。
“來人,把太子幽禁,廢除其…”不等他說完,皇后便到了,她高呼一聲,跪伏在地上,道,
“陛下,太子是先皇所立,再有錯處,也廢立不得啊!”
其實皇帝也沒真想借此事廢立太子,只是實在氣不過,要給他一個教訓。
既然皇后求了,那便抬手放了他的太子之位。
“就算皇后求情,那也是罪責難免,來人,脫下太子朝服,打30棍!”
“陛下,三思啊!”皇后立刻阻攔。
“皇后要是再包庇太子,朕便沒有這個兒子!”皇帝怒道,“構陷國師,兄不慈,還屈打成招,這樁樁件件可不是仁君之舉!朕是老了,不是瞎了,若你再不好生管教,朕就廢了這個太子!”
這時,宮外傳信道,“國師大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