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山腳的莊子上。
李大全監(jiān)督工人修繕房屋,吳氏管理宅子里里外外一些瑣事,清月,綠蘿,在司錦不讓她們跟著時,跑去挖野菜喂豬,喂雞……
李猛是山莊里的力量擔(dān)當(dāng),那里有搬搬抬抬的事,都會叫他。
吳氏和李大全夫妻,感覺司錦的到來,讓莊子上變的有條不絮,也有了干勁。
司家父子也許屁股上的衣服被燒露出腚,覺得太丟人,反正沒再來找麻煩。
司錦用她練氣期隨手畫威力很小,丟進(jìn)芥子空間里的火紋符拿出來燒人,既不會讓人受太重的傷,還能很好的解決麻煩。
覺得很好用,回來就想再畫一些為司家父子備著。
當(dāng)她從芥子空間里拿出修仙界專門畫符的靈紙,習(xí)慣性像以往一樣,屏氣凝神,將靈力渡入狼毫筆中。
熟練的在符紙上畫出火咒紋,繁復(fù)的符紋躍然紙上。
司錦嘴角剛露出一個滿意笑容。
轉(zhuǎn)瞬即逝。
畫好的符箓,順著所畫的符咒紋路自燃,瞬間化為灰燼。
接著她又嘗試畫出更低級的昏睡符,真言符……
司錦愣了一下,苦笑,“都失敗了啊。”
這副身體沒有修為,現(xiàn)在她連畫符都做不到。
狼毫筆一扔。
都穿越了還修什么仙,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悠閑的養(yǎng)養(yǎng)老,她不香嗎?
在修仙界,她修的就是逍遙道。
修的是道法自然,活的是恣意妄為,這才是她的道。
現(xiàn)在太陽正好,適合睡覺。
走出房間,阻止清月和綠蘿兩個小姑娘跟著,一個人出了山莊,朝著后山走去,綠樹成蔭,陽光穿透枝葉形成斑駁光影,松濤陣陣,鳥鳴清脆。
野花點(diǎn)綴林間,溪水淙淙,四周彌漫泥土與花香,空氣中還蘊(yùn)含了淡淡稀薄的靈氣。
“就在這里了。”
即使不打算修仙,司錦一時間,也改不掉修仙之人親近自然的習(xí)慣,找了一處,最佳適合睡覺的地方。
一晃三日。
要不是還記著與那四個中年男人的約定,她還會繼續(xù)睡。
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輕輕吐出一口濁氣,“舒服。”
等到她下山,發(fā)現(xiàn)莊子上愁云慘淡,才意識到,這里不比修仙界,別說你消失兩天,就是兩年,兩百年,其他人只會認(rèn)為你閉關(guān)修煉去了。
看著以為她上山被野獸叼跑,尋找無果哭暈的吳氏。
還有為了尋找她,渾身被枝杈刮的滿身傷痕李家父子,眼睛紅腫的清月和綠蘿。
對上一排幽怨的小眼神。
司錦有種調(diào)頭回山上閉關(guān)的沖動。
有一絲感動。
更多的是讓他們擔(dān)憂,心中涌出的愧疚。
司錦向大家道歉完,告訴她們下次她去那里,不用找,她會自己回來的。
吳氏聽說小主子回來,也不嚷嚷著要尋死覓活,聽她說三天沒進(jìn)食,忙著就給司錦做吃的去了。
李大全張了張嘴想說什么,被她一巴掌呼過去,揪著給她燒火,嘴里嘟囔著:“小姐說什么,就是什么,不讓找,我們就在莊子上等她回來。”
憨實(shí)的李大全頂著一個巴掌印,去給老婆抱柴生火。
司錦完好無損的回來,看著既慶幸又幽怨盯著她的兩個小姑娘,讓她們該干嘛去干嘛去,她家小姐命硬的很,狼叼不走。
走到臉頰劃出幾條血痕的李猛面前,拍了拍他肩膀:“走,陪我再進(jìn)一次城。”
等吳氏做好飯出來叫人。
才知道司錦回房換了身衣服,早帶著自家兒子,乘坐那匹老馬拉的破車進(jìn)城了。
景泰茶莊雅閣內(nèi),一襲緋色錦袍,腰間玉帶勾勒勁瘦腰線,墨發(fā)以紅玉簪束起,桃花眸光流轉(zhuǎn)間,盡顯風(fēng)流倜儻。
“聽說那個悶葫蘆,前夜頂著暴雨去為清河崔家那個被狗咬昏迷的表妹,求什么人。”
“今天應(yīng)該沒時間來看熱鬧,有戲不看,是傻蛋,那個悶葫蘆平時對誰都是一副死人臉。
不來,正好,省的小爺見他一次,抑郁癥都要犯一次。”
坐在雅閣軟榻上的男人,容顏如玉,溫潤而澤,端起白玉茶盞,放在淡色唇瓣上,輕輕啜飲,壓低的鳳眸中閃過一抹無人察覺的幽冷。
“你要是能抑郁,那整個大乾朝的人,就沒幾個不是病人了。”
瀾九璃挑高一邊濃黑入鬢得眉梢,對于某人的促狹,選擇裝作沒聽見。
誰讓眼前之人,明明是個黑心干,卻憑著身上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蒙騙了世人的眼睛。
名聲,比他這個風(fēng)流成性的京城第一公子,好了不知多少倍。
與他爭執(zhí),自己怕被人吐口水。
司錦來到茶樓門口,跳下馬車一抬頭,就看見個衣著騷包的男人,從二樓窗欞伸著頭,眼神興奮的對里面人喊:“來了,來了。”
也不知道自己來了茶樓,給他興奮個什么勁。
翻了個白眼。
給小二半錢打賞,把馬車交給他牽去寄存,帶著李猛走進(jìn)茶樓大堂。
司錦有一種嗶了狗的感覺。
女主不該是為了給男主配的?
難道這個作者有拉拉的愛好,怎么那天的濃茶沒喝夠。
今天還能見到她就撲過來,這不是真愛是什么,“表姐,你怎么來的這么晚?”
司錦:“……”
心想要是知道你在這里等著我,自己也許就應(yīng)該選擇爽約。
不是怕。
而是怕被惡心。
“表姐,你為什么不愿去賠罪,害我們侯府賠了那么多銀子。”說著林歡歡就要伸手去拉司錦的衣袖,“你這么做,好過分哦!”
司錦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戰(zhàn)略性后退,她為什么不去賠罪,眼前這位難道心里沒點(diǎn)比數(shù)。
“請問你是哪位呀?我跟你很熟嗎?能不能離我遠(yuǎn)點(diǎn)?我既不喜歡男的也不喜歡女的,更不喜歡狗男女。”
說完,司錦眼神直白瞟向林歡歡身后,圍滿一茶桌對她怒目而視的舔狗,其中就包括她這個身體的竹馬趙斌和兩個兄長。
司炎:“小妹,你在家不懂禮數(shù)就算了,怎么出來還這么口無遮攔。”
趙斌搖了搖頭,語氣無奈:“阿錦,快給歡歡下跪道歉,你這樣我真的很難再娶你。”
司錦閑閑的環(huán)著手臂,看著踩她,踩她,不停踩她的兩人,“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們。”
“二哥,你屁股上的衣料好像著火了。”
“趙公子,你牙上有片菜葉子,要不要先吃下去再說話。”
有了上次被燒屁股的陰影。
司炎趕忙搶過小二端過來冒著熱氣的茶水,澆在自己腚上。
趙斌也奪過一杯急忙漱口。
兩人臉上的表情寸寸裂開。
——燙。
“司錦,我要?dú)⒘四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