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錦不是煉丹師。
當初在修仙界閑暇之余學的煉丹,也像跟醫修學的醫術一樣,都是半吊子。
從顧子安居住的房間出來,腦子里搜索補魂丹里都有些什么靈草,想看看能不能在這里找到相似接近藥性的草藥。
一頭撞進硬邦邦的胸膛上。
司錦摸著額頭,抬頭,看向男人,“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
顧玄策:“我沒走路。”
司錦扶額,好吧。
她聽懂眼前木著一張臭臉男人什么意思,他站在這里沒動,是她想事情沒注意一頭撞上去的。
司錦:“有事?”
顧玄策深邃的眸子,看著自己胸口,閃爍了一下,“你讓我每天抽出時間,來這里……”
司錦抬起手,她想起來了,有這么回事。
“你侄子醒了,你可以去看一看他,我去把樂瑤找回來。”
顧玄策皺眉,眼中透著疑惑。
不過還是聽從司錦的話,去探望了顧子安。
看見他真的醒了。
顧玄策對司錦的能力,有了重新的認識。
“……二叔。”顧子安看見顧玄策進來,反應很久,才叫人。
顧玄策也發現他好像反應很慢,眼神帶帶的……
被鎮國公特意派來帶人照顧孫子的管家,彎腰解釋道:“司小姐說,小公子魂識缺失,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點了點頭。
看完顧子安。
顧玄策來到前院,就被司錦叫到一棵大樹下坐著。
“樂瑤啊!師傅可沒食言吧?”
聽到有美男看,急急跑回來的沈樂瑤兩眼發光的盯著顧玄策,猛點頭。
顧玄策猛然從凳子上站起來,眸光凌厲,危險的望著司錦:“你讓我每天抽出一兩個時辰來這里,就是為了……為了……”
像個小倌一樣,被人看,這種話讓他這個大將軍王說出來,還是有些困難。
司錦瞇了瞇眼,“你要食言?”
顧玄策一怔,渾身好像被一種威壓包圍,他知道自己把人惹惱了。
“沒有。”顧玄策也知道自己剛才過分激動了。
明白自己一些事情,眼前之人并不知道,自己食言,她生氣也是應該。
顧玄策咬著牙,被小姑娘盯了一個時辰,在臨走的時候,問道:“我能找個人代替嗎?”
司錦也不想強人所難,不過提出,人長的一定要好看。
顧玄策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答應了。
被一根玉骨笛騙來山莊的瀾九璃,讓個雙眼冒著賊光的小姑娘,整整看了兩個時辰。
他回去,明知道打不過,還是跟木頭臉的顧玄策打了一架。
“明天要去你去,老子死也不去了。”
平時都是他盯著春風樓的姑娘看,哪成想他也有被迫營業的時候。
顧玄策:“玉骨笛,還回來,我去找別人。”
瀾九璃:“休想。”
京城有大把覬覦這根玉骨笛的人,一旦還給他,自己很難有機會再擁有這樣的機會,瀾九璃哪舍得。
瀾九璃從地上拍了拍屁股站起來,“看就看,反正老子也不會少塊肉,玉骨笛你休想拿回去。”
顧玄策黑沉著臉。
要不是自己有那個毛病,他也寧愿被看,而不是把傳說藏著武魂之力的玉骨笛送人。
見到被顧玄策找來的替代品,額頭上出現明晃晃滅世狂徒四個大字,腦中沒有出現相應劇情的瀾九璃。
司錦直接無視。
安排他坐好,讓自家小萌妹使勁看,她就不相信,不是出于心悅一個人,看久了,不會膩。
“女人,小姑娘看累睡著了,要不你看看我?”
司錦笑容很媚的靠近他,挑起瀾九璃白凈光滑的下巴,“想要我看你,嗯!”
尾音上揚,撩人心弦。
瀾九璃桃花眼,波光瀲滟,像個男狐貍精般勾人。
“只要你喜歡,我的都給你看。”
要不是透過表面,看清男人桃花眼底的冷漠。
司錦真就相信他的話了。
“想要走,可以,”司錦仿佛看透一切,“剩下半個月,你也能找到人代替,就行。”
反正自家孩子差不多也看夠了他這張每天裝出來風流倜儻的臉,如果他能找到一個長的好看的新男人,代替他也不是不行。
要說,瀾九璃還是挺喜歡待在這里,但那是不被一個小姑娘盯著猛看的情況下。
他真的挺喜歡靠近眼前這個女人,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司錦身上的氣息,讓他那顆隱藏毀滅一切的心,能夠平靜下來。
不過家里有人又要作妖,他得回去踩幾腳,才能熄滅那個女人,妄圖還想插手他的事。
“我會找人代替。”
司錦瞇著眼,看著他那張放在修仙界,也算很能打的臉,淡淡道:“不是身家清白,不是絕色,我就抓你回來,延長三個月,聽明白了嗎?”
風流之地,不缺好看的男子,可她擔心那些人,帶壞了自家萌噠噠的小姑娘。
瀾九璃:“那當然,一定是不遜色于我的男人。”
蕭璟鉞被胡攪蠻纏,使盡渾身解數,誆騙到山莊被一個小姑娘看。
他安安靜靜,喝著茶,仿佛是心甘情愿前來的。
司錦嘖嘖兩聲。
心里卻為騙他來頂替的瀾九璃,默哀一秒鐘。
能面不改色,被一個小姑娘看兩個時辰,那會是一般人。
其,心性與小氣記仇程度恐怕不亞于她。
司錦看見這樣的人都頭皮發麻。
沒敢像往常一樣,朝跟前湊,順便也看兩眼美男,算是白占便宜,不看白不看。
望著病美男頭頂同樣出現滅世大反派。
司錦驚訝這個書中世界,滅世大佬有點多。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帶著自己人,找個深山老林避世保命,就聽到莊子外傳進嫌棄厭惡的喧嚷聲。
“司錦,你這孽女還不滾出來。”
吆喝!!
司錦心想,該來的他總歸還是來了。
“姑娘,這是有麻煩了?”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她身旁,聲音溫潤中,帶著淡淡清冽。
司錦拿出切結書,扇了扇,也不算多麻煩。
蕭璟鉞伸出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捏過,看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送去官府蓋章,不算徹底斷絕關系,他還是可以對你行使父親的權利。”
看向眼前淡若清風的男人,也不知道瀾九璃從哪里找來的替代品,瞄見,他腰間佩戴一枚龍紋玉璜,嘴角勾起弧度。
“欠你一個人情,幫個忙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