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門意味著什么,在座的眾人都心知肚明。
不可突破之門,必死之門,其后必然是超凡者當前等級不可能突破的絕境。
至少在座的這些勢力代言人,他們的晉升途徑有兩個。
一是組織內(nèi)部有認知之門,二是付出巨大代價向有“門”的勢力換取的晉升機會。
突破死門實現(xiàn)晉升,他們不敢想,也沒聽說過誰成功過。
隨后,帶著貝雷帽,滿臉橫肉的硅蟒緩慢開口:“也就是說,你知道通過那道死門的方法?”
“是。”蕭臨點頭。
會議室里又變得一片沉默,但是在場的眾人開始明白為什么天產(chǎn)資本要邀請蕭臨參加這次會議了。
余繆把玩著手里的珠串,開口說道:“蕭臨先生,哲人之家正在變得越來越瘋狂,法典也比我們想象的要危險,現(xiàn)在是紅境的生死存亡之際了。”
“我們打算一支聯(lián)合軍隊,前往紅河城終結(jié)這場混亂,你們藍龍礦業(yè)作為最大的受益人,不用出力,只需要提供一些小小的酬勞。”
余繆頓了頓,看著漫不經(jīng)心的蕭臨,繼續(xù)說道:“我們希望你公開通過那道死門的方法,僅此而已,然后你就可以回到云澤城,等我們的好消息。”
蕭臨靠在椅背上,眼神染上一絲戲謔:“其實剛好我也打算借這個機會和眾位談談這件事。”
五位組織的代言人都默默的看著蕭臨,蕭臨好整以暇,緩慢清晰的說道:“從今天起,我不希望你們之中任何人,在未經(jīng)我允許的情況下,插手紅境的事情。”
會議室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了幾分,對于在場的這些老牌超凡組織而言,蕭臨的發(fā)言有些過于自大了。
這讓圓桌上的代言人們都面面相覷,來自鐵蛇武裝陣線的硅蟒甚至有些惱火的拍了一下桌子。
蕭臨看向他,和他四目相對,過了一會兒,硅蟒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他不打算和一個死門晉升者結(jié)仇,想要除掉這樣一個人,代價會很大。
“可以。”余繆的語氣淡然,“藍龍礦業(yè)是紅境唯一的本土超凡勢力,我們也完全尊重你們的意見,所以,我們會在得到你允許之后派出聯(lián)軍。”
“好,這就是我們要談的第二件事了。”蕭臨掃過在場的眾人,“我不允許。”
“蕭臨先生,我知道你對我們的袖手旁觀心存不滿,但是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這次說話的是秘密圖書館的司書大師,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
“而且我們已經(jīng)近乎是無償幫助你了,你最好不要把自己架的太高,否則我們真的不去了,到時候面子和生命可就都沒有了。”無限裂變生物科技的制藥師也開口了,聲音懶散而疲倦。
所有人的都注視著蕭臨,等待著蕭臨做最后的回答。
余繆則在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在這種局面下,蕭臨想要拒絕是很困難的,畢竟她所做的這個局,是關(guān)乎著紅境未來的陽謀。
但是蕭臨抬頭看向他們,似笑非笑:“其實我也是為了你們好,畢竟你們的人,來多少死多少。”
話音一落,氣氛頓時變得更加壓抑下來,各大組織的首領(lǐng)也紛紛有些焦躁了。
這……正是他們最擔心的局面。
在第一次交鋒中,他們的精英力量一夜之間折損大半,而哲人之家沒有任何情報傳出。
對于哲人之家所掌握力量的恐懼,這才是他們聯(lián)合的根源。
而蕭臨作為唯一的情報源,他的話讓眾人強烈的不安起來。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你們可以散會了。”蕭臨站起身來說道,“至于哲人之家,我自會處理。”
“你打算怎么處理?”硅蟒問道。
“殺進紅河城,然后殺掉陳平國,就這么簡單。”蕭臨淡淡的說,“對了,這個留給你們,如果你們感興趣,可以看看。”
蕭臨伸手點在自己的眉心,一個白色的球體緩緩從額頭中蔓延出來。
他上傳了一段自己的記憶數(shù)據(jù)。
他將這段記憶數(shù)據(jù)推到圓桌上,然后毫不留情的下線了,只留下會議室里一眾超凡勢力的代言人相互沉默著。
“年輕氣盛,狂妄至極。”硅蟒終于敢說出他對蕭臨的評價了。
“但是他有那個資本,這樣的人手中必然有強大的底牌。”司書大師淡淡的說道。
“所以,他和陳平國同歸于盡,對我們來說或許是最好的結(jié)果。”一旁的幻象也插話道。
“總之,先看看他給我們留下的禮物吧。”司書大師抬起手,那一枚光球緩緩的展開,正如他們所想,這是當天哲人之家出手襲擊的畫面。
巨大的金色瞳孔在天空中睜開,放逐之門緩緩洞開,無從掙扎,無法反抗,那些強大的超凡者就這么如同犯人一般慢慢走向門后,直到最后一個人徹底消失。
這段畫面沒有聲音,而且戛然而止,但是卻讓在場的各大勢力毛骨悚然。
幾十名超凡者,毫無反抗的就全軍覆沒了,而他們甚至連敵人是誰都沒能見到。
在長久的寂靜之后,司書大師緩緩的開口了:“這是一種儀式,拜請的是一個非常強大的事物,蕭臨沒有說謊,也沒有危言聳聽。”
“可是為什么蕭臨可以免疫這個儀式的影響?”硅蟒問道。
“要么就是他持有某種能夠抵消或者隱藏的超凡道具,要么就是他身上有更高級存在的饋贈。”
“我們現(xiàn)在要討論的恐怕不是這個話題了,我們現(xiàn)在可能要再往后退一步了,探討有沒有組建聯(lián)軍的必要。”制藥師開口,“蕭臨說的是對的,我們的人……去多少死多少。”
他看向眾人:“如果不能對抗這個儀式的話,我們退出。”
一時間,在場的眾人臉色都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