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窈輕輕瞪他一眼,轉身就要走,卻被陸綏一把拉上了馬車。
“哎呀你干嘛呀……”姜月窈拿手去推他,卻被陸綏一把抱坐在懷里。
他低頭下來就要去親她,卻被姜月窈眼疾手快一把擋住了。
“想親就讓親嗎?說點好聽的?!彼p抬眼眸,手心抵著他的薄唇,就是不讓他靠近。
一聲輕笑。
炙熱的氣息撲灑在掌心處,惹得姜月窈掌心酥酥麻麻的癢。
她輕輕嗔他一眼:“到底說不說?”
“說什么?”
“讓我開心的?!苯埋狠p挑眉梢,故意逗他。
陸綏又笑一聲,接著抬手將她擋著他嘴的手拿下來,隨后微微低頭,薄唇湊近她耳際,嗓音低沉,充滿了屬于成熟男人的磁性悅耳。
“我明日就去求圣上給咱倆賜婚如何?”
他這話一出來,嚇得姜月窈小臉一變。
“不行不行,母親現在還沒記起我,寶卿還未回來,爹爹如今對你……哎呀反正不行?!苯埋耗檬滞扑霸蹅z的事,我做主,你不準擅自做主?!?/p>
陸綏一聽,臉色就不好看了。
“那我還要等到何時?”
“再等等,等母親記起我來?!睘榱税矒崴埋褐鲃訙惖剿?,親著他抿著的嘴角,“再說了,哥哥都還沒娶親呢?!?/p>
作為家中最小的那一個,如何好越過他們去呢?
陸綏一聽,不由冷笑一聲。
“他不娶,我就不能娶了?”
他一把扣住姜月窈的下巴,沉聲道:“等你母親記起你來,咱們的親事必須提上日程?!?/p>
說著就來親她。
姜月窈還想抗議點什么,唇早就被堵住了,她只能勾著他的脖子,任由他攫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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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
又有言官對沈淮山手握三十萬漠北軍再度提出抗議,想分他兵權,并再次讓其返回漠北,鎮守邊關。
沈淮山這邊的官員自然是當場就反駁了回去,一旦開了個頭,雙方人馬唇槍舌戰,朝堂之上頓時成了鬧市,吵得不行。
沈淮山掏了掏耳朵,正要出聲,一道低沉嗓音傳來。
“既然王大人對漠北軍執念如此之深,不如棄文從武,這三十萬漠北軍給你,你鎮守漠北,順便感受下漠北一年四季的風沙暴雪如何?”
沈淮山瞟了一眼替他說話的人。
在心里不由冷哼一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但嘴上卻配合打機鋒。
他拱手,看著高臺寶座之上的明皇,朗聲道:“皇上,自從出了正月,王大人以及他身邊的那些同伙……”
“沈將軍慎言,什么同伙?滿朝文武皆是同僚!”其中一個王大人的同伙怒了,立馬反擊。
“對對對,你看我這張嘴,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說出來了,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他嘴里說著‘不好意思’,臉上卻毫無‘不好意思’。
“皇上,既然王大人想管漠北軍,那臣這就交了虎符……”
一直垂眼不語的明皇,掀起眼皮瞥他一眼,隨后看向王大人之流。
“王隸,你果真如此想?”
簡單一句話,嚇得王大人‘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圣上明鑒,微臣只是想著漠北如今無人鎮守,若是異族再犯,從京城趕過去,為時已晚。”
“是朕留的沈淮山,他年后第一次上朝,便向朕遞了折子,要求回漠北。”
“但朕念他這十多年一直在那風沙之地,苦守邊關,妻子如今一身病痛,一雙兒女如今還未嫁娶。”
“王大人和他一般年紀,如今已經當了外祖父。”
“你在享受天倫之樂之際,可又想過他半分?”
一番話,讓王大人之流頓時渾身冷汗直冒。
見皇上替自己說話,沈淮山一臉感動地看著他,恨不能捧出一顆真心獻給明君。
退朝之后,百官依次往外走。
白晉巖過來找沈淮山:“卿卿那邊可有消息了?”
一提起沈寶卿,沈淮山就嘆氣。
“走得倒是不遠,但就是不回來,不僅不回來,還讓人給我捎回來一封信,討了些銀子去?!?/p>
白晉巖一聽,不由得瞪眼。
“你給了?”
“不給又能怎么樣?沒有銀子,她吃什么喝什么,晚上住在哪兒?”沈淮山看著自己的大舅哥,“你沒閨女,不知道閨女有時候比兒子難養多了?!?/p>
打不得罵不得,唉說多了都是淚。
原本還對他有幾分同情的白晉巖,一聽這話,轉身就走。
但走了兩步又退了回去。
“你要是覺得女兒難養,那你把小柒給我養,我樂意養,我不嫌累?!?/p>
沈淮山一聽,立馬瞪眼:“你想得倒美,我家小柒可聽話了,滿京城都找不出比她跟聽話懂事善解人意的小姑娘。”
話音剛落,一旁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
“沈大人所言不虛,本王亦有同感!”
沈淮山和白晉巖一起回頭,看著不知何時靠近的陸綏。
再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兩人同時瞪眼,異口同聲。
“與你何干?”
說完這句,沈淮山還不解氣。
“你同感什么?我閨女和你有什么關系?”
“陸綏我警告你啊,你沒事少往千味樓去,我那頂尖的碧螺春,自己都沒舍得喝的,你一個人喝掉半罐子,你好意思?”
陸綏微微一笑。
“沈大人若是心疼茶葉,我那有新年剛得的武夷大紅袍,一會兒便讓人送些給您嘗嘗?!?/p>
他說完又看向一旁白晉巖。
“白大人若是喜歡,也一并送些嘗嘗?!?/p>
白晉巖最先反應過來。
他瞥了無事獻殷勤的陸綏一眼,踹了沈淮山一腳。
“你有事說重點,重點是茶葉嗎?”
沈淮山這才反應了過來。
他看著陸綏。
深吸一口氣。
“陸大人心機深沉,非我一個武將能比的?一句話不慎,就被你帶偏。”
“我家小柒如此單純可愛,如何應付你這種老狐貍?”
“你什么話都別說了,我不同意!”
他拔腿就走。
白晉巖也跟著走了。
臨走前,眼神淡淡地掃了陸綏一眼。
不由得在心里暗哼:“肥水不流外人田,白紹川那個小廢物攏不住自己小表妹的一顆芳心,他兒子白紹庭還攏不住嗎?”
所以這一日,白紹庭剛下值回家,就被他爹白晉巖拉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