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澈道,“云姑娘,你認識這種木頭?”
他原本還以為,這種木頭只有他們的世界才有。
畢竟,云知知的桌椅板凳,沒有一張是用的這種木頭做的,那應該就是沒有吧?
但轉念又想:云知知的世界,應該有更好的材料來做桌椅!比如,剛才被他砸壞的那個透明的石頭,看起來就很不凡!
不知道是不是從地里挖出來的?
可他們那邊地里挖出來的石頭,做不到這般通透!
自己把這么貴重的石頭桌子砸壞了,云知知應該很心疼吧?也不知道自己這張木桌子,夠不夠賠……
短短時間,蘇言澈心思百轉。
支吾道,“云姑娘,如果你覺得這張木桌子不夠賠償,我下次還可以給你帶其他的桌子。有石器、金器、玉器的桌子,看你喜歡什么樣的?”
“只是……我現在手上沒有,也沒辦法出村,只能去族里的器庫看看。”
“如果要重新找人打造,可能要費點兒時間……”
蘇言澈絮絮叨叨地說著。
可云知知根本沒聽,完全被面前這張金絲楠木的桌子吸引了,心無旁騖,專心地欣賞著。
這桌子也太太太太漂亮了!
漂亮得她讓覺得摸一下,都覺得會是對桌子的一種褻瀆!
云知知前后左右上下,甚至還鉆到桌子底下去看了。
半晌。
她才抬起頭來,對蘇言澈問道,“你們那里,這種木質家具稀有嗎?”
蘇言澈愣了一下,搖搖頭,“算不得稀有吧……價格也不貴。上面有金絲紋理,有點兒好看。又加上香氣清幽,所以很多人用它做床或桌椅。”
云知知在聽到那句“價格不貴”時,就已經在心里暗暗盤算了……
蘇言澈還在繼續說,“我這一張,本來是買來自用的……因為我自己家里那張桌子……又壞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臉頰微紅。
“不過……剛才無意損壞了云姑娘的桌子,如果云姑娘不嫌棄,這張就先賠給云姑娘!如果云姑娘覺得不夠賠償,我可以……”
不等蘇言澈說完,云知知驚喜問道,“你確定要賠給我?”
蘇言澈點頭,“如果云姑娘愿意要的話。”
云知知站起來,鄭重地道,“蘇小哥,我想告訴你的是,這東西,在我們的世界,價值非常高,高到我現在都估算不出價格。”
蘇言澈眼里微微有些疑惑,“就這種木頭?”
“對!”云知知想了一下,“你把這張桌子給我,我沒什么回報你的。你有什么需要,盡管提!”
蘇言澈撓了撓頭,笑道,“云姑娘,本來就是我砸壞了你的桌子。這張桌子賠給你,是天經地義的。哪里還敢再提其他的要求。”
云知知緊緊地握著蘇言澈的手,努力壓抑著激動,“你還是提個要求吧,不然這桌子,我真不敢要!”
蘇言澈想了一下,“要不,你送我一張你們那種桌子?”
他指向之前被他砸壞的那一張柜臺,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價格太貴就算了。”
云知知答應得很快,還做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送你十張,足夠你砸。”
蘇言澈,“……”
雙方重新坐下以后。
蘇言澈拿出一只儲物戒,開口道,“云姑娘,這里面,是對方要的煉丹爐……共有六鼎。”
“其中一鼎,是我拜托族人,按對方的需求煉制的。但是……時間太緊,又加上我族中事務不便,暫時無法煉制更多……”
云知知詫異地問,“你不是說有六鼎嗎?另外五鼎呢?”
蘇言澈道,“另外五鼎,是我族中的煉丹爐存貨。因為我們世界煉丹師太少,所以這五鼎煉丹爐,在我族中已經放了很多年了。”
“我想著,以后可能也用不上了……便全部贈給對方吧。只是……”
“對方對煉丹爐的要求……與我們存貨的煉丹爐略有區別,我不知道我們存貨的這一批,對方是否用得上?”
云知知問,“兩者有什么區別?”
蘇言澈想了一下,言簡意賅地解釋,“我們世界對煉丹爐的構造要求,更復雜、更精密。而他要求的……很簡單、很粗糙。所以,才能在短短半天之內就煉制出來。”
他知道解釋太多,云知知也聽不懂,便也沒多說。
云知知卻是聽懂了。
簡而言之。
余時安要求的煉丹爐,是垃圾貨。
云知知干咳了一聲,鄭重地接過了那枚儲物戒,“放心吧,我會如實轉告。”
蘇言澈又道,“這儲物戒里,還有一沓九鼎的材料需求表,和一些對九鼎改良的意見,是我爺爺寫的,很詳細。”
“你讓對方看看吧。若是沒問題,就收集一下那些材料。”
“如果我蘇家能平安渡過這次的難關,就會為其煉制。如果沒能渡過……”
云知知拍拍他的肩膀,“蘇小哥,你別灰心,吉有自有天相。”
“嗯……”蘇言澈悶悶地應了一聲,站起來,抱了抱拳,“云姑娘,那我先告辭了……”
“欸!別急啊!”云知知連忙拉住他,“我還有事要跟你說呢!”
蘇言澈不解地看向云知知。
云知知先道,“你能再給我幾枚儲物戒嗎?”
蘇言澈二話不說,甚至都沒有多問一句,直接掏出了五枚,遞給云知知。
云知知美滋滋地接過,將蘇言澈按回座位上。
“蘇小哥,你放心吧,不是我要昧下你的儲物戒,反正我也用不了!我之所以要這個,主要是便于你們雙方交易。”
“因為,對方的世界,沒有儲物戒,等你們蘇家平安渡過這次難關,對方大批量的要儲物戒和煉丹爐,有多少,要多少!”
蘇言澈眼露疑惑,“對方的世界沒有儲物戒?”
云知知點頭,“聽說,只有他們國師有一個芥子空間。他們整個修真界都需要儲物戒,你可以想象一下,這將是多么大的一筆生意啊!”
“所以,蘇小哥,你一定要活下來啊……”
蘇言澈,“……”
有種被需要,但又怪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