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洛音瞬間懵了,她完全忘了這茬,腦子里拼命盤算該如何應對。
燕回月瞇了瞇眼,靜靜地看著她的表演。
系統提示音從沒響過,太子壓根不是她魚塘的魚,用海后那套對他一點沒用。
但如今自己是朝廷命官,還身負皇帝的重任,再怎么著,眼下太子也不敢拿她怎么著。
洛音繼續裝傻充愣,自顧自地往下說:
“這里商議也不是不行。瘟疫之事,刻不容緩,咱們從哪說起呢......”
沒等她話還沒說完,燕回月突然欺身上前,冰涼的手指鉗住她下巴,強迫她抬起頭。
他瞇著眼睛打量她,目光從她臉龐滑到脖頸,最后定格在那雙眼睛上。
“皮相勉強能看,身子骨倒還勻稱,特別是這雙眼睛.....難怪老三這般上心。”
洛音梗著脖子瞪回去,什么叫勉強能看?她又不是集市上任人挑揀的貨物。
“孤今日非得試試,你到底有什么特別。”
洛音這才發覺大事不妙,她趕緊搬出蘇尹浩。
“殿下三思,蘇將軍若是知道......”
“不是剛退了婚?不過......”燕回月突然松開手,拇指在她唇邊蹭過,“臣妻這個身份,倒是更合孤的胃口。”
“那日嫌孤只能一個回合,今天定叫你開開眼。到時莫說姓蘇的,老三來了也拿孤無可奈何。”
洛音驚恐萬分,難怪書中太子不顧所有人反對,娶了尤詩詩做太子妃,這貨就是有對臣妻下手的癖好啊!
怎么辦?怎么辦?
冷靜,冷靜......
不能慌,不能慌......
燕回月轉頭吩咐行宮前跪伏的宮女:
“帶她去沐浴。拾掇干凈了,送孤榻上。”
“臣乃朝廷命官!”洛音聲音卻發顫,“殿下若執意羞辱,臣今日就刎頸自盡,血濺當場!”
太子放聲大笑,笑得直不起腰。
“就憑你?上回讓你砍只手都不敢,現在倒有膽子尋死了?”
洛音漲紅了臉,被噎得說不出話。
宮女們趁機圍上來,半扶半拽把她弄進了行宮。
不多時,沐浴更衣后的洛音,被套上繁復的羽錦華服,發間珠釵叮當作響。
寢室中,羅煙紗帳虛懸四壁,若有若無。
甜香熏霧裊裊而散,絲絲縷縷交織纏繞,氤氳出一派旖旎曖昧的氣息。
她在寢殿里來回踱步,心中懊惱不已,早知道把芷蘭帶身邊了。
自殺,她沒膽子;順從,和不是魚塘的魚發生關系,系統不知道會不會解綁。
正焦灼時,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燕回月跨進門檻突然頓住,瞳孔微縮:“太像了。”
他伸手就要摸洛音眼睛,“特別是這雙眼睛......”
洛音猛地后撤,后背撞上屏風。
四下忽然靜得要命,一股危險的氣息油然而生。
她幾乎能聽到自己躍到嗓子眼的心跳聲。
燕回月收回手,慢悠悠走到茶案前坐下。
“過來!”
洛音磨蹭著往前挪,警惕地保持三步距離。
“放心,孤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燕回月屈指叩了叩案面,“老實交代如何治療父皇,說完就放你走。”
饑不擇食?這話她就不愛聽了。
雖比不上尤詩詩傾國傾城,好歹也是清麗可人的青春少女。
片刻后,除了抗生素,她把治療過程原原本本復述了一遍。
“當真沒有隱瞞?”
“絕無隱瞞,句句屬實。”洛音信誓旦旦。
“那九轉還魂針為何物?”
洛音卡殼了,半晌才想起這是當時糊弄袁公公現編的。
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八道:“師門秘籍,恕難奉告。”
“好大的膽子!”燕回月突然拍案,“跪下!”
洛音嚇了一跳,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燕回月端起茶杯,慢條斯理抿著茶,目光卻像刀子般刮過她全身。
“孤查過你的底細。”茶盞重重磕在案上,“你從未習醫,哪來的師門?說!你究竟是誰?和老三到底什么關系?”
“是我娘......”洛音急中生智,胡謅起來,“是我娘失蹤前留下的一本秘籍。”
太子默了默,問道:“秘籍在何處?”
居然信了?洛音繼續瞎扯:
“來京城前不小心燒了,但我還記得部分內容。包括如何防疫,殿下放我回去,給我兩日時間,我定將防疫部署計劃出來交給您。”
“你這人滿嘴謊言,孤如何信你?”
“倘若沒做到,殿下再抓我審問也不遲。”
洛音就這么被太子放了,沒想到搬出素未謀面的娘親居然有用。
但她清楚燕回月不可能輕信于她,放她出來不過是想知道她胡謅的秘籍在哪。
回到府邸,剛踏入書房,芷蘭便捧著木雕花匣快步迎了上來。
洛音眼眸一亮,迫不及待地伸手接過匣子,打開一看,只見滿滿一沓整整齊齊的銀票映入眼簾。
洛音不禁喜出望外,林墨果然信守承諾,這小子可以處。
為了解鎖層級,看來得找機會多和他接觸接觸。
收下了銀票,洛音開始為防疫部署犯愁,她搜刮著腦子里前世政府抗疫的措施。
隨后,她快步走到書桌前,邊想邊奮筆疾書。
時間悄然流逝,洛音渾然不覺,只顧埋頭書寫。
突然,芷蘭匆匆跑了進來:“小姐!將軍府的二夫人來了,在前廳等您。”
洛音心中詫異,尤詩詩怎么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