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朝京城進發。
“停一下!”
洛音沒來由得一陣尿急。
隊伍沒有停下,蘇尹浩來到馬車旁,隔著車簾問道:“音兒,為何要停下?”
“我想解手?!?/p>
“音兒,再忍忍,馬上就回府了?!?/p>
忍不了一點,老娘要上廁所!
馬車已到京城最繁華的街市。
正值晌午,街上人多,馬車行駛緩慢,洛音不管不顧跳下了車。
蘇尹浩連忙喊停。
整個隊伍停在了一家酒樓前。
洛音埋頭沖進酒樓,片刻后她一身輕松。
只是再大的酒樓,茅房和前世還是沒法比,洛音被熏的夠嗆。
經過酒樓大堂,她不經意抬頭,看見招牌上明晃晃三個大字——醉仙樓。
這不是尤詩詩的最賺錢的產業嘛!
洛音還納悶,怎么會突然尿急得不行。
原來是劇情將她帶回了既定軌跡。
小說里原身攛掇蘇尹浩把醉仙樓搶了下來。
兩人設計在客人飯菜里下毒,導致客人上吐下瀉。
客人家屬找尤詩詩討要說法,見其美貌上下其手。
兩人便誣陷女主不守婦道,為了自證清白,尤詩詩交出酒樓地契,撒手不管。
洛音心想,尤詩詩現在不會也在酒樓吧?
還真是想什么來什么。
樓上傳來蘇尹浩的聲音,洛音抬頭一看,那蠢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二樓。
他將尤詩詩從包間里拽了出來。
“恬不知恥!”蘇尹浩額上青筋暴起,“跟男人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你就是這樣打理產業的?”
尤詩詩眼眶通紅:
“將軍,是客人用膳后上吐下瀉,非要找麻煩,我才來處理?!?/p>
蘇尹浩怒不可遏:
“將軍府是沒男人了?我不在還有我大哥,要你拋頭露面?”
尤詩詩爭辯到:
“沒有這些商鋪賺錢,光母親的每個月醫藥費就上百兩,還有其他人的吃穿用度,人情往來……這些銀子從何而來?”
她滿是苦楚,將軍府早已是空殼子,這一年,她的嫁妝補貼了不少,換來的卻是自己丈夫對她的不信任。
蘇尹浩臉色驟變:
“打理就要不守婦德的話,那你把產業都交出來,府里有的就是人能打理?!?/p>
“你......”尤詩詩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一時說不出話來。
洛音心想,干她屁事,忙悶頭離開。
這時,包間里的掌柜滿頭大汗跑了出來。
“東家,他們是江南來的皇商,上吐下瀉的那位聽說是江南首富。大夫開了藥也不見效,現在不依不饒要我們給個說法?!?/p>
洛音聽聞,腳步一頓。
鬼使神差地想起,書中南林黨有個線人,好像就是個江南富商。
不行,自己得去親眼看看。
如果那富商的顏值帥破天際,那沒跑了,以作者的尿性,絕逼就是南林黨的聯絡人。
洛音轉頭來到二樓,對掌柜道明來意:“帶我去看看那個客人?!?/p>
蘇尹浩見她上樓,立馬柔聲:
“音兒,你去車里等著,我們一會就回府。”蘇尹浩一見到洛音,立馬變得輕聲細語。
尤詩詩看到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眼里充滿戒備。
自打這個女人入府后,蘇尹浩就再也沒正眼看過自己,滿心滿眼都是這個女人。
“不用再演戲了,你可真會欲擒故縱。昨日口口聲聲說要退出,還上演離家出走,其實是想讓將軍府覺得是我逼走了你。今日又想演什么?聯合我夫君奪我酒樓?”
洛音還沒來得及張嘴回應,蘇尹浩臉色一沉:
“你掌管中饋已經很忙了,酒樓交給音兒,不用你操心,也是幫你減輕負擔。都是自家人,說什么奪不奪的?!?/p>
洛音翻了個白眼,這蠢貨就是要跟著劇情走。
尤詩詩氣得渾身發抖:
“你們的算盤打得真好!今天我就是死,也不會把酒樓讓給你們。”
說罷轉頭吩咐掌柜:
“趕緊去尚書府找我爹,就說有歹人要搶酒樓,讓他速派人來。”
洛音心頭咯噔一聲,心中詫異,尤詩詩怎么跟劇情不太一樣?
書中她雖不情愿,但為了自己的清譽,最終還是乖乖交出了酒樓地契。
掌柜看了眼包間,臉上露出遲疑之色:“里面的客人如何是好?”
“酒樓重要還是客人重要?已經請了全京城最好的大夫,他們還想怎樣?”
尤詩詩不由提高了聲音,“還不快去?”
掌柜只能應聲而去。
蘇尹浩氣急敗壞:
“歹人?豈有此理,你這個毒婦!我畢竟是你夫君,你竟如此羞辱于我,竟搬你爹來壓我......”
尤詩詩下嫁將軍府,家世財富遠在將軍府之上,婚后事事都壓過蘇尹浩一頭,他心中早已不滿。
洛音眼看現場即將失控,徑直往包間走去。
包間里,榻上的男子吐得奄奄一息。
洛音走近,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已是進氣多出氣少。
仔細一看,這男子細皮嫩肉,眉眼如畫,面容精致得雌雄難辨。
這顏值,沒錯了,找出南林黨靠他了。
雖是商人,看著卻像個小受型的白凈書生。
他臉色煞白,緊閉著雙眼,像朵嬌嫩卻快破碎的花兒。
嘖嘖嘖,洛音心里咂舌,又解鎖了一個原書作者的癖好。
她正盤算怎么搭訕,尤詩詩進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是你!一定是你下的毒,為了搶我酒樓,你們真是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