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內心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她一直對自己的吸引力很有信心。
不僅顏值出眾,身材更是前凸后翹,性感火辣。
走到哪里都是焦點,可季鴻文從未正眼看過她。
反觀蘇清顏。
卻能讓他露出那樣專注的神情,連肢體動作都透著難以言說的親昵。
就連傻子都能看出來他眼中的情意。
怪不得季鴻文說自己有意中人,原來是蘇清顏。
沈玥趁著兩人說話的間隙,悄悄拿出手機,對著兩人的方向按下了快門。
季鴻文眼神一沉,立刻上前一步。
“沈記者,你這是干什么?”
沈玥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恢復如常。
“季鎮長別這么緊張,我就是拍張工作照,回去做報道用的?!?/p>
“工作照需要經過組織同意才能拍攝發布,而且你剛才拍的是我們討論工作的場景,不屬于公開報道范疇?!?/p>
季鴻文的語氣嚴肅起來,目光緊緊盯著她的手機。
“按照規定,你必須刪掉照片,不能外傳。”
蘇清顏也放下了礦泉水,眼神冷了下來。
“沈記者,季鎮長說得對,工作信息發布有嚴格流程,私人拍攝的工作場景照片,未經允許不得擅自傳播。你要是真為了報道,可以跟縣委宣傳部對接,按正規程序來。”
沈玥看著兩人堅定的態度,知道再僵持下去討不到好。
“我刪了還不行嗎?就是覺得兩位領導討論工作的樣子很認真,想留個紀念,沒想到這么嚴重。”
她只能不情不愿地打開相冊,當著他們的面刪掉了照片。
“那我不打擾兩位領導了,先回去了。”
沈玥說完便踩著高跟鞋匆匆離去。
季鴻文才松了口氣。
“蘇書記,我感覺這個沈玥不對勁,肯定是受人指使來打探消息的?!?/p>
蘇清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趙登河在融媒體中心的安插有人?!?/p>
“上次礦場鬧事,她就想往咱們身上潑臟水。”
“這次又來拍照片,估計是想挑撥咱們的關系,或者制造什么謠言。”
很快,他們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繼續討論后續工作安排。
兩人都沒料到,沈玥已經在背后開始搞事情。
另一邊。
沈玥剛走出鎮政府大門,就立刻拿出手機。
剛才她表面上刪掉了照片,實際上早就把照片備份了放入私密相冊。
回到融媒體之后。
她第一時間把照片傳給主任,還附了句話。
“主任,蘇清顏和季鴻文在蓮花鎮秘密開會,兩人舉止親密,不知道在謀劃什么,您看要不要做點文章?”
主任很快回復。
“先別聲張,把照片保存好,等我跟趙縣長匯報了再說?!?/p>
沈玥收起手機,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季鴻文,誰叫你對我愛答不理。
那就別怪我了!
與此同時。
陳家公寓內。
正彌漫著壓抑的氣氛。
陳德海捏著剛從親信那里得來的消息,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鼎盛商貿那30%無償轉讓的股權,竟落到了李望龍妻子的親戚劉愛軍手里。
這消息像根刺扎進他心里,他立刻就明白。
趙登河和李望龍這是要把礦場的利益牢牢攥在自己人手里。
再不上趕著搭線,以后連湯都喝不上。
他快步走到客廳,見陳玲玲正窩在沙發上刷手機,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玲玲!你還有心思玩手機?還不趕緊給我去找李豪!”
陳德海一把將她手上的手機搶了過來。
陳玲玲滿臉的委屈。
“又找他干什么?上次請他吃飯,他全程跟別人談笑風生,把我晾在一邊,那屈辱勁我可受夠了。”
“屈辱?現在是講屈辱的時候嗎?”
陳德海把手里的紙條拍在茶幾上,聲音陡然拔高。
“鼎盛商貿的股權給了李望龍的人!你要是能通過李豪搭上這條線,咱們家說不定能摻和進礦企的合作里,這可是天大的機會!”
陳玲玲這才抬頭,眼神里滿是不情愿:“礦企的事跟咱們林業局八竿子打不著,湊什么熱鬧?”
“你懂什么!礦企那可是一塊大肥肉,誰不想分一杯羹!”
陳德海苦口婆心的說道。
“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陳玲玲似乎已經鐵了心,同樣的屈辱,她可不想重來第二次。
陳德海被女兒的態度徹底激怒,抬手就給了陳玲玲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陳玲玲的臉頰瞬間紅了一片。
“你到底去不去?”
陳德海已經是怒不可遏!
陳玲玲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你打我?”
“我白養你二十多年了!”。
陳德海指著她的鼻子,氣得胸口起伏。
“當初讓你跟季鴻文斷了,你聽我的,現在讓你跟李豪處好關系,你倒擺起架子了?你以為李豪愿意跟你處對象?還不是看咱家有點用!你要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好,以后咱家在縣里還有立足之地嗎?”
一旁的鐘愛花連忙上前。
一邊給陳德海順氣,一邊勸說陳玲玲。
“玲玲啊,你爸也是為了你好。李豪家有背景,跟他處好關系,對你以后也有好處。你怎么能這么不懂事,惹你爸生氣呢?”
“為我好?
”陳玲玲捂著火辣辣的臉頰,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你們就是為了自己的仕途!上次讓我請李豪吃飯,這次又讓我去倒貼他,我在你們眼里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是陳家的女兒!”陳德海咬著牙,語氣里滿是威脅,“你今天要是不去找李豪,就從我家滾出去,別認我這個爹!”
鐘愛花也在一旁幫腔:“玲玲,聽你爸的話,啊?別跟你爸置氣,快去準備準備,找李豪好好說說?!?/p>
陳玲玲看著父親決絕的眼神。
又看看母親滿臉的理所當然。
心里感到一陣崩潰。
她知道父親的脾氣,絕地會說到做到。
要是真斷了父女關系。
以她目前的能力,根本沒法在清河縣立足。
陳玲玲的眼圈瞬間紅了,委屈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然而陳德海和鐘愛花卻沒有半點松口的跡象。
她咬著唇,最終還是低下了頭。
“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陳德海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
苦口婆心的說道:“這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