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姐姐,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許憐霜正端著面碗從廚房里出來,聞言道:“下了碗面,要不要一起嘗嘗?”
來之前,玉清其實已經吃了不少糕點,還喝了半盞牛乳茶,這會腹中尚飽,可聞到面的香味,她感覺自己的肚子又餓了。
“要!”
許憐霜從廚房里拿了個干凈的碗,分了半碗面條和一個荷包蛋給她。
玉清拿著筷子,看著面前的面條。
看上去平平無奇,可香味卻致命般誘惑,比她行宮里的廚子做的飯香多了。
許憐霜最后還撒了點榨菜和酸辣蘿卜丁進去點綴,看起來更加色香味俱全。
“那我就不客氣了霜姐姐!”玉清用筷子夾起面條,送了一大口進嘴里。
一入口,玉清就不由瞇起了眼睛。
手工制作的面條柔韌,吸滿了鹵汁的咸香,其間還夾雜著一些切碎的榨菜和蘿卜丁。
猶如點睛之筆一般。
榨菜清爽脆嫩,蘿卜丁酸辣開胃,蓋在面條上的荷包蛋邊緣金黃蓬松,吸飽了湯汁,咬下去滿口鮮香湯汁。
玉清顧不得形象,一口吞下去便停不下來了,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一整碗面條,連最后一口湯也沒放過。
吃完,還眼巴巴的看著許憐霜。
哦不,準確來說是看著她碗里剩下的面條,一副沒有吃飽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的碗搶過來。
許憐霜:“……”
她煞有危機感的護住碗,快速解決完剩下的面。
玉清心碎了。
“霜姐姐,你能不能再做一碗面?”她拽著許憐霜的胳膊不斷搖晃著撒嬌。
許憐霜:“不能。”
食材都沒有了,她就是想做都做不了,只能等明天老李送新的食材過來。
玉清再次心碎了。
許憐霜:“不過我這有點零食,你要不要嘗嘗。”
“零食?”這個詞對玉清來說十分陌生:“那是什么東西?”
“啊……就是用來解饞的零嘴。”許憐霜隨口解釋,“你嘗嘗就知道了。”
她走進屋內,過了會兒搬了個木箱子出來。
里面裝滿了大大小小的牛皮紙包,個個都鼓鼓囊囊的。
這些是許憐霜從系統商城進的零食,按照她的要求都換成了這個時代有的牛皮紙包裝,準備放在小賣部上架售賣。
盛朝國土面積大部分都處于干燥的北邊,倒是不用擔心包裝不夠密封而受潮。
“這是什么?”玉清隨手拿起一包,輕飄飄的,晃一晃還能聽見響聲。
“呃……你拆開看看就知道了。”
包裝換了,現在就連許憐霜也分不清里面是什么。
跟開盲盒似的。玉清拆開包裝,露出里面的金燦燦的條狀物體。
玉清猛的深吸一口氣,屬于油炸食物獨有的香氣漸漸鉆入鼻腔中。
“好香啊。”玉清有點懷疑的問,“但是這……真的能吃嗎?”
“當然了。”許憐霜說著,“這個呢就叫脆升升,酥酥脆脆的,很好吃的。”
她率先抓了一根扔進嘴里,咔擦咔擦的咬了起來。
玉清見狀,也學著她的樣子捻起一根送進嘴里。
“唔……好好吃!”
酥、脆,帶著油脂的香氣,咸咸的,她從來沒吃過如此新奇的零嘴。
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消滅完了一整包。
玉清仍然意猶未盡,伸手又拿了一包,拆開。
這次又是不一樣的內容,包裹在牛皮紙里的東西形狀像一塊方形的餅,硬硬的。仔細看又像由一根根面條組成的,上面撒了一層紅艷艷的粉末,聞起來辛香氣十足。
玉清問:“這個又是什么?”
“這個叫做……干脆面!”許憐霜解釋:“你也可以理解為油炸湯餅。”
“湯餅……還能油炸?”玉清一臉不可思議,在她的記憶中,湯餅只能水煮。
油炸簡直聞所未聞。
“你先嘗嘗,這個我保證也好吃。”許憐霜直接把干脆面一分為二,酥酥脆脆的干脆面一掰開,渣子掉了一地。
玉清遲疑的接過來,盯著這個奇怪的油炸湯餅。
聞起來……倒是比剛才的那什么脆升升要香。
看著許憐霜三兩口吃完,她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小口,慢慢咀嚼品嘗。
油炸過后的湯餅變得十分酥脆,一咬滿口都是香味,味道確實不錯,只是……
玉清逐漸感覺到,有另一種灼熱的感覺正在口腔里彌漫開來!
片刻后,她的臉色突然漲的通紅,“辣,好辣好辣!”
許憐霜突然想起,這好像是她買的特辣級干脆面。
她是川市人,從小到大無辣不歡,吃著沒什么感覺。
可是玉清就不一樣了,盛朝還沒有引進辣椒,玉清鮮少接觸過辣味的食物,只一口就被辣到受不了。
看來以后小賣部的零食不能賣太辣的,許憐霜暗自想。
玉清不斷往嘴邊扇著風,試圖緩解這種灼燒感,可是并沒有什么用。
她被辣得吐舌頭,眼角溢滿生理性淚水。
她還是第一次吃到這么辣的東西!
“茶,霜姐姐你快給我倒杯茶。”
茶倒是有,可都是熱的,吃完辣的東西之后喝茶只會加重癥狀。
許憐霜突然想起什么,對玉清說:“你等一等,我很快回來!”說完就鉆進寢殿里。
關上門,許憐霜把001喊出來,在商城里買了兩罐冰可樂,然后找了兩個斂口杯,將易拉罐打開,里面的可樂倒進杯子里。
做完這一切,她才打開門,端著兩杯可樂走出去。
“玉清來,喝這個。”
玉清接過杯子,看到里面黑漆漆的液體,頓時嫌棄的推開:“霜姐姐,你怎么給我喝藥啊,我不要喝這個,肯定很苦!”
玉清從小怕苦,看到藥就下意識抗拒。
許憐霜解釋:“這個不是藥,是一種……有甜味的水,快喝吧,喝完就不辣了。”
“真的嗎?”玉清還是半信半疑,這黑漆漆的藥汁一看就很苦,怎么可能會是甜的。
可她現在實在辣得難受,嘴巴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燒一樣,灼燙得厲害。
玉清再次端起杯子,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一般,仰頭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