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生卻是有些興奮:“他來找我了,他終于來找我了啊!”
老葉看到江余生有點癲的樣子,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這他娘的到底是個什么貨色!
一般人聽到那個明朝大太監的名號,躲都來不及。
但江余生卻是逐漸興奮!
“我就不陪你去了,我去了也是給人家切菜的。”葉行舟說道。
江余生興奮的點點頭:“好的,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
沈家別墅。
沈驚蟄給陌生的男人倒了一杯茶,男人很是有禮貌的站了起來。
看到他的腳步,沈驚蟄眸子一縮。
這個男人從進門開始,要么是踮著腳尖走路,要么是用腳后跟走路,總之就是腳掌從來不會平穩的落在地面上,這導致他看上去走路的姿勢非常的詭異,并且走起來是悄無聲息的,如同鬼魅。
“沈小姐不必緊張,我今天來沒有惡意,是邀請江余生回去參加他爺爺八十四歲生日的。”男人客氣的說道。
俗話說,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
所以很多老人對七十三歲和八十四歲的生日都無比的看重,后代們全部都會趕回來,聚在一起。
少一個都不行。
沈驚蟄點點頭:“我已經打過電話,他應該快回來了。”
正說著,江余生直接解開了門鎖,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眼中頓時出現了失望之色。
不是魏千歲啊!
“大少爺。”魏恭如起身行禮,“好久不見。”
魏恭如,魏千歲的干兒子!
明朝大太監有幾十個干兒子,每一個都實力強大,江余生曾經在江家見到過不少。
這魏恭如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干兒子中四大高手之一。
“小少爺親自吩咐我跑一趟,要你回去參加江老爺子的生辰。”魏恭如表明了來意。
江余生大刺刺的在沙發上坐下,沈驚蟄起身去給江余生倒了一杯茶。
“謝謝。”江余生柔聲的對沈驚蟄開口,而后看向了魏恭如,“那你叫江禹自己來跟我說。”
魏恭如瞬間覺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嘶……你要小少爺親自來漢海跟你說?”
媽的,你好大的臉啊!
小少爺那是什么人啊!
尊貴無比的人啊!
“對啊,有什么問題嗎?”江余生笑吟吟的問道。
魏恭如臉上的笑容和禮貌都是消失:“我不敢帶話。”
“有什么不敢的,你們到底在害怕什么呢?”江余生臉上的笑容也是在消失,“一個外來的野種,不知道從哪個山疙瘩跑了出來,跑到我江家作威作福,鳩占鵲巢,你們還真把他當棵菜了?”
魏恭如頓時猛然一拍茶幾:“放肆,以小少爺的尊貴,也是你能夠詆毀的!”
江余生一點也不生氣:“看來,我這個異父異母的弟弟,真的不是有背景那么簡單的呢。”
江家是京都四大頂尖豪門之一,傳承有三千多年,底蘊無比渾厚。
江禹是十二年前來到江家的,但卻迅速的掌握了江家,甚至把江余生都趕出了京都。
一直以來,江余生都是在猜測,江禹背后的勢力可能會非常的強大,但今天來看,絕對不是江余生表面上所看的那么簡單!
江禹,可能是一個絕世高手,壓的整個江家都喘不過氣來!
“話我已經帶到,你好自為之!”魏恭如當然不會跟江余生說真話,事實上魏恭如知曉的也不多。
他只知道,以自己干爹的強大,都甘愿俯首稱臣,給江禹當一個仆從。
江余生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忽然開口:“你不把話帶到,江禹知道了后,你說,他會不會覺得你對他有所隱瞞,然后宰了你呢?”
魏恭如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江余生,眼神冷厲,閃爍著兇光,雙拳握緊:“江余生,你還真當你是江家的大少爺嗎,跟小少爺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我勸你,乖乖聽小少爺的話,那樣還能夠有個體面!”
“小少爺的強大和可怕,不是你能夠想象的!”
“言盡于此,告辭!”
魏恭如說完,便是拉開門走了出去。
沈驚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輕聲開口詢問:“他走路,為什么喜歡踮著腳尖或者用腳后跟呢,是什么殘疾嗎?”
江余生搖搖頭:“不是殘疾,也不是故意為之。”
“因為,他修的是……禹皇鎮海步啊!”
魏恭如的身上有嚴重的新術超凡痕跡,看來那一批傳統高手,全部都轉修新術了。
魏千歲在天啟年間就已經筑基,現在轉修新術,估計已經超凡,走出了一條不一樣的道路。
只是,以魏千歲的實力,為什么甘愿當江禹的護道者?
江禹的身份,江余生查過,1999年出生的,是父親江仕宏的戰友的兒子,后來過繼給江家。
再后來的消息,以江余生的能力,也查不到,就如同別人無法查證江余生消失的七年一樣。
一片空白。
“沈驚蟄,你說明朝的時候,一個權傾朝野,又實力強大的大太監為什么甘愿給別人當狗呢?”江余生問道。
“很簡單,因為那個人是皇帝啊。”沈驚蟄說道,“歷史沒學過嗎?”
江余生哈哈一笑:“當然是學過……”
說著說著,腦海中陡然間有電光炸裂。
天啟皇帝朱由校……魏千歲……禹皇鎮海步……
“那我得考考你了,朱由校有幾個兒子?”江余生問道。
沈驚蟄回憶了一下,隨即道:“沒有兒子,所以他死后,兄終弟及,由兄弟朱由檢即位,綽號崇禎皇帝。”
“不,其實他有三個兒子的,?長子朱慈燃?,由張皇后所生,但出生時即為死胎,后被追贈為懷沖太子,次子朱慈焴?,不足一歲夭折,后來追贈悼懷太子,三子朱慈炅?,八個月大時因天啟六年王恭廠大爆炸,也就是天啟大爆炸受驚夭折。”江余生瞇著眼睛說道。
沈驚蟄掃了一眼江余生:“你真是奇怪,哪有跟女人科普歷史的?”
“也是,那你吃飯了嗎?”江余生表現出了自己直男的一面。
“吃過了。”沈驚蟄沒好氣的說道。
“周余蓉的事情不是你干的吧?”江余生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