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謝清不用回頭都知道這位驕傲的將軍臉上的表情是多么異彩紛呈,她插著兜走到玫瑰花圃面前,俯下身輕嗅著清晨玫瑰的香氣,“沒有聽清楚嗎?我說你還不配做我的老師。”
謝清悠閑的插著手轉身回頭,塞巴斯蒂安的臉色比她想象的更加沉穩一些,沒想到這位將軍還挺沉得住氣。
接著就聽他沉聲說道:“莫薇拉小姐,你確實變了,但失憶不會讓一個變成這樣?!?/p>
說到這,謝清心中一驚,塞巴斯蒂安對莫薇拉怎么如此了解?是自己演繹的不到位嗎?可系統沒有給出任何ooc警告?
塞巴斯蒂安信步走上前來,他低著頭,用淺灰色的眼眸細細端詳著眼前的紅發少女,“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但一夜之間,你的腦子好像變得正常了?!?/p>
“?”。
謝清疑惑的抬起頭,就見他繼續說道:“你應該忘了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是在奧雷利亞的皇家馬場,你一眼便愛上了我……”
謝清不知道他哪里來的自信,或許莫薇拉的確喜歡他,但是她謝清不喜歡裝x男。
“那時我騎在一匹白色的飛馬上,穿著靛藍色的軍裝,你說我仿佛是仙境里走出來的人……”說罷,一旁的仆人牽來一匹普通的白馬,交給了他。
塞巴斯蒂安接過韁繩,馬兒溫順的向他湊近,“小姐,希望再一次通過馬術讓您對我印象深刻,到時候再評判我是否有資格我作為你的老師?!?/p>
塞巴斯蒂安唇角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他利落地翻身躍上馬背。那一刻,他整個人的氣場驟然改變——不再是那個端著貴族架子的將軍,而成了一個與馬匹渾然天成的騎手。
他沒有立即策馬奔馳,而是輕輕撫摸著白馬的脖頸,低聲在它耳畔說了句什么。白馬昂首嘶鳴,前蹄輕抬,仿佛被注入了非凡的靈魂。
“看好了,莫薇拉小姐?!?/p>
他話音未落,白馬已如離弦之箭沖出。起初只是平穩的加速,但很快,塞巴斯蒂安開始展現他驚人的馬術技巧。他在馬背上直立起來,雙手松開韁繩,僅憑雙腿的控制就讓白馬在花圃邊緣劃出完美的弧線。陽光下,他靛藍色的軍裝熠熠生輝,金色的綬帶隨風飄揚。
接著,他做了一系列令人屏息的動作——先是側身懸掛,幾乎整個人懸在馬鞍一側,手指輕掠過草地;隨后一個流暢的翻身,重新坐回馬鞍時手中已多了一支鮮紅的玫瑰。白馬步伐未亂,節奏依然精準如鐘表。
但最精彩的還在后面。塞巴斯蒂安策馬朝向訓練場盡頭的一排低矮柵欄,在即將接近時,他突然調轉方向,讓白馬以后腿站立,前蹄在空中劃動。就在白馬前蹄落地的瞬間,他猛地一夾馬腹,馬匹突然加速,朝著玫瑰園的方向直沖而來。
謝清不自覺地后退半步,但塞巴斯蒂安在離她僅幾步之遙時猛地勒住韁繩。白馬前蹄高高揚起,幾乎垂直立于空中,而騎手穩坐馬背,身形沒有絲毫晃動。馬蹄落地時,輕巧得連一片玫瑰花瓣都未曾驚動。
塞巴斯蒂安呼吸平穩,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信步閑庭。他俯身,將手中的玫瑰遞到謝清面前。
“忘記了過去的你,或許需要重新認識這個世界,也包括我。”他的聲音低沉而自信,“現在,告訴我,我是否有資格做你的老師?”
謝清望著他淺灰色眼眸中閃爍的光芒,第一次感到詞窮。系統依然沒有發出任何警告,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位將軍遠比她想象的更加危險——也更加有趣。
她沒有接過玫瑰。
“馬術不錯,”她輕描淡寫地說,同時注意到塞巴斯蒂安眼中一閃而過的期待,“但我還是堅持原來的判斷。”
塞巴斯蒂安遞出玫瑰的手還懸在半空,眼中的期待在謝清轉身的瞬間凝固,繼而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愕然。他預想過她的驚嘆、折服,甚至是羞惱,卻唯獨沒料到會是這般徹底的漠視與否定。
然而,謝清并未如他預料的那樣徑直離去。她在走出幾步后,倏然停住,指尖把玩著那支紅玫瑰,緩緩轉過身,唇邊勾起一抹與“莫薇拉”嬌憨面容截然不同的、帶著幾分野性與挑釁的笑意。
“將軍的表演很精彩,”她語調輕慢,目光卻銳利地掃過那匹溫順的白馬,“充滿了……力量感。不過,真正的馬術,或許并不僅僅是讓馬蹄不驚動花瓣?!?/p>
塞巴斯蒂安眉頭微蹙:“什么意思?”
謝清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向他,在他尚未反應之時,一手輕輕拉住韁繩,另一手按住馬鞍,動作流暢如行云流水,不見絲毫貴族小姐的嬌弱,一個利落的翻身,便已穩坐在塞巴斯蒂安身后的馬背上。
“借你的馬一用?!彼穆曇艚阱氤?,帶著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畔,不容置疑。
塞巴斯蒂安身體瞬間繃緊,下意識地想奪回控制權,卻感到少女的手腕看似纖細,卻蘊含著不容小覷的力量,巧妙地一帶韁繩,雙腿一夾馬腹,白馬仿佛接到了更明晰的指令,興奮地打了個響鼻。
“駕!”
謝清清叱一聲,白馬如一道白色閃電般再次竄出。與塞巴斯蒂安之前充滿力量與技巧的展示不同,謝清駕馭下的白馬,步伐更加輕盈、節奏更加精準,仿佛與騎手心意相通。
她沒有做那些驚險的側掛或翻滾,而是徑直沖向訓練場一側那排用于練習盛裝舞步的、間隔更小、要求更高的障礙物。
只見白馬在謝清的操控下,步伐變幻莫測——盛裝舞步中的高級動作“原地踏步”、“斜橫步”信手拈來,馬匹的后肢深踏,前肢輕抬,節奏分明,如同在跳一場優雅的芭蕾。經過障礙時,不再是簡單的飛躍,而是以幾乎貼著欄桿的精準度輕盈掠過,每一次起跳和落地的時機都妙到毫巔,最大限度地節省了體力,展現了極致的控制力。
她的身姿挺拔而放松,與馬背的起伏完美融合,仿佛天生就是一體。那是經年累月、刻入骨髓的嚴格訓練才能達到的境界,每一個細微的重心調整,每一次韁繩的輕引,都透著一種塞巴斯蒂安依靠天賦和力量無法企及的、屬于真正貴族的、融入血液的馬術底蘊。
最后,她策馬奔向玫瑰花圃的邊緣,在幾乎要撞上的瞬間,白馬在她的指令下,以前肢為軸心,后肢發力,做了一個極其漂亮而標準的“旋轉 pirouette”,紅發飛揚,裙裾旋開,馬蹄穩穩停住,距離嬌嫩的花瓣僅一寸之遙,比塞巴斯蒂安方才的急停更為驚險,也更為從容。
整個過程中,沒有依靠任何魔法輔助的痕跡,純粹是人與馬之間技藝與信任的極致展現。
謝清微微喘息,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但眼神明亮如星。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馬下的塞巴斯蒂安,他淺灰色的眼眸中最初的錯愕已經化為一種深沉的審視與難以置信。
她俯身,將手中那支因為剛才劇烈運動而有些花瓣零落的玫瑰,輕輕插回塞巴斯蒂安衣服的前袋里,姿態隨意卻帶著致命的挑釁。
“將軍,看到了嗎?”謝清的聲音帶著運動后的微喘,卻清晰無比,“你依靠天賦和魔法能做到的,是征服和展示。而我依靠無數汗水練就的,是融入與掌控?!?/p>
說罷,她不再看他臉上那復雜難辨的神情,利落地翻身下馬,拍了拍白馬的脖頸,算是感謝它的配合,然后頭也不回地朝著城堡走去,留下一個傲然的背影。
塞巴斯蒂安站在原地,指尖拂過胸前那支略顯殘破的玫瑰,第一次在這個他一直認為“腦子空空”的貴族小姐面前,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來自邊陲,憑借的是在戰場上搏殺出的軍功和卓絕的魔法天賦,內心深處,對那些倚仗出身和系統訓練的貴族子弟,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偏見與輕視。
他以為莫薇拉亦然。
可今天,這個“失憶”后的莫薇拉,用他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在他試圖建立權威的領域,給了他結結實實的一擊。這無關魔法,是純粹到極致的、他因為出身而確實缺乏的、最正統的貴族技藝的碾壓。
“生來就屬于這個舞臺……”他低聲重復著她的話,淺灰色的眼眸中風云變幻,那里面固有的偏見,第一次產生了深深的裂痕。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個“莫薇拉”,或許根本不是他過去認知里的那個膚淺少女。而這場較量,似乎才剛剛開始。
午餐在一種微妙而沉默的氛圍中進行。長長的餐桌上擺放著精致的銀制餐具,食物豐盛,但交談寥寥。謝清秉持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專注于眼前的餐盤,同時敏銳地感覺到對面那道審視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
她注意到,當一盤清炒芹菜被仆人端上并放在她附近時,塞巴斯蒂安的眼神似乎刻意停留了一瞬。謝清對芹菜并無好感,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那種特殊的氣味都讓她敬而遠之。她自然地將那盤菜推遠了些,全程未動一筷。
她不知道的是,過去的莫薇拉小姐對這道菜情有獨鐘。
塞巴斯蒂安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不動聲色地切割著盤中的肉排,心中疑云更甚。失憶或許會改變性格,甚至會遺忘某些記憶,但連長期形成的口味偏好都會在一夜之間徹底顛覆嗎?這不符合常理。一個更大膽、更符合魔法世界邏輯的猜測在他腦中成型——幻形術?或者……靈魂置換?
他淺灰色的眼眸越發深邃,如同積攢著風暴的云層。他沒有出聲詢問,只是默默地將“厭惡芹菜”這一條記入了心中那不斷增多的“異常清單”里。
謝清被他看得有些不適,那種眼神仿佛要將她從里到外剖析一遍。她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決定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將軍,如果用餐完畢,我們是否可以開始下午的體術課程了?我想盡快評估您的‘教導資格’。”
她刻意用了之前的話題,帶著明顯的挑釁,試圖將主動權拉回自己手中。
塞巴斯蒂安緩緩抬眼,唇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弧度:“如你所愿,莫薇拉小姐。”
演武場由堅硬的青石鋪就,四周陳列著各種兵器架,在午后陽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空氣中彌漫著塵土與汗水混合的氣息。
兩人換上便于活動的訓練服,相對而立。謝清的紅發高高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修長的脖頸,眼神銳利,身姿挺拔,如同一株蓄勢待發的青竹。
塞巴斯蒂安則依舊帶著那份屬于將軍的沉穩,但他解開了衣服外套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活動了一下手腕,眼神中的探究已然被專注所取代。無論眼前的人是誰,他都需要親自“驗證”。
“開始吧。”塞巴斯蒂安聲音低沉。
話音未落,謝清已率先發動攻擊!她的動作迅捷如獵豹,步伐靈動,一記凌厲的直拳直取對方面門,帶著破空之聲。這絕非貴族小姐們練習的花拳繡腿,而是真正具備殺傷力的格斗技巧。
塞巴斯蒂安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側身格擋,手臂與之相撞,發出沉悶的響聲。他能感受到對方力量不如自己,但技巧和速度卻遠超預期,而且……這種戰斗風格,與他所知的所有流派都略有不同,更加簡潔、高效。
兩人迅速纏斗在一起。謝清充分發揮了身體柔韌性和速度優勢,閃轉騰挪,招式連綿不絕,專攻關節與要害,顯然是經過系統且嚴苛的訓練。而塞巴斯蒂安則依靠更強的力量和在戰場上磨礪出的本能反應見招拆招,他的動作或許不如謝清那般標準優雅,卻更加狠辣實用,帶著一股野性的力量。
一時間,演武場內拳風腿影,你來我往,竟斗得難分難解。
在又一次交錯而過的瞬間,塞巴斯蒂安眸光一凝。他故意賣了個破綻,在謝清欺身而上的剎那,他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極淡的、幾乎看不見的魔法靈光——并非攻擊性魔法,而是一個極其細微的“魔力共振探測”。他想知道,這具軀殼之下,靈魂的波長是否還是原來的莫薇拉!
然而,就在那微弱的魔力即將觸及謝清身體的瞬間——謝清似乎本能地感知到了某種無形的威脅!她雖不懂魔法,但常年訓練出的、對危險的直覺讓她做出了反應。她沒有選擇后退,反而以攻為守,身體一矮,一記迅捷無比的掃堂腿猛地攻向塞巴斯蒂安的下盤,同時手肘如電,撞向他施展魔法的那個手腕!
這反應快得驚人,完全出乎塞巴斯蒂安的意料。他為了躲避下盤的攻擊和手腕的撞擊,不得不中斷了魔法,向后撤了一步。
兩人再次拉開距離。
謝清微微喘息,胸口起伏,眼神警惕地盯著塞巴斯蒂安。她剛才清晰地感覺到了一瞬間的、難以言喻的異樣感,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但絕對和眼前這個男人有關。他剛才做了什么?
塞巴斯蒂安站定,看著謝清那純粹基于武者直覺的反應和眼中毫不作偽的警惕,心中的疑竇非但沒有解開,反而更深了。她的戰斗技巧無可挑剔,確實是莫薇拉可能具備的,但那種對潛在危險近乎野獸般的直覺,以及剛才打斷他魔法試探的、干凈利落到近乎本能的反應……這真的是那個魔法天賦平庸、只精通“規范”體術的莫薇拉嗎?
“你的反應很快。”塞巴斯蒂安緩緩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
“你的手段也很……別致。”謝清意有所指,她摸不準剛才那異樣感究竟是什么,但直覺告訴她絕非普通的體術較量。
陽光將兩人的影子拉長,投射在青石板上,仿佛兩道互不相讓的鋒芒。體術的對決似乎暫時告一段落,但另一場關乎身份與真相的、無聲的試探,才剛剛吹響號角。塞巴斯蒂安基本可以確定,眼前的“莫薇拉”絕對有問題。而謝清也明白,這位沉得住氣的將軍,遠比她想象的更難應付。
演武場中的空氣仿佛凝滯,只剩下兩人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方才那電光火石間的交鋒,雖短暫,卻都讓彼此對對方有了更深的認識——以及警惕。
謝清壓下心中那絲因不明威脅而產生的悸動,迅速評估著現狀。塞巴斯蒂安力量占優,實戰經驗豐富,且似乎還融入了魔法;而她則勝在技巧精湛、身形靈巧,短時間內想要在純粹的體術上徹底壓倒對方,顯然不現實,更何況她的主要目的并非勝負。
“將軍果然名不虛傳,”謝清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她調整著呼吸,語氣恢復了之前的淡然,“看來在體術上,我們同樣難分高下。繼續打下去,恐怕也只是徒耗體力?!彼鲃犹岢隽诵輵稹?/p>
塞巴斯蒂安凝視著她。此刻的謝清,因為方才的打斗,幾縷紅發被汗水濡濕貼在頰邊,臉頰泛著運動后的紅暈,那雙明亮的眼眸卻依舊清澈而堅定,沒有絲毫怯懦或疲憊。她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帶著一種混合了貴族優雅與戰士利落的獨特氣質,與記憶中那個只會嬌滴滴跟在他身后、動作花哨卻毫無實戰能力的莫薇拉判若兩人。
懷疑的種子早已種下,但在此刻,另一種更強烈的情緒,正以一種不容忽視的姿態,破土而出。
他看著她在陽光下微微汗濕的額頭,看著她利落收勢時繃緊的腿部線條,回想起她剛才那狠辣精準、不帶一絲多余花哨的攻擊動作……一種混合著欣賞、好奇,甚至是一絲被挑戰權威后異樣興奮的情緒,在他心中涌動。他來自邊陲,崇尚力量與真實,而眼前這個“莫薇拉”所展現出的,正是這種摒棄了浮華、直指核心的強悍與利落。
這與他偏見中那些嬌弱做作的貴族小姐截然不同。
“你說得對?!比退沟侔驳穆曇舯绕綍r低沉了幾分,他走上前,并非逼近,而是停在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淺灰色的眼眸深深地看著她,“你的身手……令人印象深刻,莫薇拉小姐?!?這一次,“印象深刻”這個詞,帶上了截然不同的、近乎贊嘆的重量。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謝清的腦海中響起了系統清晰的提示音:
【?!獧z測到關鍵人物‘塞巴斯蒂安’好感度顯著提升。當前好感度:35/50?!?/p>
謝清心中微微一動。果然,對于塞巴斯蒂安這種依靠軍功上位的實力派,展示出足夠強大和獨特的一面,比任何刻意的迎合都更有效。懷疑依然存在,但“愛情”(或者說,強烈的興趣與好感)已經開始悄然影響他的判斷。
她沒有流露出任何內心的盤算,只是微微頷首,算是接受了他這變相的稱贊,語氣依舊帶著一絲疏離:“將軍過獎了。既然體術課程也‘評估’完畢,我想今天的課程可以結束了?”
塞巴斯蒂安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依舊流連在她身上,那眼神不再僅僅是審視,更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深邃與熱度。懷疑并未消失,但它似乎被一種更原始、更強烈的好奇與吸引包裹了起來。他甚至覺得,如果她真的不是莫薇拉,或許……才更有趣。
“當然。”他終于開口,嘴角牽起一個極淡,卻真實了許多的弧度,“期待下一次……‘課程’,莫薇拉小姐。我相信,那一定會更加精彩?!?/p>
他看著謝清轉身離去的背影,紅發在陽光下像一團跳躍的火焰,那利落的步伐和挺直的脊背,與他記憶中模糊的影子再無重疊。
“唔,或許我該更加的了解你一下?!?/p>
懷疑的理智仍在工作,但心,已經不由自主地偏向了那個帶來無限驚喜和挑戰的謎團。
好感度35,距離任務目標,只剩下一步之遙。
謝清知道,她已經在某種程度上,攪亂了這位驕傲將軍的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