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收斂了嗎?
當然。
大哥張智被抓之前,曾回來過一次,寄存在這里很多物品。
并擔憂地告訴他,現在楚河已經不是當年弱小的孩童,在京城已經混出名堂。
所以,有可能對張家進行報復。
從此張勇就很少出門,減少露面。
開始在自己院子里,不停地挖啊挖。
是種小小種子開大大的花嗎?
當然不是。
張勇在自己家豬圈內,挖出一個通道,在隔壁廢棄院子底下,砌出兩米見方,一米八高的石頭小屋,又用水泥抹了幾遍,每抹一遍就做一層防水。
然后用皮箱,把張智存放在他這里的古玩、紙幣、外幣、金條全裝到里面。
當官的賺錢是不少,有命花的并不多。
他也很矛盾,既希望哥哥官越當越大,也希望他倒霉,這些東西都變成自己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親兄弟也不行。
張勇來來回回搬了十多趟。
終于,把好東西全放進去。
他把門鎖好,長出了一口氣。
坐在豬圈門口開始抽煙。
再過十多天就要過年啦。
這次老大回不來啦,老大家一個姑娘,肯定不再回來。老三早就沒了,老三家兒子張天宇也很少回村里來,聽說做大買賣啦。
只是他還不知道張天宇也進去踩縫紉機,天天屁股后面不安寧。
關鍵,自己兒子張天歡也很少回來,畢竟,自己和兒媳婦扒灰的事,人盡皆知,雖然兒媳婦自殺,這污點讓一家人抬不起頭來。
如果大哥不當官,自己三兄弟一起務農,或許一生窮苦,也能一生平安吧。
“人活著到底為啥呢?”
張勇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人活著,就是等死。”
這時,張勇才發現身邊居然坐著一位年輕人,也在抽煙。
“你是人是鬼?”
張勇大吃一驚,嚇得從豬圈墻上掉在地上。。
“我是索你命的鬼!和兒媳婦扒灰的老東西。”
這人當然是楚河。
“你是楚河?”
張勇終于清醒過來。
“還不算太笨,今天我就給一場造化,等你醒來,你發現,就是個傻太監……哈哈……”
楚河輕笑道。
“救……”
張勇剛要大喊。
楚河一個掌刀砍在他脖梗子上,張勇頭一歪,倒在地上。
楚河隔空拳打在張勇太陽穴處。
昏迷中的張勇還是渾身痙攣地抖動著,嘴里發出嗚嗚嚕嚕的聲音。
楚河飛起一腳踹在他命根處。
“活著算你命大,死了,也不能怪我沒經驗,我這內勁控制還不是很到位,沒辦法。”
楚河喃喃地說完。
奪過張勇手里鑰匙打開豬圈門。
再打開暗門。
開始搬貴重的東西。
其實,他也分不清哪個貴重,只是感覺悍馬能拉走的就搬上車。
搬不走的,等有時間再來搬唄。
一連搬了七八個皮箱,其中一個皮箱很重,估計是金條之類。
悍馬車已經塞滿,只能這樣啦。
此次復仇任務基本達到預期目標。
他決定明天返京。
會會成陽個廢物,蛋都碎了還不消停。
第二天上午。
楚河挑四件瓷器,分別送給鄧光興(鄧海勇堂叔,東魯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南城市委書記周明遠,省公安廳長魯樹,南城公安局長周永健。
不說這東西好壞、值多少錢的問題,至少表明了楚河的態度很端正。
楚河去商場買了兩個**萬的鐲子,送給楊霞和姜萍。
兩人歡天喜地收下禮物。
楚河讓楊霞準備了輛商務車和整后備箱的土特產。
李佳雨開商務車,帶著曲建勇、楊超。
楚河則駕駛他的悍馬,一起返回京城。
他首先聯系黨向榮。
返京后就給她送去一件瓷器和三箱土特產(黑陶、魯繡、阿膠)。
然后是李佳雨的老爸李霄云,送了一幅字畫和三箱土特產。
畢竟李佳雨兩次相救,也得讓他感覺自己對李家的友善。
李霄云十分高興,幾次挽留楚河吃飯。
楚河還要繼續送禮,只得作罷。
不過友誼的小船,已經啟動。
楚河挑了一件字畫、一件瓷器,三箱土特產,專程去鄧海勇家拜訪。
勇哥告訴他不在家,送給嫂子胡蘭馨也一樣。
胡蘭馨,只聽名字就知道,她是八大家族胡家的千金。
胡家馨的四爺爺有可能登頂,是鄧海勇太爺爺欽點的接棒人。
鄧家與胡家是友邦……友好家族。
胡蘭馨任京城電視臺副臺長,長的溫婉大方,氣質高雅。
和楚河坐在一起,仿佛是同齡人,根本看不出來相差十歲,“小楚這些東西太貴重啦,你勇哥不能收。”
“嫂子,您也清楚,沒有勇哥,就沒有我楚河的今天,我和勇哥之間,不存在利益輸出,因為我們是利益共同體,所以,我的東西和勇哥的不一樣嘛?”
“那你勇哥的也是你的?”
胡蘭馨說完臉一紅。
“嫂子高抬我了,我知道輕重。”
楚河淡定地說道。
“好,我有個堂妹,今年剛大學畢業,在京城團委工作,相當漂亮,用不用嫂子給你介紹?”
胡蘭馨輕聲問道。
“謝謝嫂子,我感覺自己不配,勇哥應該說過我的情況吧,沒上過一天學,坐過十年牢,大家族的女孩,我都不敢高攀。”
楚河淡淡地笑著說,卻沒有絲毫的自卑。
“好,你真的不錯,你哥沒有看錯你。”
胡蘭馨笑著說。
只見鄧海勇和一位漂亮的女孩從二樓走下來。
“這就是我堂妹,胡蘭蕊。”
胡蘭馨微笑介紹道。
楚河心中一凜,要是剛才自不量力,敢輕薄嫂子,肯定被勇哥五馬分尸。
再者,要是對胡蘭蕊有非分之想,估計,就看不到本尊。
“小河,你也不用過份自卑,其實,你在各大家族里的女孩心中,可是史詩英雄般的存在,這不,你的粉絲來了。”
鄧海勇半開玩笑地說。
“勇哥,您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玩。”
楚河苦笑道,其實,他何嘗不明白,在大部分家族公子、千金眼里,他就是勇哥一條狗。
“楚哥,你在我們這些普通人眼里,就是SUperman。”
胡蘭蕊微笑著問好。
“蘭蕊妹妹好。”
楚河有點手足無措,他不懂‘修破幔’是啥玩意,又不好意思多問。
“坐吧,說說這次南城之行的情況。”
鄧海勇招呼楚河坐下,胡蘭馨去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