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鐘,游戲廳人不少,酒吧卻沒有什么人,幾個人的酒局一直喝到夜里十點,大家都醉意朦朧。
白若云等人走路都打晃。
楚河也感覺頭沉,以往他喝多酒之后,運行子午太初訣可以很快把酒意驅(qū)散,今天有點怪,這種酸軟的感覺一直無法清除。
他意識到不對。
立即給鄧海鳳發(fā)了個信息……
然后他踉踉蹌蹌跑到廁所,努力把食物和啤酒摳出來。
這時,只聽門外傳來一陣喧嘩之聲。
只見門外走進(jìn)來幾十人,為首的正是花香游戲廳楊根貴、松恒游戲廳鄭宏偉。
“哥幾個,別砸機器,只砸人。”
鄭宏偉開心地說。
他手下小弟的棍棒不斷落在白若云、林健、黃軍和幾名酒吧小弟身上。
云河酒吧里傳來疹人的慘叫聲。
楚河從衛(wèi)生間出來,他手中紙牌飛出,不斷劃傷鄭宏偉和楊根貴手下的手腕和脖子。
只是力道不如原來的兩成,根本無法造成實質(zhì)性傷害。
“廢掉楚河!”
楊根貴 大吼一聲。
他手下的馬仔立即涌向楚河,棍棒不斷落在楚河身上、頭上。
“給我去死!”
楚河已經(jīng)紅了眼。
他手中的軍刀不斷刺向小混混們。
不斷有小混混倒下。
一個小混混的粗鋼筋落在楚河的大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楚河一個趔趄,倒在地上,他手中的瑞士軍刀化為一道流光,插在小混混的大腿上。
另一個小混混舉起木棒打向楚河頭部。
黃玲一看不好,立即撲在楚河頭上,替他擋下這致命一擊。
“啊……”
黃玲發(fā)出一聲慘叫。
又有小混混過來,準(zhǔn)備偷襲楚河后腦。
白若溪也奮不顧身沖過來,為他擋下攻擊。
“啊……”
她同樣疼呼起來。
楚河心中很是感動。
本來李琳琳的背叛讓他已經(jīng)對游戲廳里任何人都不敢輕信。
黃玲雖然平時說話不好聽,關(guān)鍵時刻真的拼命保護(hù)自己,白若溪和自己交往不深,卻也這樣奮不顧身……
他感覺眼眶一熱,為了他們,今天也得拼命。
楚河抓起地上的凳子扔過去,把偷襲他的小混混砸的頭破血流。
他把黃玲和白若溪推開,然后一瘸一拐地沖向那群小混混。
楚河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渾身是血,眼睛已經(jīng)睜不開,只能瞇著眼睛看到模糊的場景。
他意識已經(jīng)開始模糊,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一旦倒下,被人廢掉,此生再無出頭之日。
無論摸到什么,楚河都當(dāng)作武器。
總共來了五十個小混混,被他打倒至少三十多。
十幾個小混混被渾身是血的楚河嚇破膽,這人狠起來真的不要命,但要別人命,剩余的人四處亂跑。
這時,門外來了幾輛警車。
突然,警笛嗚呼,警燈閃爍。
下來十幾名警察,不由分說,拿著槍大喝:“全都抱頭蹲下。”
幾分鐘時間,把倒地的人全抓起來。
他們抓人的過程,
還對反抗的楚河進(jìn)行電擊。
楚河木然的倒在地上。
只見鄭宏偉一把摟住李琳琳。
“小妞,干的不錯,以后云河游戲廳有你5%的股份。”
“今天晚上把哥服侍好,這里就交給你打理。”
李琳琳臉上起初還有些不自然,畢竟她背叛楚河下迷藥并不是光彩的事。
鄭宏偉當(dāng)眾說出來,就沒安好心,逼她沒有退路。
當(dāng)她聽到5%有股份,還能當(dāng)云河的經(jīng)理,心中樂開了花。
以后自己也是小老板,成為人上人。
臉上立即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忸怩地說道:“偉哥,我都聽你的,人家也是你的。”
“臭婊子,你出賣我們。”
黃軍大聲怒吼。
“李琳琳,你不得好死,楚河對你這好,你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
黃鈴也歇斯底里地抓向李琳琳。
“滾開。”
“以后,云河游戲廳和白云酒吧都不再錄用你們。”
“還有白若溪。”
“想上班,可以,當(dāng)小姐吧。”
李琳琳隨手甩給黃鈴一巴掌,一臉得意和快感。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楚河瞇著眼問,他嘴角的不斷滲出血水,看來受傷不輕。
“當(dāng)然是我安排的啦,我不但要你的游戲廳,而且還要酒吧,更要你的女人,讓她像狗一樣,給我舔給我吃……”
鄭宏偉得意地說。
“感謝羅隊為我們金街除暴安良、打抱不平。我一定會送錦旗給區(qū)公安局。”
鄭宏傳把李琳琳推過去。
然后和刑警隊副隊長羅成剛低聲說,“羅隊,這女人不錯,您先玩,這里給您兩成干股。”
“鄭老板,我是秉公執(zhí)法,理所當(dāng)然保護(hù)守法之人,捉拿違法亂紀(jì)之徒。”羅成剛大義凜然地說,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大手一揮。“全帶走。”
“老楊,你的30%股份不會少你的。”
鄭宏偉得意洋洋地說。
“偉哥,漂亮,用兵如神!佩服。”
楊根貴送上一頂免費大高帽。
“你們不得好死!”
白若云氣的七竅生煙,又能如何。
黑吃黑不說,還動用白道上的力量,自己的后臺派出所的所長、指導(dǎo)員根本插不上手。
黑社會火拼,有人受傷,可以定性為打架斗毆和故意傷害罪。
刑警隊出動合情合理,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正隊長,羅成剛操作空間很大。
他和楚河怕是難以翻身。
自己沒有底牌了,楚河呢?
初來乍到,能有什么靠山呢?
這一盤輸?shù)暮軓氐祝麄儺?dāng)著自己的面已經(jīng)瓜分勝利果實。
“這兩名女嫌疑人也帶走,我要親自審一下。”
羅成剛指向黃鈴和白若溪。
只要是漂亮女孩就行,管她叫大錘和花開富貴,床上都沒有任何影響。
“姓羅的,你確定要幫著壞人把壞事做絕嗎?”
楚河沙啞地問。
“看來還是打的輕,來,電棍伺候。”
羅成剛冷笑一聲。
立即有兩名警察拿起電棍對著楚河的腰捅去。
嗞……啦啦……
幾十萬伏的高壓過后。
楚河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只是幾秒鐘后,楚河再度坐起來。
“姓羅的,你個狗日的,今天給我?guī)淼囊磺校灰也凰溃視叮俦哆€給你,我讓你全家沒有一具完尸,我對天發(fā)誓,你們也一樣,等待我的報復(fù)吧。”
楚河冰冷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
眾人聽完,感覺冷嗖嗖的,渾身雞皮疙瘩。
“再電。”
羅成剛厲聲說,他最怕別人報復(fù)家人,今天楚河的話觸動他的逆鱗。
那兩名警察剛要電楚河。
只聽門外傳一陣急促的警報聲。
一輛警車飛馳而來。
緊急剎車之后,堵在云河游戲廳和白云酒吧的門口。
從車上跳下一名英姿颯爽的女警官。
“你們居然敢?guī)椭诘郎系娜俗鍪拢€顛倒是非?”
楚河心花怒放,我的親姐啊,你終于來了。
然后倒在地上。
“嘖嘖嘖……鄧隊,這是哪陣風(fēng)把你吹來了?”
“不過,我們義順公安局的事,用不著你們向陽公安局來管吧。”
羅成剛雖然對鄧海鳳很忌憚,卻不怕她。
畢竟,不是一個局的,又是平級,誰怕誰,不就是你家族強大,關(guān)系硬點。
“是嗎?你們可能不知道,明天上午,我就會出現(xiàn)在義順公安局,你們可以猜猜是哪個位置。”
說完,鄧海鳳拿出手機,把現(xiàn)場都拍下來。
包括環(huán)境,云河游戲廳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