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夏做了個噩夢。
夢到自己在監獄里。
她做了個特別漂亮的雙層蛋糕,可是冷秋香一拳把她的蛋糕毀了。
還把蛋糕上的奶油全涂到她的被子上。
她也不示弱,從冷秋香床底下拿出她的洗臉盆,扣在地上,一腳踹碎。
又拿起她的暖瓶,把開水倒在冷秋香的床上,把暖瓶狠狠摔在地上。
兩個人撕打在一起。
她左手的異能居然失效了,打不過又胖又壯的冷秋香。
好在關鍵時候,有人來幫忙,先是齊心,后來是駱靈靈,寧玉也來了。
可是幾個人合力都打不過冷秋香。
又來了一個幫忙的,那個人很高,穿著花襯衫,戴著紅頭巾。
打著打著,那人的紅頭巾被冷秋香扯下來。
她扭頭一看,那張臉居然是江一南。
她心里納悶,江一南是個男的,怎么會在女監。
她大聲問:
“你怎么在這里!你干嘛穿成這個鬼樣子!你犯什么罪了?”
就這樣醒了……
渾身酸疼。
這一覺睡的比上班都累。
關鍵累得要死還沒打贏。
越想越氣,第二天中午,她就去了瑞康堂,找冷秋香做足療按摩。
看著冷秋香給她捏腳,心里的郁悶才消解了點兒。
“你挺能干啊,技法不錯。”她說。
“還行吧,只要你滿意就行。需要加點力度嗎?”冷秋香低眉順眼的。
跟夢里那個囂張的獄霸完全不一樣。
“力道……”
陸小夏其實壓根沒關心過力道的事。
她只想出口惡氣。
“力道嘛,還可以,順便給我捏捏小腿。”
“哎,好的。”
“我渴了,你去給我倒杯水。”
“哎,好的。您稍等。”
想到她正在按腳,陸小夏又擺擺手:
“算了,接著按吧。一會兒再給我按按肩膀。”
“好的。”
反正,讓冷秋香服務了一回,才抵消了惡夢帶來的不適。
按肩膀的時候,冷秋香突然問她: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你用什么化妝品,皮膚怎么那么好?”
陸小夏扭頭看她,真的,這種話從冷秋香嘴里問出來,她不太能適應。
“我用大寶,隨便擦擦。”
冷秋香撇撇嘴:
“我不信。你眉毛是天生的嗎?還是畫的?”
“沒紋,沒畫。”
冷秋香笑了笑:
“你就是屬于骨相好的,不用化妝也好看。你男人肯定對你特別好吧。”
陸小夏:
“……”
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跟獄霸坐在一起平平和和的聊男人。
“我沒男人。”
冷秋香又不信:
“你怎么可能沒男人,男人就喜歡你這樣的。你是不是太挑了。你不會真沒有男朋友吧,我給你介紹一個?”
陸小夏:
“……”
狠狠白了冷秋香一眼:
“沒興趣。”
在監獄里,曾經她看冷秋香一眼,就要被冷秋香追著罵。
現在,她可以盡情的甩眼刀給她。
又過了一個多星期,她忙,沒空去瑞康堂消費。
期間冷秋香居然主動給她打了兩次電話,問她什么時候去店里做足療。
以往她約冷秋香都約不上。
直覺告訴她,冷秋香應該找她有事。
果然,再次去店里消費的時候,冷秋香把她迎進去,話里有話:
“您終于來了,等了您好幾天。”
“怎么,找我有事?”
冷秋香呵呵笑著,一邊利落的給她洗腳,一邊說:
“上次我跟你說的事,我沒有跟您開玩笑。”
“什么事?”
“我給您介紹個男朋友。”
“你有病吧,我跟你熟嗎?”她又甩了一記眼刀過去。
欺負獄霸的感覺太爽了。
冷秋香依然滿臉堆笑:
“一回生,二回熟,咱也打了好幾回交道了。我覺得你挺不錯的。我給你介紹的是我老公的好兄弟,人特別好,自己做生意,我覺得你就是他喜歡的類型。”
“要不你們見個面吧,我請客,要是你不中意,就算了。”
陸小夏是真心覺得冷秋香怕不是有大病。
她們熟嗎?
熟也是上輩子的事。
還是黑熟。
她記仇,她還等著舉報冷秋香呢。
這種關系,她怎么好意思來給自己介紹男朋友。
“沒興趣。你店里這么多姑娘,你怎么不給她們介紹?”她冷聲問。
“她們……我老公的兄弟眼光高著呢。沒少給他介紹,都沒看上。沒事,你要是哪天想見了,來找我。咱們四個人吃個飯,不行就算了。”
陸小夏心里一動:
“四個人?哪四個人?”
“你,我,我老公,還有他兄弟。”
“親兄弟嗎?”
“不是,就是好哥們兒。”
陸小夏眸子瞇起來。
雖然她跟冷秋香有仇,但是命運讓她遇見冷秋香,必定有其深意。
何不借機見見冷秋香的丈夫。
上一世,某次有個獄友無意問了句:
“4825你老公怎么不來探監?”
冷秋香差點把人家罵自閉。
不知道她老公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對她老公感情這么深,為什么坐牢后,她老公從沒探過監?為什么“老公”這個詞會成為冷秋香的禁詞?
想到這里,她應了聲:
“好啊,那就見見。”
冷秋香驚喜的抬頭看她,臉頰上的兩酡紅暈笑得堆起:
“真的?你同意啦?好好好!你啥時候有空,我帶你去!”
“去哪里?”
“去我老公店里,我老公在天星家具城開店。”
哦。
陸小夏放下心來,公共場合,可以。
“我隨時都可以。”
“那明天吧,明天中午這個時候,咱們去找他們,然后一起吃飯!”
陸小夏點點頭。
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不是相親么?怎么現在有點上趕著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