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云和封清來談話的同時。
馮其在夜總會跟天也廣告的老板見面。
夜總會最大的包間,馮其的身子陷在沙發里,叼著雪咖,幾個小妹圍著他。
抽完一只雪咖,抿了幾口喂到嘴邊的啤酒。
馮其站起來,跟妹子們一起熱舞了幾曲。
曲終,馮其擺擺手,把妹子們轟出去。
開始跟天也的老板說正事。
天也的法人是他老婆的表弟。
當然,這個表弟不懂廣告創意和制作,但是沒關系,這一行便宜牛馬多的是。
他對著表弟噴了一口煙。:
“廣告片預算加了兩百萬,你重新做一份服務清單,細化,加內容。”
徐正一喜,臉上的褶子都擠出來了,問了句:
“批了么?”
馮其一個白眼翻過去。
他最煩別人問這三個字。
這是在提示他,他頭上還有個人。
“讓你做你就做,那么多廢話干什么!”他沒好氣的懟回去。
他又說:
“把廣告片,改成系列的。我想了一下,每一個大的節日,都要出廣告片,這樣才能撐得起這個預算。還有,你們團隊缺一個業界大咖,去4A公司挖個人,要四十多歲,成功案例多的,口才好的,提案的時候把這個人包裝成知名廣告人。”
徐正三十出頭,本來在電視臺當編輯,這兩年突然被委以重任,創意能力是絕對沒有的。
“姐夫,挖人……需要錢。”
馮其的眼神能刀人:
“我他媽缺你錢了?你干編導一個月掙多少錢?怎么,這兩年錢賺得不如編導多?徐正,認清自己的位置!能干干,不能干拉倒!”
徐正連聲道:
“是,是……是,姐夫。挖,我明天就去挖。”
“先承諾高薪,挖過來用兩個月,再辭退不就行了,這還用我說嗎!”
“是是,是,好的,明白了,姐夫英明。”
徐正應著,見馮其雪咖抽完了,又遞了一根過來,恭恭敬敬的點著。
馮其抽了兩口,慢條斯理的說:
“抓緊時間,下周四的提案,好好準備,今年大家都有大紅包。”
“行,行。”
……
轉眼到了周四。
今天是天也廣告來提案的日子。
衛青云和封清來也來旁聽。
天也來了七八個人,比起上一次提案,這次多了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
說是什么4A公司出來的廣告精英,履歷上一大串頭銜。
提案內容很長,四個小時還沒講完。
封清來照例提了一大堆問題和意見。
衛青云對天也的人全程和和氣氣,客氣尊重,沒怎么多說話。
只在最后提案結束時,蓋棺定論:
“干得不錯,比上一次好多了,基本可以定稿。尤其是每個節日制作廣告片的做法,我很認可。我們的廣告預算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加了兩百萬,已經達到一千萬了,說明集團很重視明年的廣告,我們的千億銷量計劃,也需要廣告的高空配合。合同你們找馮總,盡快簽,盡快落實打款,工作盡快展開,辛苦各位。”
全場響起掌聲。
天也廣告的人高興極了,挨個過來跟衛青云握手。
馮其又率領大家吹了一波彩虹屁。
封清來冷著臉,摔門而出。
衛青云在心里吐槽——
這個老封,演得有點過了啊。
……
……
一周后,衛青云住院了。
她安排了一次體檢,對外宣稱查出了子宮有點問題,需要住院療養。
具體出院的日子,一律說“不確定”。
住的是高干病房,環境很好。
婦科病房,男士不能進。
她住進去的時候,把公司的章和重要證件全都帶在身邊。
雖然病著,但不嚴重,所以每天還能跟下屬開電話會議。
財務和審計需要用章的時候,就來醫院找她。
法務部的兩個女同事在醫院陪護。
這事對大多數員工來說沒什么。
因為衛青云在職場沉浮這么多年,早就練成了一項技能,不管她在不在,工作不會受影響。
有一年她去香港進修了半年,那一年業務銷量還增長了幾十個億。
唯一受影響的是馮其。
他總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雖然每天都能電話開會,但他想蓋的章,想簽的字,想用的證,都沒法落實。
對了,有一件事,衛青云倒是說到做到,很配合。
那就是廣告費打款。
她住院的第二周,就把廣告費的事辦妥了。
還特意在電話會議里批示,廣告很重要,今年明年的銷售任務能不能完成,廣告起著決定性作用。
婦科病房男士不能進,馮其只能把申請款項的相關文件交給秦非,秦非和合同部的女同事一起進病房,衛青云讓法務核過合同,簽了字,蓋了章。
第二天,財務就去打款了。
天也報價一千一百萬,馮其象征性的替公司砍了砍價,砍到了九百八十萬。
首批打款60%,但因為衛總對這次的創意比較滿意,為表重視,直接打款80%。
還剩20%的尾款,半年后再付。
打款那天,馮其參加了天也的慶功宴。
眾星捧月,他無比享受這種感覺。
老婆已經看好了房子,湯豪一品,以后跟明星做鄰居。
他也準備去澳門玩一圈,順便洗點馬內出去。
人生得意須盡歡。
他還打算找個妞爽一把。
自從他進項豪氣之后,老婆也不怎么管他了。
與此同時。
封清來在行動。
桑珉也在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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