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不談這個。你瞧,唐老的電話打過來了。”林羽說著,便從口袋里掏出正在震動的手機,在田傲天面前晃了晃。
田傲天見狀,連忙說道:“好,我這就上去向上面匯報這邊的情況,詳細說明我們已經治好了怪病。其他戰區得知這個消息后,肯定會向我要人。”
林羽接起電話,一邊邁步走出田傲天的辦公室,“唐老,你是想說南部戰區的事吧?”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電話那頭的唐國濤甚是詫異。這可是剛剛發生的事情,而且是戰部最高機密,林羽是怎么知道的?
“我剛從田大哥辦公室出來,這邊也出現了怪病。”林羽答道。
“那你有法子解決不?”唐國濤急切地問,內心也恍然。
林羽點點頭,“嗯,這不才處理完這邊的事,正打算往南部戰區趕呢。”
“太好了,就曉得你這小子有辦法。快,把藥方給我,不單是東部和南部戰區,其他戰區也都出現了同樣的狀況。”唐國濤催促道。
“沒得藥方。”林羽語氣平靜。
“啥子,沒得藥方?那咋辦嘛?”唐國濤焦急地問。
林羽淡淡地說:“別著急,我已經把控制病情的法子和田大哥說了,相信他這會兒已經把方法告知給各大戰區了,三天內應該不得有啥子問題。要想徹底解決問題,還得我親自跑一趟。”
唐國濤松了口氣,“那就好,不過要跑四個地方,你三天內肯定跑不完哦。”
林羽卻不以為意,“哪個說我要跑四個地方?處理完南部戰區的事,我就回江城了。”
“為啥子?”唐國濤不解地問。
“哼,哪個喊他們不接受我的無痕修復膏。”林羽沒好氣地說。
唐國濤一聽,急了,“你糊涂哦,戰士們的性命可開不得玩笑,這個事情咋個能……”
林羽打斷了唐國濤的話,顯然有些動氣,“唐老,這個事情你就莫管了,反正一句話,把合同準備好,我自然會出手。要不然,免談。”
“唉,罷了。”唐國濤深知林羽的性子,也不再多言,只是無奈地嘆息一聲。
果然不出所料,當林羽抵達南部戰區的戰部醫院時,眼前的景象與東部戰區如出一轍,毫無新意。
因此,不到一個小時,林羽便乘坐專機返回了江城。
然而,與東部、南部戰區截然不同的是,西部、北部和中部戰區盡管有了林羽提供的方法,成功地控制住了病人的病情,但不斷增多的病患,卻讓將領們和戰部醫院的醫生們惶恐不安。
“好啊,你個田傲天,竟敢拿戰部采購資源來要挾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只要能夠控制住病情,我西部戰區自然有辦法應對這次危機。”西部戰區的統帥,戰神胡宇征,咬牙切齒地說道。
北部戰區和中部戰區統帥均是一樣的想法。
江城,龍羽醫藥頂層辦公室。
林羽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繁華的城市景象,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規律的輕響。他剛泡好一壺清茶,裊裊茶香氤氳。
手機屏幕亮著,顯示著田傲天發來的一條信息:“兄弟,西部、北部、中部都收到了你的方法,也緊急安排了人手和防護,暫時穩住了。但胡宇征那老小子嘴硬得很,在內部會議上放話,說西部戰區自己能搞定,絕不向你低頭。北部和中部戰區沒有表態,顯然是和西部戰區一個想法。”
林羽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嘴硬!好啊,那就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倭國人的噬魂術更硬。”
他放下茶杯,目光轉向窗外,仿佛穿透了空間,仿佛看到了那片廣袤而此刻正被陰霾籠罩的西部戰區。
西部戰區,戰部醫院,隔離區外。
三天時間,恍如三年。
統帥胡宇征,這位以鐵血剛硬著稱的西部戰神,此刻卻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怒獅,在指揮中心焦躁地踱步。他眼窩深陷,布滿血絲,三天前那份睥睨天下的自信早已蕩然無存,只剩下深深的疲憊和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
隔離區內的情況,比預想的糟糕百倍。
林羽留下的方法,確實有效。
那些經驗豐富的老軍醫們,在數位宗師巔峰高手的嚴密保護下,其中甚至有胡宇征厚著臉皮從上面借調來的一位隱世大宗師。
按照林羽的指示,用金針和精血繪制符咒,暫時壓制住了戰士們體內的黑氣,阻止了病情瞬間惡化至死亡。
然而,這只是控制,并不能根除。
黑氣被壓制卻并未消散。
更可怕的是,隨著時間推移,被壓制的黑氣仿佛在積蓄力量,在戰士們體內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戰士們不再嘶吼掙扎,卻陷入了更深沉的昏迷,身體機能以一種緩慢但堅定的速度衰退。他們的呼吸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心跳時有時無,皮膚呈現出一種死寂的青灰色。
整個隔離區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絕望氣息。
更讓胡宇征頭皮發麻的是,新增病例!
林羽的方法只適用于已經感染、尚未徹底被吞噬的戰士。
但醫院里,依舊不斷有新的戰士,在執勤、在訓練、甚至在宿舍休息時,毫無征兆地倒下,癥狀與之前一模一樣!倭國人的滲透和襲擊,根本沒有停止!
“報告!三號隔離區又有兩名戰士體征急劇下降,老軍醫王老嘗試再次施針壓制,但效果微乎其微,王老也快撐不住了!”一名參謀臉色煞白地沖進來,聲音帶著哭腔。
“報告!外圍警戒哨所又有五人昏迷,癥狀確認!正在緊急轉運!”另一名通訊兵的聲音急促而絕望。
“廢物!都是廢物!”胡宇征猛地一拳砸在合金桌面上,發出沉悶的巨響,桌面應聲凹陷下去一個拳印。他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跳。“那些陰陽師呢?!龍組的人呢?!還沒找到祭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