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安沒有給夏旭東科普傅氏集團的發(fā)家史。
就是科普了,他也聽不懂。
她直接打消了夏旭東的妄想,“東哥,你想多了,傅總的司機,都是老司機,需要五年以上零事故的駕齡,你才開幾個月,出了二十起事故,你覺得,誰敢要你?”
不光傅修遠不敢要,誰都不敢要。
“……”
二十起?
有這么多嗎?
夏旭東咽了咽喉嚨,被深深的打擊到了。
然而,夏予安說的是事實,他根本就無從辯駁。
見寶貝兒子被夏予安這么說話打擊,林桂蘭心疼了,“安安啊,你東哥他也只是想給咱們家賺錢,貼補家用,替你跟你們爸減輕負擔。”
“……”
林桂蘭不提她養(yǎng)父還好,提到她養(yǎng)父,夏予安也打算跟他們徹底把話說開。
“媽,我跟爸通過電話了。”
言下之意,他們的謊言被戳穿了。
“……什么?你爸給你打的,還是你給你爸打的?”林桂蘭神色瞬間慌亂,又強裝鎮(zhèn)定。
她跟夏旭東本來就是兩頭騙,還有很多準備工作都沒做好,醫(yī)院那邊,他們提前問過,院方說他們醫(yī)院會保護病人的**,不是誰來問就跟人家說的。
所以,他們才敢這樣子騙他們父女倆。
緊跟著,林桂蘭內心就開始埋怨夏建國,出門前,都讓他別給夏予安打電話,這老頭子,怎么這么不聽勸呢?
“媽,誰給誰打電話,這一點不重要,重要的是,爸他……”
“安安啊,你把你爸得絕癥這件事拿去問他了?你爸還不知道這件事,我是覺得,先瞞他一陣,所以,才只跟你說了。”
“……”
見林桂蘭賊心不死,試圖繼續(xù)欺騙,一旁的夏旭東,還點頭附和:
“就是,安安,你真的太不懂事了,咱爸都那么大年紀了。”
“……”
夏予安冷哼,她現(xiàn)在不指望他們主動交代了。
她直接從挎包里拿出那個檔案袋,“這是我抽空去醫(yī)院,調取的咱爸的體檢報告,結果顯示,除了血壓略高,其他未見異常。”
“媽,爸是你丈夫,老來的伴,東哥,爸是你親爸,你們?yōu)槭裁匆@么詛咒他呢?”
“……”
一番話,說的林桂蘭無比羞愧、自責。
她沉默著自省。
眼見謊話拆穿,夏旭東不干了,夏予安跟他們一家三口又沒有血緣關系,她又不是他親妹妹,她有什么資格,這么指責他們母子倆?
就因為她掙的那些錢,全都貼補到他們家了嗎?
那不是應該的嗎?
誰讓她小時候就被他爸爸媽媽撿到他們家了,養(yǎng)育之恩大過天,這輩子,她都要還這份欠他爸媽的債。
爸媽種下的福,就該他這個親兒子來享。
“夏予安,你這么咄咄逼人干什么?”夏旭東冷哼,“讓你嫁人,還不是為了你好,你二十五歲了,你給男人當小秘,頂多干到三十歲就人老珠黃,人家就該不要你了。”
“沒有幾年好日子過的,那你還不趕緊趁著這青春還在,還有市場的時候,給自己賣個好價錢啊,我跟媽說好了,只要你把嫁妝給了我,就當你還完了這養(yǎng)育之恩。”
“當然,以后過上好日子了,還是不能忘記爸媽的啊。”
“……”
真是天黑了呀,有了夜幕的遮掩,夏旭東對自己丑陋的嘴臉也是不管不顧了。
“東子,你在亂說什么。”林桂蘭見夏予安表情驟冷,開口呵斥夏旭東。
就算他們是真這么打算的,但是這種話,也不能當著夏予安的面說啊。
“我哪里說錯了?”夏旭東不以為然。
“安安啊,你哥這是犯困了,你也知道,他那瞌睡蟲一來,就跟醉酒似的,說的都是胡話,這樣,咱們先回家,媽跟你道歉,我們錯了,以后不這樣做了,啊?”
“……”
夏予安的行李箱還在家里,行李箱里有她的證件,她怎么都要回去一趟的。
所以,她暫時忍耐夏旭東一回。
夏旭東雖然是夠混賬的,但是林桂蘭跟她道歉了,她說她錯了。
夏予安記憶里,更多的還是養(yǎng)母待她的好。
小時候,養(yǎng)母會做很多好吃的給她吃,送她上學,接她放學,待她跟親生沒差別。
所以,她對養(yǎng)母還是很包容。
人都會做錯事,她相信,養(yǎng)母這么做,大概就是一時之間,豬油蒙了心。
甚者,她不過是讓夏旭東給蠱惑了。
夏予安可以原諒林桂蘭。
但是,下不為例。
回到家,夏予安說她明天會跟傅總去北城出差,什么時候回來不確定。
得知養(yǎng)母沒錢了,她又轉了五千給她。
“安安,今天花了你夠多錢了,你怎么還給媽轉錢啊?”收到轉賬,林桂蘭更加汗顏。
“你那兩千,東哥肯定要拿去修車,到時候,你都沒錢吃飯了,這是生活費,別再給他了,媽,東哥真的需要逼一逼。”
“嗯,媽知道了,肯定不給他,倒是你呀,個人問題要重視,你哥混賬歸混賬,但是,他有句話說對了,你二十五了,咱們女人的青春很短暫的。”
“咱們安安這么漂亮,一定要找個好男人,知道嗎?”林桂蘭是想弄錢給夏旭東,也是真心實意希望夏予安能嫁的好。
“嗯,我知道了,媽,時間不早了,快去睡吧。”
“好。”
走到門口,林桂蘭又轉過身,“安安,那個傅總……”
“媽,傅總就是我領導,今天剛好一塊兒加班,你別多想。”
“哦。”
林桂蘭走了。
夏予安松了一口大氣。
她慶幸,傅修遠是個怕麻煩的。
不管他多猴急,他也不會在她脖子上,臉上這些暴露的地方留印子,那些印子,都在她的胸跟腰上。
而她不穿露臍裝,也不穿低胸裝,所以,她身上就算有證據(jù),也有衣服遮掩,不會被人看見。
房間外,林桂蘭被夏旭東拉著進了廚房,母子倆在里面蛐蛐:“媽,那個傅總,到底是不是夏予安的野男人?”
“她說不是,就是單純的領導,上下級,她脖子干干凈凈的。”
夏旭東疑惑:“如果真的沒有野男人的話,那她干嘛不樂意相親?也沒見她主動交男朋友啥的。”
“好啦,別想了,時間不早了,先去睡覺,這些事,以后再說,安安已經知道我們騙她的事情了,我把人哄好了,這件事,絕不能讓你爸知道,不然,你就等著被他趕出去吧。”
“知道了。”夏旭東嘟嘴,不樂意。
知道就知道唄,他還不信夏予安真的會把他們家攪得家無寧日。
他還是覺得夏予安在外面肯定有野男人。
而那個野男人,極大可能就是今晚出現(xiàn)的那個傅總。
等著吧,他一定會弄清楚的。
是不是的,不是夏予安上下嘴皮子一碰,說不是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