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大半夜,夏予安才躺下,怕自己睡過頭,拿過手機定鬧鐘。
才看到傅修遠一個小時前給她發的消息,“到家打電話。”
夏予安看了下時間:凌晨兩點四十。
她很少這么晚才睡覺。
夏予安知道傅修遠這個人很執拗,他讓她打電話,他肯定就會一直等。
夏予安沒有猶豫,給傅修遠撥了電話過去,傅修遠秒接:“才到家?”
夏予安不知道的是,傅修遠決定好,再等半小時,要是還沒等到夏予安的電話,他就開車過來親自確認。
“沒有,到家好一會兒了,對不起啊,傅總,跟我媽說了會話,一直沒看手機。”
“嗯。”傅修遠理解,詢問起她被欺騙的事情,“那件事,你選擇原諒?”
“這件事是個誤會,我爸跟我一樣不知情,我媽也是聽了夏旭東的胡話,我們說開了,現在暫時沒事了。”夏予安說,“謝謝你,傅總。”
這件事,就讓它這么過去吧。
不過去也不行啊,發都發生了,追究到底,也就那么一回事。
“沒事就好。”傅修遠也不想插手太多她家里面的事情。
只是,他的人,被人弄哭了,心里不太得勁。
“睡吧,時間不早了。”
“好的,傅總,晚安,你早點休息。”
“嗯,夏秘書也辛苦了。”
一聲‘辛苦了’,聽得夏予安臉熱心跳。
她居然秒懂了。
夏予安捂臉,感覺她真的不再是三年前那個單純的寶寶了,徹徹底底讓傅修遠這個外表高冷,實際上玩得不知道有多花的男人給帶偏了。
不過,不得不承認,傅修遠技術好,她也挺享受的。
就是不知道,這種享受,還能維持多久。
翌日一早。
夏予安起床洗漱,早飯也沒吃,就急匆匆的拖著行李箱出門。
她離開的時候,林桂蘭跟夏旭東都還沒有起。
而她,還是起晚了,所以,沒有給他們買早餐,她一邊走,一邊在打車軟件上找車。
今天也不知道是咋回事,附近的車好少,而且,最近的都要等半小時。
夏予安等不了那么久。
咬咬牙,決定去小區門口,直接打出租車算了。
貴就貴點吧。
收了手機,夏予安剛走出小區,滴一聲,傅修遠按了喇叭提醒。
夏予安看到傅修遠,很震驚。
昨晚打完電話,就算傅修遠秒睡著,那他們睡覺的時間也是一樣,可傅修遠竟然起的比她還早,還開車從璽園那邊過來接她?
夏予安簡直受寵若驚。
不好意思讓傅修遠等太久,夏予安拖著行李箱過去了,自己把行李箱放進后備箱,然后乖乖地坐上副駕駛。
傅修遠在打電話:“今晚八點走,不堵車的話,明晚八點到。”
說完,傅修遠就把電話給掛了。
夏予安也不知道他在跟誰通電話,不過,她猜,應該是傅家人。
傅氏集團,是家族企業,各個重要的崗位,基本上都是傅家人自己掌權。
雖然跟了傅修遠三年,但是夏予安對傅修遠的了解并不比外人多多少。
除開秘書的身份,她也只是傅修遠的床伴,又不是傅修遠的女朋友,所以,傅修遠也不可能跟她說關于他跟傅家的一切。
夏予安也聰明,從來不問。
其實,她也不是聰明,她是比較有自知之明,不去過問這些她沒資格過問的事情。
大概,就是她懂分寸,明事理,還乖巧,所以,傅修遠才會三年都沒有想過跟她結束這層關系吧。
中途,路過夏予安愛吃的甜品店,不等夏予安開口,傅修遠就把車靠邊停下。
夏予安下車的時候,聽到傅修遠的手機又響了。
她習慣了,以往也是這樣,只要到了回北城的日子,傅修遠的電話就很多。
夏予安進店,替傅修遠挑了他勉強能夠接受的抹茶系列的甜品,還有那款經典的黑巧克力熔巖蛋糕,甜品店還有現磨咖啡。
夏予安買了兩杯,她給自己買了一盒奶油很多的瑞士卷,還有一盒各種口味的什錦奶油泡芙。
她就喜歡吃奶油,但凡有奶油的甜品,都是她的最愛。
她也不是那種吃不胖的體質,所以,她一個月,也就只有一天百無禁忌的享受奶油甜品的美味。
眼見九月都要過完了,已經到月底了,她這個月還沒有買過熱量如此高的甜品呢。
今天就買倆樣。
吃個夠。
夏予安上車,剛要伸手去拉安全帶,傅修遠開口:“吃了再走。”
他天不亮就到這兒來等她了,已經等一會兒了。
“哦。”
夏予安將咖啡遞給他,“傅總,給你咖啡,小心燙。”
“嗯。”
傅修遠吃著黑巧克力熔巖蛋糕,喝著咖啡。
今天的他,跟昨天的他相比,簡直是兩個極端。
昨天得知夏予安要結束他們之間的游戲,而且,離開的時候非常決絕,頭也不回。
他心情很差,看什么都不順眼,連帶的,只要靠近他的人,都跟著遭殃。
他猜夏予安在工作群肯定看到那些人跟她吐槽他了。
今天的他,心情卻很美妙。
因為,一切照舊。
而且,昨晚雖然沒怎么睡,但是,吃到肉了,身心都滿足的那種。
“就那么好吃?”吃完自己的黑巧克力,看著夏予安吃奶油吃的那叫一個滿足,傅修遠忽然就產生了興趣。
這女人吃個奶油卷而已,就跟吃天下第一美食一樣的表情。
“嗯,喜歡奶油的就覺得奶油很好吃,比如我,不喜歡奶油的就會覺得奶油很甜膩,比如傅總您。”
“……我試試。”傅修遠忽然傾身過來,捏著夏予安的手腕,把她手上剩下的那一口帶著一點點奶油的瑞士卷給卷進嘴里。
吃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濕潤的舌頭,好像還舔到了夏予安的手指。
那一刻,夏予安簡直跟遭雷擊似的,整個人都僵了。
然后,心臟開始不受控制的砰砰砰亂跳,像小鹿亂撞一樣。
小腹躥出的熱度,一路高昂的前進,直逼她的臉。
那熱度,將她的臉烘成了猴子屁股。
夏予安整個人都僵住了,一旁的傅修遠卻很自在。
他放開夏予安的手腕,看到夏予安的反應,面上氣定神閑:“臉紅成這樣,我是欺負你了嗎?”
說到欺負,傅修遠又故意上前,貼著夏予安的耳朵,濕潤的舌尖不經意的掃了一下。
夏予安躲開,小聲提醒他:“傅總,那是我吃過的。”
盒子里有新的瑞士卷,他不吃,卻吃她吃過的瑞士卷,這多不衛生啊?
他不嫌棄她的口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