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的胡佳佳左右張望看了許悠悠顧愴好一會兒,細細思索后,才緩緩轉過頭,看向身旁的李想,唇角揚起一抹清甜的笑,柔聲開口:
“同學,打擾一下”
正對著空氣發呆的李想聽到聲音,慢悠悠轉過頭,瞥了胡佳佳一眼,語氣帶著幾分慵懶:“干嘛?”
胡佳佳眼尾彎成好看的月牙,對著李想淺淺勾了勾唇,聲音輕柔得像羽毛:
“我就是想問問,顧愴和他旁邊那個男孩子,究竟是什么關系呀?”
李想一邊聽著,一邊用余光往那邊瞟了瞟,隨即忽然提高了音量,帶著點不可思議:
“許悠悠!?”
“嗯。”
李想聽完,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忍不住低低地笑出聲來。
“哦~,他呀,從初中就開始死纏爛打地跟著顧愴,一路跟到高中,當時那陣仗,差點把雙方父母都驚動了。不過顧愴以前那叫一個討厭他,恨不得離他八丈遠。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顧愴好像漸漸不排斥他了……甚至,隱隱約約有點喜歡上了。”
胡佳佳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帶著明顯的失望,她望著顧愴的方向看了許久,才緩緩垂下眼,語氣失落的“哦”了一聲。李想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滿臉好奇地追問:
“對了,你問這個做什么?”
胡佳佳聽完,依舊維持著那副甜美的模樣,對著李想露出一抹標準的微笑:
“沒什么,就是純粹好奇罷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告訴我。”
李想聽完,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大大咧咧地說:
“哎呀,這有啥好客氣的,都是同學嘛。”話音剛落,他就立刻掏出日記本,奮筆疾書起來。
另一邊顧愴開始認真打量起眼前這個人,許悠悠注意到那種灼熱的目光后有點不適應的從桌子上緩緩爬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詢問道:
“干嘛我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
顧愴輕輕笑了笑說道:
“沒”
許悠悠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笑竟然也有些慌了神撇過了眼唯唯諾諾的質問道:
“那你一直盯著我干嘛,怪隔應人的”
顧愴看著隱喻的提醒道:
“沒什么看你好像看到了一位故人”
許悠悠沒有讀懂他的隱喻還暗自暗爽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嘴角差點翹上天:
“我什么時候這么大眾了”
顧愴想了想忽然湊近了他,許悠悠抬眼對上不到0.5米處的雙眼一時紅了臉慌亂的轉過頭在自己桌底一陣亂摸的找借口說道:
“唉...我的筆呢”
顧愴一把抓住許悠悠的手腕拉了過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仔仔”
許悠悠被撩的不知所措微張著嘴“啊...啊”了一聲隨后反應過來立馬補充道:
“啊咋了....”
顧愴還是輕笑了笑回道:
“沒什么我喜歡叫你仔仔”
許悠悠聽完摸了摸顧愴的額頭質疑的說道:
“你今天是不是生病了,怎么這么疑神疑鬼的”發現體溫正常后又補充的懷疑道:
“沒發燒啊”
顧愴一把拉下許悠悠的手說道:
“我很正常”
許悠悠見也難得理會就找要睡覺的借口擺脫了性情大變的顧愴,許悠悠趴在桌子上一直想他怎么了可一直想不明白帶著疑問眼皮一沉,沉沉的睡了過去...
許悠悠剛睡著不久,顧愴的目光又緩緩移向了他看著他這張臉他也說不上自己現在是什么情感就感覺他好可愛...,他伸出了手忍不住想摸摸這個人的臉剛要碰到時,許悠悠蒙著睡意轉了個頭繼續睡,顧愴見狀慌忙的收回了手心跳也慢了半拍,他自己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
過了一會下課鈴聲響起,但是許悠悠沒被這突如其來的鈴聲吵醒趴著繼續睡著,跟平時許悠悠玩得很好的韶華見狀急沖沖的跑了過來興高采烈的伸出手真想叫醒許悠悠出去玩時,心里的直覺告訴他不對于是他一抬眼看向顧愴,就見顧愴那警告要刀人的眼睛,立馬毛骨悚然呃...了一聲收回手自己識相的走了,顧愴拿著筆見他走后才不放心的看了看許悠悠,見沒被吵醒后又開始刷自己的題,還沒放松一會一對在教室打鬧不看路的同學一把撞在許悠悠的桌子上,許悠悠一把被撞醒升起了頭臉上還印著睡覺睡的紅印,那倆個同學見狀后立馬開始道歉,道完歉立馬逃跑嘴里還說道:
“都怪你”
許悠悠沒有計較的坐直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眼睛不受控制的看向顧愴,顧愴注意到目光后也看向許悠悠,許悠悠立馬收回了目光
這時問外傳來一聲說:
“誒你快去看高二炎清妍女校霸跟高一龍頭慶幸陽在學校后院小樹林搞起來了”
那些人聽見怕自己去了惹禍上身于是只是跟那報信的女同學好奇的打聽
顧愴本不想理會,但見許悠悠聽見好直接從后門插著兜走了出去,顧愴坐在位置上捏著筆想了想還是放下筆悄悄的跟在許悠悠
許悠悠一路來到后院小樹林發現周圍不遠處圍滿了人但都離得很遠偷偷摸摸的看著戲,許悠悠輕輕推了推前面的同學說道:
“讓開”
那些同學聽見立馬實柤的讓出一個位置,許悠悠走上了前發現他們發生了口角只聽慶幸陽指著手對炎清妍說道:
“來呀不是要打一架嗎,誰不動手誰是孫子”
許悠悠看了看對面有7到8個人而炎清妍身后空無一人,許悠悠走到了他們面前,炎清妍見許悠悠立馬打抱不平的說道:
“許哥你看他,他耍賴當時他說過不叫人一挑一結果他叫了這么多人讓,我想走他們還把我堵著不讓我走”
許悠悠聽著只是看了看這幾個無名小輩將快要哭出來的炎清妍拉到了身后用不起眼的眼神看著慶幸陽質問道:
“你們一堆人欺負一個小姑娘不好吧?”
慶幸陽看著187比自己高一個頭的許悠悠居高臨下的說道:
“那關你什么事,死耗子狗管閑事”
許悠悠只是不急不慢的說道:
“那個東西叫什么來著,哦說話太愛抬杠,不管別人說什么都要反駁,跟牲畜有什么區別”
慶幸陽被許悠悠說毛了指著許悠悠鼻子威脅道:
“知道我哥是誰嗎?你敢動我?”
“不都是地溝油里的臭老鼠嗎?”
慶幸陽掃了眼自己身后的幾個人,又瞥了瞥許悠悠身后空無一人的角落,頓時底氣十足地尋釁:
“來!提不上名的狗東西,跟我打一架!打贏了,我給你們道歉;打輸了,你跪著給我道歉!”
炎清妍見狀,生怕許悠悠出事,慌忙拉住他的衣袖勸道:
“算了許哥,這么多人,你打不贏的……”
許悠悠不在意地抽回衣袖,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樹后那道身影,隨即淡淡看向眼前這毛頭小子,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可曾聽過榆屬八中許悠悠的名諱?”
“別廢話!我管你是誰,直接說打不打!”
“來啊,打哭了別抱著媽媽哭鼻子。”許悠悠話音未落,率先一拳砸在慶幸陽臉上。
打斗間,他還不忘側身對身后的炎清妍叮囑:“往那邊站,別被波及了。”
炎清妍一邊往安全處跑,一邊擔憂地回頭:“那你小心一點!”
慶幸陽吃了虧,頓時火冒三丈,招呼著手下一擁而上。樹后的顧愴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沖上前,一把攥住一人衣領,拳頭狠狠揮了上去。
許悠悠聞聲直起身,與顧愴四目相對時,唇角淡淡勾起一抹笑意。
……
不到半小時,那伙人便被打得跪地求饒。有人捂著腰,疼得直不起身,卻還嘴硬地邊跑邊放狠話:“你們給我等著!我叫我哥來收拾你們……”說著便慌忙逃竄。
許悠悠聽著,忍不住低笑出聲——這蠢貨的威脅,實在可笑。
偏偏這一幕被聞訊趕來的校長撞個正著。看著自己學校里頂尖的兩個學生,校長頓時恨鐵不成鋼,不分青紅皂白便厲聲呵斥:
“你們在干什么?榆屬八中的風范,全被你們毀了!傳出去,人家說我們榆屬八中第一第二名的學生在學校打架惹是生非,你們很光榮嗎?在小樹林里動手,你們膽子是飄上天了?這事傳出去,我這張老臉往哪放?”
炎清妍連忙上前想解釋,卻被校長厲聲打斷:“別插嘴!你以為你好到哪去?”
校長在小樹林里劈頭蓋臉罵了足足一個小時,才稍稍消氣,指著三人加重語氣:
“還有你!你們三個,每人給我寫三千字檢討!明天寫完拿到演講臺上念,當著九千多學生的面,好好反省自己錯在哪!下次再犯,就不是寫檢討這么簡單了——我會把你們家長叫來,讓他們好好認認自己的孩子!”說完,便背著手大搖大擺地走了。
許悠悠聽得眼皮打架,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揉了揉發梢。
“真啰嗦。”
炎清妍像個小跟班似的跟在許悠悠身后,感激道:“許哥,今天謝謝你。要不這三千字檢討我幫你寫?或者我請你吃大餐也行!”
“沒必要,舉手之勞。”許悠悠語氣依舊淡漠。
顧愴見狀,無賴地搖了搖腦袋,也默默跟在了他們身后。
等三人回到教室時,課已經上了大半。李梅見他們姍姍來遲,當即板起臉質問:
“你們去哪了?現在才回來!我看你們倆,心思都不在學習上了!”
有人在一旁連忙提醒:
“還能干嘛,英雄救美去了唄”
(菜菜有話要說:校霸打架 校長訓話 三千字檢討,這波操作把“刺激”和“窒息”拉滿了~想知道許悠悠和顧愴會怎么應付檢討?炎清妍的后續又會如何?別急,咱們下章接著看~)
話音落下,教室里驟然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他們笑鬧著沒再理會,徑直各自坐回了座位。李梅見狀,也不好再多問,便重新拿起課本,繼續方才被打斷的課程。
許悠悠慵懶地從課桌里抽出一個本子,利落地撕下一頁,指尖握著筆,便隨性地書寫起來。一旁的顧愴只是淡淡地望著他,對他這跳脫的性子早已了然,于是輕聲問:
“仔仔,需要我幫你寫嗎?”
許悠悠頭也沒抬,筆下的字跡流暢不停,只丟下兩個字:“不用。”
不過短短兩分鐘,他便擱下了筆,拿起那張紙,滿意地端詳了片刻。顧愴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目光順勢落在那頁紙上,只見一行字跡清晰入目:
“我感覺我今天還是蠻帥的。”
顧愴:“……”
“疼嗎”
還在沉浸在自己大作里的許悠悠聽著愣了愣“啊”了一聲反應過來后不在意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
“沒事,不疼”
隨后他看了看顧愴嘴角的傷倒是反問道:
“別說我了倒是你嘴角受了傷也不知道看看”
顧愴聽著這才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笑了笑說道:
“我沒什么事,不疼。”
顧愴好像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拉住了許悠悠的手腕,看向他明媚的眼睛,質問道:
“仔仔在關心我?”
許悠悠立馬抽回手,慌亂地嘴硬道:
“哪有……自作多情……要不是我看你是為了我受傷,我才……懶得管你……呢。”
顧愴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寵溺地說道:
“仔仔說什么就是什么。”
許悠悠傲嬌地別過臉,小聲嘟囔:
“這還差不多。”
可轉身的瞬間,顧愴卻忽然伸手,把他圈進了懷里。許悠悠僵在原地,能清晰地聽見顧愴胸腔里的心跳聲。頭頂傳來他低低的笑:“那仔仔要不要獎勵我一下?比如……下次別再這么口是心非了?”
許悠悠紅了臉一把掙脫開了他狡辯的唯唯諾諾的開口道:
“誰口是心非了,明明就是你自作多情”
顧愴抱著許悠悠的手臂收緊了些,下巴抵在他發頂,聲音低得像在哄小孩:“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那仔仔能不能……別再跑那么快了?我怕追不上。”
許悠悠僵著的身體悄悄軟了下來,手指無意識地揪著顧愴的校服衣角。他能感覺到對方胸腔里的震動,能聞到他身上熟悉淡淡的皂角香,那些關于童年、關于守護的碎片突然在腦海里炸開——
原來小時候那個總被他護在身后的小不點,真的長成了能把他圈在懷里的人。
【叮!系統提示:顧愴好感度 20%,當前好感度90%。任務目標「厭惡值清零」已完成,即將進入最終階段……】
許悠悠猛地抬頭,撞進顧愴含笑的眼眸里。他張了張嘴,想問的話堵在喉嚨里,最后只變成一句沒什么底氣的反駁:“……誰、誰讓你小時候跑那么慢的!”
顧愴低笑出聲,指腹輕輕擦過他泛紅的耳垂:“那以后,換我跟著你跑,好不好?”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許悠悠看著顧愴認真的眼神,突然覺得嘴里的棒棒糖好像更甜了些。他別扭地別過臉,聲音細若蚊蚋:“……那、那你得跟上啊。”
顧愴笑著應下,指尖卻悄悄攥緊了口袋里那張泛黃的玩偶——那是他找了整整八年,終于在許悠悠的舊物箱里翻到的。
有些遲到的回應,就算晚了八年,也還是會在某個瞬間,甜得人心里發顫。
第二天早讀,許悠悠手伸進桌洞,摸到個軟乎乎的東西。掏出來一看,是個巴掌大的毛絨小物件,脖子上還系著條藍絲帶,絲帶上用鋼筆寫著行字:「送給我最可愛的小英雄——仔仔」。,他臉“唰”地紅透,把玩物往顧愴桌上一摔:“顧愴!你故意的是不是?送這個什么意思!”
顧愴筆尖一頓,耳尖泛紅卻強裝淡定:“昨天路過精品店,覺得……挺像你。”
“像我?”許悠悠嘴硬吐槽,手指卻忍不住把那物件的邊緣捏了又捏。
【系統提示:顧愴好感度 15%,當前好感度95%。最終階段任務「回應心意」已觸發……】
許悠悠瞥見顧愴緊繃的下頜線,突然把東西塞進自己衛衣兜,然后在對方茫然的目光里,伸手勾住他的手腕,把人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像就像吧,”他別過臉嘟囔,“但這個月的紅燒肉,你必須請。”
顧愴愣了半秒,隨即低笑出聲,指尖輕輕蹭過許悠悠的手背:“好,不僅請你吃紅燒肉,以后你想什么時候吃,我都給你做。”
陽光落在兩人交疊的手上,許悠悠能感覺到顧愴掌心的溫度,也能摸到兜兜里那軟乎乎的觸感。那些關于攻略的荒誕計劃,那些被遺忘的童年羈絆,好像都在這一刻,變成了眼前人溫熱的呼吸。
他悄悄把那物件從兜里摸出來,塞進顧愴懷里,然后在對方低頭看他時,飛快地在他嘴角啄了一下。
“那……這個算定金。”
顧愴被這一下輕啄驚得僵在原地,耳尖紅到了脖子。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小物件,又抬眼望向許悠悠慌亂的后腦勺,嘴角忍不住上揚。
語文早讀時,許悠悠才發現背誦卷落在家里。他急得抓耳撓腮,桌下踢了踢顧愴的鞋:“江湖救急!語文卷借我抄抄?就最后一段!”
顧愴沒說話,把自己的卷子推過去,還細心地用紅筆標出易錯字。許悠悠一邊抄一邊嘀咕:“顧愴你真是我學習路上的燈塔,就是這燈塔有點冷……”
顧愴:“……”
下課鈴一響,許悠悠被同學拉去打球,跑了兩步又折回來,把兜里的薄荷糖往顧愴桌上一放:“給你,提神醒腦,免得你等會兒上課又用眼神殺我。”
顧愴看著那顆皺巴巴的薄荷糖,突然想起小時候許悠悠也是這樣,把自己最愛的糖塞給他,說“吃了糖就不疼了”。
體育課上,許悠悠抱著籃球在場上“行為藝術式上籃”,球卡在籃筐上。他踮著腳夠不著,回頭沖看臺上的顧愴喊:“顧愴!學霸的身高不是白長的,快來幫我!”
顧愴無奈起身,走到籃下輕松把球拿下。許悠悠接過球,笑嘻嘻地說:“謝謝啊,學神。作為回報,我教你打籃球怎么樣?”
顧愴挑眉:“你確定不是我教你?”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許悠悠拍著球跑開,“跟著我,三步上籃,走起!”
結果兩人練習了十分鐘,顧愴已經能輕松投進,而許悠悠……球依舊在籃筐上轉圈。
“抽象派果然不適合體育。”顧愴評價道。
“嘿!你這是人身攻擊!”許悠悠不服氣,“那我用物理征服你!”
說著,他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紙,上面畫滿了亂七八糟的箭頭和公式:“看,這是我研究的‘三步上籃力學優化模型’!”
顧愴看著那張紙上寫著“F=ma 我的帥氣”,沉默了三秒:“……你開心就好。”
放學路上,夕陽把天空染成橘紅色。許悠悠走在前面,突然停下轉身:“你昨天說要給我做一輩子紅燒肉?”
顧愴認真點頭:“嗯。”
“那以后你的物理筆記,也得給我抄一輩子。”許悠悠撓撓頭,耳朵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還有……你得每天跟我一起放學,不然我怕自己走丟了。”
顧愴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好,都給你。”
走到回家路上,許悠悠突然想起什么,從兜里掏出那軟乎乎的物件塞回顧愴手里:“這個你拿著,別弄丟了。”
顧愴挑眉:“不是你的定金嗎?”
“對啊,”許悠悠理直氣壯,“我交了定金,你就得給我一輩子的售后服務!”
顧愴:“……”
晚風輕輕吹過,帶著夏末的溫柔。許悠悠看著身邊顧愴的側臉,突然覺得,這場遲到了八年的相遇,不是意外,而是命中注定。
【系統提示:最終任務完成。祝宿主許悠悠,與顧愴共度歲歲年年。】
許悠悠在心里悄悄說:“系統,任務不用獎勵了。我想要的,好像已經得到了。”
他轉頭對顧愴說:“顧愴,你知道嗎?我覺得我這輩子最偉大的發現,不是三步上籃力學模型,也不是童年債清算公式,而是——你。”
顧愴愣了愣,隨即輕笑:“抽象派詩人,繼續。”
“那我再創作一首!”許悠悠清清嗓子,“你是我的學霸,我是你的……呃……學渣?不對,重來!你是我的北極星,我是你的……流星?也不對!算了,你是我的,我是你的,這不就完了!”
顧愴笑出聲,伸手握住他的手:“嗯,完了。”
兩人并肩走進小區,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像兩條終于交匯的線,在夜色中緊緊相依。
第二天清晨,許悠悠踩著上課鈴沖進教室,手里還抓著兩袋熱氣騰騰的包子。他把其中一袋塞到顧愴桌上:“顧愴,這是我早上排隊搶的限量版‘紅燒肉包子’,先給你嘗嘗,算是我對你物理筆記的預付租金。”
顧愴看著那袋油光閃閃的包子,沉默了三秒:“……謝謝。”
“謝什么啊,”許悠悠擺擺手,“以后我每天都給你帶早餐,你就負責每天給我講物理題,我們這叫學術互助,懂不懂?”
顧愴挑眉:“你確定不是你單方面蹭吃蹭喝?”
“哎呀,細節!”許悠悠坐回座位,“你看,這叫資源優化配置。”
午休時,許悠悠神秘兮兮地從書包里掏出一疊彩色便利貼,在上面寫滿了“力學小抄”:“看,這是我為你量身定制的‘三步上籃物理速記’,保證你一看就會。”
顧愴接過一看,上面赫然寫著:“第一步:跑。第二步:跳。第三步:信我。”
顧愴:“……”
下午自習,許悠悠趴在桌上對著一道物理題發呆。顧愴走過去,敲了敲他的桌面:“不會?”
“不是不會,”許悠悠抬起頭,“我在想,這個題目是不是在暗示我們應該早點放學去吃紅燒肉。”
顧愴忍笑:“你這是把物理題解成了生活題。”
“生活才是最大的物理題嘛,”許悠悠聳聳肩,“比如,為什么我一看見你就心跳加速?這是加速度問題。”
顧愴:“……”
傍晚,兩人一起去超市買菜。許悠悠推著購物車在零食區狂奔:“顧愴,我們要不要買薯片?買一送一!”
“我們是來買紅燒肉材料的。”顧愴無奈地把薯片放回貨架。
“那我們買這個!”許悠悠舉起一盒巧克力,“這個可以增加你的‘甜度’,讓你不那么冷。”
顧愴看著他,眼神里閃過一絲笑意:“我冷?”
“嗯,”許悠悠認真地點頭,“你是北極星,我是太陽,負責給你送溫暖。”
顧愴:“……”
應顧愴家父母都常不回家,所以他們今晚去了顧愴家,許悠悠自告奮勇要下廚,結果差點把廚房燒了。顧愴默默接過鍋鏟,十分鐘后,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紅燒肉端上桌。
許悠悠吃得滿嘴流油:“顧愴,你真是被學習耽誤的廚師!”
顧愴淡淡道:“你是被學習耽誤的……食客。”
“那正好,”許悠悠瞇起眼睛,“我們是天生一對。”
顧愴沒有反駁,只是把最后一塊紅燒肉夾到許悠悠碗里:“多吃點。”
夜深人靜,許悠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拿起手機給顧愴發消息:“顧愴,我突然發現一個重大科學問題。”
很快收到回復:“什么問題?”
“為什么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別快?”
過了幾秒,顧愴回復:“因為仔仔在做有意義的事。”
許悠悠盯著屏幕笑了:“什么有意義的事?”
“和我在一起。”
許悠悠的臉瞬間紅透,回復:“抽象派科學家表示,這個答案我很滿意。”
第二天上學路上,許悠悠突然停下腳步:“顧愴,我有個提議。”
“仔仔請說。”
“以后我們每天都要一起走這條路,直到……”許悠悠想了想,“直到我們都老得走不動為止。”
顧愴看著他,眼神溫柔:“仔仔我也想。”
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兩人身上,溫暖而安靜。許悠悠突然想起什么,從包里掏出一個小本子:“顧愴,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顧愴觀察日記’。”
顧愴接過一看,第一頁寫著:“觀察對象:顧愴。特征:冷、高、帥。弱點:許悠悠。”
顧愴:“……”
“別生氣嘛,”許悠悠湊過去,“我這是在做嚴肅的科學研究。”
顧愴合上本子,輕聲道:“那我也有一個觀察結果。”
“什么?”
“是你,”顧愴頓了頓,“是我一生的例外。”
許悠悠愣住了,隨即笑開:“那我也有一個例外——是你。”
兩人相視一笑,繼續并肩前行。他們的故事,就像這漫長的上學路,平淡卻充滿溫暖,簡單卻滿是幸福。
菜菜有話要說:
寫這段日常的時候,我其實好幾次對著屏幕紅了眼眶。許悠悠舉著“紅燒肉包子”說“學術互助”時,我腦子里總忍不住跳回童年那個畫面——小小的他把最愛的糖塞給顧愴,說“吃了就不疼了”。十幾年過去,他還是用這種“拐著彎”的方式表達在意,只是當年的糖變成了包子,當年的“安慰”變成了“想和你靠近”,可那份純粹的心意,從來沒變過。
顧愴接過包子時的沉默,我寫了很久。那不是簡單的“謝謝”,是他心里翻涌的情緒——他比誰都清楚,許悠悠遞過來的不是包子,是跨越了八年的、連本人都沒察覺的溫柔。就像后來許悠悠掏出“三步上籃速記”,寫著“第三步:信我”,顧愴看著那行字沒拆穿,不是覺得荒唐,是突然想起小時候被許悠悠護在身后時,對方也是這樣拍著胸脯說“別怕,有我”。有些承諾,原來早在童年就埋下了伏筆,只是許悠悠忘了,顧愴卻記了一輩子。
最讓我鼻酸的是深夜聊天那段。許悠悠問“為什么和你在一起時間過得快”,顧愴回復“因為在做有意義的事”時,我其實是帶著心疼的。顧愴太懂這種“明知故問”里的在意,也太清楚自己早已把“和許悠悠在一起”當成了生命里最有意義的事。他沒說出口的,是“因為是你,所以每一秒都珍貴”,可這份克制的溫柔,比直白的告白更戳人——他怕說穿了,會打破許悠悠這份“沒心沒肺”的天真,更怕自己藏了八年的心意,會讓對方覺得突然。
寫“顧愴觀察日記”時,我故意讓許悠悠寫下“弱點:許悠悠”。許悠悠以為是玩笑,可顧愴合上本子時的眼神,我是帶著真實的情緒去寫的——那是“原來我在你心里,是這樣特別的存在”的動容,也是“幸好我等到了你”的慶幸。顧愴這輩子的“例外”,從童年被護在身后的那一刻起,就只給了許悠悠一個人。他的“冷”是給別人的,他的溫柔、他的耐心、他藏在細節里的在意,全都是給許悠悠的。
有時候我會想,最催淚的不是“雙向奔赴”的口號,是這些“你忘了,我記得”的瞬間。許悠悠用他的“抽象”把在意藏在包子、速記、日記里,顧愴用他的“沉默”把回憶藏在眼神、動作、回應里。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靠近,一個渾然不覺,一個小心翼翼,可偏偏就是這種“錯位”的溫柔,讓我覺得特別珍貴——原來有些感情,就算晚了十幾年,就算隔著遺忘和時光,也會在日常的煙火氣里,慢慢找到彼此,慢慢把“我”變成“我們”。
你們有沒有在某個細節里,突然想起他們的童年?是許悠悠遞包子的瞬間,還是顧愴夾紅燒肉的動作?其實我藏了很多這樣的“小鉤子”,就想讓大家和我一樣,在笑出聲的時候,突然被某份藏在日常里的溫柔戳中——原來最好的愛情,從來不是轟轟烈烈,是你鬧著說“學術互助”,我笑著陪你演完,然后把這份溫柔,藏在接下來的歲歲年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