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過了半個月,青川鎮(zhèn)漸漸恢復了往日的熱鬧。醫(yī)館里的病人多了起來,柳如煙每天忙著看病、換藥,沈硯秋則幫著整理病例,偶爾還會去鎮(zhèn)小學給孩子們講外面的世界,教他們用科學的眼光看事情。
這天下午,沈硯秋正在醫(yī)館整理檔案,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的聲音。他走出去一看,只見幾個村民抬著一個老太太,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老太太臉色慘白,嘴里不停地說著胡話:“木偶……眼睛……小翠回來了……”
“柳小姐,快救救我娘!”抬著老太太的是個年輕男人,叫林強,是林木匠的侄子,“我娘今天去后山砍柴,回來就變成這樣了,還說看到小翠的鬼魂了!”
柳如煙立刻讓他們把老太太放在病床上,仔細檢查起來。她翻開老太太的眼皮,瞳孔有些渙散,又摸了摸她的脈搏,脈搏跳得又快又亂:“是驚嚇過度引起的癔癥,還有點低燒,得先讓她平靜下來。”
沈硯秋看著老太太胡話里反復提到的“木偶”“眼睛”,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難道后山還有沒清理干凈的東西?他對林強說:“你娘去后山哪個地方砍柴了?有沒有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
林強想了想,說道:“就在祭壇附近,她說看到一棵老槐樹下有個木偶,木偶的眼睛是用黑布縫的,一看到那個木偶,她就覺得頭暈,然后就開始說胡話了。”
沈硯秋和柳如煙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擔憂。他們之前清理祭壇的時候,明明把所有木偶都帶走了,怎么還會有木偶?
“你先在這里照顧你娘,我們去后山看看。”沈硯秋對林強說,又對柳如煙叮囑道,“你帶上急救箱,萬一還有其他人受驚嚇,能及時處理。”
兩人再次往后山走,這次的路比上次熟悉,但心里的不安卻更重。快到祭壇的時候,沈硯秋突然停住腳步——前面的老槐樹下,果然放著一個木偶,木偶的衣服是小翠生前穿的藍色布衫,臉上用黑布縫著兩個眼窩,和王老頭做的那個小翠木偶一模一樣。
“這個木偶不是我們之前看到的。”柳如煙蹲下身,仔細看著木偶的做工,“你看這里,線縫得很粗糙,王老頭的手藝比這個好得多,而且木偶的木頭是新的,沒有一點磨損。”
沈硯秋撿起木偶,手指摩挲著黑布縫的眼窩,突然感覺到布下面有什么東西——他小心翼翼地拆開黑布,里面竟然藏著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字跡歪歪扭扭:“四個不夠,還要一個,山神才會原諒。”
“還有人在搞鬼!”沈硯秋的臉色沉了下來,“這個人知道劉老爺和孫郎中的計劃,還想繼續(xù)‘獻祭’,而且他很了解我們的行動,知道我們會來后山。”
柳如煙站起身,目光掃過周圍的雜草:“你看這里的腳印。”雜草叢里有一串新鮮的腳印,尺碼和之前孫郎中的徒弟差不多,但鞋底的花紋不一樣,“是個新的同伙,而且可能一直在跟著我們。”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沈硯秋立刻把木偶和紙條藏起來,拉著柳如煙躲到樹后面。腳步聲越來越近,只見一個穿著黑色短打的男人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個布包,正是之前在林阿翠家抓到的孫郎中的徒弟!
“他不是被抓了嗎?怎么會在這里?”柳如煙壓低聲音,語氣里滿是驚訝。
沈硯秋皺了皺眉,看著男人的動作——他走到老槐樹下,四處看了看,然后從布包里拿出一個木偶,放在之前那個木偶的旁邊,轉身就想走。
“站住!”沈硯秋立刻沖出去,擋住男人的去路,“你怎么會從監(jiān)獄里出來?是誰放你出來的?”
男人看到沈硯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轉身就想跑,卻被柳如煙攔住了去路。柳如煙的手術刀抵在男人的胳膊上,語氣冰冷:“說!是誰讓你出來的?為什么還要放木偶?”
男人嚇得腿都軟了,跪倒在地上:“是……是監(jiān)獄的李看守,他收了我的錢,放我出來的!他說……他說只要我再放一個木偶,引你們來后山,他就幫我逃出去!”
“李看守?”沈硯秋愣了一下,那個李看守他見過,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總是笑瞇瞇的,看起來很和善,沒想到竟然會收受賄賂,還幫著犯人搞鬼,“他為什么要引我們來后山?”
“我不知道!”男人哭了起來,“他只說讓我在這里放木偶,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被逼的,我不想再坐牢了!”
沈硯秋看著男人可憐的樣子,心里卻沒有一絲同情。他拿出繩子,把男人綁起來,對柳如煙說:“我們先把他帶回鎮(zhèn)政府,找鎮(zhèn)長問清楚李看守的事,不能再讓他害更多人了。”
回到鎮(zhèn)政府時,鎮(zhèn)長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看到被綁著的男人,頓時愣住了:“這不是孫郎中的徒弟嗎?怎么會在這里?”
沈硯秋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還拿出了木偶和紙條。鎮(zhèn)長的臉色越來越沉,猛地一拍桌子:“這個李看守,我早就覺得他不對勁,上次劉老爺被抓的時候,他就想偷偷給劉老爺遞東西,沒想到這次竟然敢放犯人出來!”
鎮(zhèn)長立刻讓人去監(jiān)獄抓李看守,沒過多久,手下就回來報告:“鎮(zhèn)長,李看守不見了!監(jiān)獄的后門開著,他跑了!”
沈硯秋心里一緊——李看守跑了,而且他還知道后山的事,這說明背后還有更大的陰謀,他們之前解決的,只是冰山一角。
“沈先生,柳小姐,”鎮(zhèn)長的語氣里滿是愧疚,“是我疏忽了,讓李看守跑了,現在怎么辦?”
沈硯秋看著手里的木偶,突然注意到木偶的衣服上沾著一點黃色的粉末,和之前在劉府地窖里聞到的藥味一樣:“這是孫郎中配的‘牽機引’的粉末!李看守想用藥害我們!”
柳如煙立刻拿起粉末,放在鼻子前聞了聞,點了點頭:“沒錯,而且這種粉末遇水會變毒,要是我們剛才碰到露水,就會中毒。”
沈硯秋站起身,目光堅定:“李看守跑不遠,他肯定還在青川鎮(zhèn),我們得盡快找到他,不然他還會害更多人。”
柳如煙點頭,從急救箱里拿出一些解毒的草藥:“我先配點解毒藥,以防萬一,然后我們去李看守家看看,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夕陽西下,青川鎮(zhèn)的街道上又開始變得安靜。沈硯秋和柳如煙拿著解毒藥,朝著李看守家的方向走去。他們知道,這場關于人心的戰(zhàn)爭,還沒有結束;而青川鎮(zhèn)的陰影,也還沒有完全散去。但這一次,他們不再是孤軍奮戰(zhàn)——他們有彼此,有相信科學的村民,還有戰(zhàn)勝黑暗的勇氣。
走到李看守家的門口,沈硯秋的手指放在冰冷的門環(huán)上,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門后面可能藏著更可怕的真相,但他不會退縮。因為他明白,越是黑暗的地方,越需要有人舉起火把;越是復雜的人心,越需要有人保持清醒。而他和柳如煙,就是青川鎮(zhèn)的那把火把,那束清醒的光。
我會延續(xù)“追查李看守”的核心線索,通過刻畫李看守家的詭譎環(huán)境、沈硯秋的細節(jié)觀察與柳如煙的理性分析,挖掘隱藏的陰謀陷阱,同時深化兩人的情感互動與“人心難測”的主題。情節(jié)上設計“密室藏證”“毒粉陷阱”等反轉,用科學視角拆解線索,營造身臨其境的詭譎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