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我沒事的。”李子麒微微一笑,目光掃過陳越。
張盛岳看向押解李子麒的皇家護衛,柔聲道。“讓他關在這里可以嗎?”
“不行,陛下說了,單獨關押。”
“你們年紀還輕,不懂陛下的意思。”張盛岳微微一笑。
“你可不是以前的張統帥了。”那皇家護衛說完,看向李子麒,笑呵呵道。“請吧!”
李子麒回首一眼,說不出的心酸。“張叔,我走了。”
“你告訴我,誰害了你,我出去了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張盛岳看了看兩個皇家護衛。
“張叔我……”李子麒嘆息一聲,無奈一笑。
“是不是承王?”
“是他自己害了自己。”皇家護衛說著,推了一把李子麒。
“放肆。”張盛岳大喊一聲,威勢尤在,獄卒跑了過來,一看是皇家護衛,又縮了回去。
“張叔別這樣,我走了。”李子麒說完就要離開。
角落的陳越,突然說道。“鱗介尊神龍,走獸宗麒麟 。”
李子麒聞言,停住腳步看向角落的陳越,回憶涌上心頭,那時他是游歷山川的皇子,他是赫赫有名的天之驕子。
本是不相干的二人,卻相遇了,他不知他是皇子,他也不知道他是天之驕子,他們成了知己,成了朋友,為共同的理想,一路前行。如今他是階下囚,他是落魄太子。
“快走。”皇家護衛催促道。
李子麒眉頭緊蹙,心中喃喃道。“他是陳越嗎?那他為何……”
還是朝前走去,張盛岳看向陳越,一臉的怒氣。“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那樣做了?”陳越淡淡道。
張盛岳一拳打在墻壁,頂上的灰塵就落了下來。“不管你要做什么,要是你敢傷害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
張盛岳坐回原來的位置,長舒一口氣,開始思索了起來,如今只有出去才能知道發生了什么。
承王府,如今的承王帶金冠,大擺宴席。
“太子殿下,林家舊宅出現的尸體查清楚了。”黃巖笑呵呵道。
李子承回頭看向坐在自己左邊的黃巖,笑呵呵道。“查清楚了?”
“對。”黃巖笑呵呵的回道。
“如今好像不重要了吧?”李子承笑呵呵的喝下一杯酒。
其余的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恭喜黃統帥了。”
黃巖看著眾人的追捧,一時間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各位抬舉了,我現在還是副的呢。”
“黃統帥這是說的什么話?太子殿下會在皇帝面前替你說話的,到時候可不要忘了我們啊!”
“我要是做了皇帝,是不會忘了各位的。”李子承舉起酒杯,眾人跟著舉了起來,黃巖臉色變得憂愁了起來。
要是張盛岳一天不死,他一天就是副的,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就是眼前的太子殿下登上皇位。
皇宮中還有四大高手,逼宮勝算不大。
黃巖看向舞動的倩影,游動的紅布,他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皇宮中,皇帝躺在浴池中,侍女給他按摩肩膀。
王公公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你跟了我多久了?”皇帝仰面閉眼,熱氣騰騰冒起。
“陛下,奴才知罪。”王公公不敢抬頭。
“那張盛岳的羊皮紙,是不是你換的?”皇帝的語氣十分柔和。
王公公抹了抹自己的小腿。“陛下,是老臣換的。”
“嗯!”皇帝起身,侍女連忙拿來長袍擦拭。“來人!”
皇家護衛走了進來,跪地道。“陛下!”
“把他給我打入大牢,提出張盛岳。”
幾個皇家護衛看了看地上的王公公,又看了看皇帝,跪地道。“是!”
大牢內,陳越也盤腿而坐,張盛岳時不時睜開眼睛打量陳越,陳越紋絲不動。
寂靜的大牢中,時不時響起一點點響動。
“怎么又來人了?”獄卒聽到動靜,大喊一聲,在牢房中回蕩著。
沒有睡的犯人,都睜開眼睛,側著耳朵仔細聆聽。
獄卒看到來人打扮,立馬又慫了,連忙道。“王公公,你什么時候來了?”
“他已經不是王公公了。”身后的皇家護衛笑呵呵道。
王公公沒有說話,雙手背在身后。
“哦?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些大人物都來了。”獄卒一臉的不解。
“將張統帥請出來。”皇家護衛接著道。
獄卒一聽,立馬就笑了。“好。”
兩個獄卒朝關押張盛岳的地方小跑而去,臉上是掛不住的笑容。
牢門打開,陳越未動一下,張盛岳有些不解。
“統帥,你得到釋放了。”獄卒行禮道。
這本是高興的事,張盛岳卻感覺少了點什么,看向陳越,一臉的陰沉。
“我會救他出去的。”
留下一句話后,張盛岳走出了牢房。
陳越緩緩起身,面朝張盛岳離去的地方,緩緩如下面具,露出淡淡的笑容。
王公公被推了進來,看向陳越露出一臉的笑容,陳越回以笑容。
獄卒鎖上牢門,笑呵呵離去。
王公公席地而坐,撩起褲腿,一條血痕露了出來。
“被打了?”陳越哈哈一笑。
“那不可是,太狠了。”王公公的聲音都變了,多了幾分渾厚。“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呢?在這里苦等嗎?”
“自然不是。”陳越雙手背在身后。
“難不成你要越獄?”王公公,放下褲腿站了起來。
“你不是再說笑嗎?”陳越苦笑道。
“難道你外面還有人?”王公公跟著笑道。
“我們只需要在這里等著就行了。”陳越淡淡一笑。
“公子啊!你可別忘了還有四大高手,要是他們出手了,可就麻煩了。”
“他們出手是有些麻煩,不過這場風雨,會有人替我攪起來的。”
“公子是說張盛岳?”
“說到他,你說他會不會給皇帝老兒說我回來了?”
“我想應該不會,要是皇帝知道以后,要么放了你,要么殺了你,我更相信會是前者。”
“哦?難道你以為他也不敢殺我?”
“不不不,公子我不是那個意思,他肯定是想殺了你的,不過他有沒有那個實力還是另話。”
“你不是說有四大高手嗎?”陳越淡淡一笑。
“公子莫怕,我還在這里嘞。”王公公走到張盛岳坐過的地方,坐了下去。
“我現在不是怕,我是在擔心……”
“公子是擔心白姑娘知道以后,會恨你嗎?”
陳越朝關著白綾鴻,白綾玉的牢房看了過去。
“我在擔心,小甲有沒有那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