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將夜刀放在身前,仰面碎發(fā)后散,冷冷道。“我不是來喝喜酒的。”
李子承聞言還在笑。“麟哥不是來喝喜酒的,是來做什么的?”
“我說了,我不是陳子麟,我是陳越。”陳越二字很眾,幾乎掩蓋了陳子麟三字,華麗馬車內(nèi),白柔聽到陳越二字,低沉的臉,露出半點笑容,喃喃道。“他來了嗎?”
離陳越近一些的人,聽到陳子麟二字,頓時炸開。“怪不得敢如此,原來是游尊王!”
“游尊王?好多年都沒有消息了,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
“肯定是真的,皇帝都叫麟哥了,不會假的。”
“麟哥,我尊敬你,不代表我怕你。”心中有些懷疑陳越是為李子麒來打抱不平的。
“殿下,今日陛下大婚,有什么我們后面再說可以嗎?”黃巖跳出來作和事佬。
“今日我只想帶一個人走,若是不給,別怪我!”陳越說著就要抽刀。
皇家護(hù)衛(wèi),紅都衛(wèi)瞬間緊張起來,紛紛握劍柄刀把!
李子麒心說,“難不成他是為了那個女的來的,如今這么多人看著,我如何能讓他帶走,豈不是面子上過不去,這大唐還是我李家的,不是他陳家的。”
嘴角勾起,朗聲道。“今天你誰都帶不走,上!”
黃巖一驚,他不愿動手,畢竟眼前的人對自己有恩情。
夜刀抽出,似帶龍吟,微風(fēng)一吹,長棍一立,入土三分。橫刀身前,嘴角帶著一抹堅毅。
領(lǐng)先幾個紅都衛(wèi)對視一眼,手中的刀卻是拔不出來,光是陳子麟這個名字,就讓他們心生膽怯,更不要說,拔刀相向。
一家客棧內(nèi),李子麒斜靠床榻如何都是睡不著的,李子承今日成婚他也是知道的,他能做什么呢?什么都不能做。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閃進(jìn)客棧,李子麒猛然跳起,一把抽出桌上長劍,他不常練武,握劍的姿勢都有些生疏。
“誰?”
來人取下兜里,柔聲道。“殿下是我。”
“張叔。”李子麒長舒一口氣,收回長劍坐回床榻。
張盛岳接著道。“陳子麟他……”
話還未說完,李子麒就追問道。“他怎么了?是不是子承對他出手了?”
“不是,他當(dāng)街?jǐn)r住了李子承的車駕。”張盛岳忍不住嘴角勾起,似乎也覺得自己再說一個十分可笑的笑話。
“什么?當(dāng)街?他在想什么?”李子麒臉色立馬沉了下去,這完全就是在做蠢事,“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現(xiàn)在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張盛岳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張叔,我們?nèi)蛶退桑 崩钭喻柘蚯耙徊剑樕系慕辜鄙裆酰陂L安城鬧事,這意味著什么,他身為皇家人,十分清楚。
“殿下,現(xiàn)在皇宮大殿外定然是百官列隊,我們拿著玉璽回去,定然可以成功救出陛下,到時候皇帝的位置還是你的。”
“可是張叔……”
“沒有那么多可是,這是一個機會,皇宮中的皇家護(hù)衛(wèi),所有精英都在外面,加上這邊一鬧大,四大高手肯定會出手的,到時候不會顧及我們的。”
“那我們不管他了嗎?”李子麒頭低了下去。
張盛岳嘆息一聲道。“殿下,誰也救不了他了,如果你成了皇帝,說不定還能給他留個美名。”
“張叔,你去救救他吧!”李子麒猛然抬頭,眼眶中帶著點點光芒。
“殿下,你不知道嗎?如果是以前他可以不懼,可是現(xiàn)在的他?連我可能都打不過,四大高手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如何能救得了。”張盛岳面露苦色。
“張叔……那我們能做點什么嗎?”李子承弱弱道。
“殿下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到皇宮,到時候說不定四大高手還會給些面子,放過他。”
李子承聞言,像是酒鬼看到了美酒,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苦笑道。“好,快,我們……回皇宮。”
街道上,李子承見無人敢動手,大喝一聲。“朕命令你們,給朕殺!”
領(lǐng)頭紅都衛(wèi)對視一眼,終究只有抽出手中刀,大喊一聲,為自己壯膽朝陳越?jīng)_去。
陳越右腳點地,猛然甜起,手中夜刀紅光附體,頓時火紅無比,朝沖來的眾人一甩,轟隆一聲,還未近身,紛紛倒飛出去。
黃巖上前一步攔在李子承高頭大馬前,雙手一推,藍(lán)色的內(nèi)力形成一個護(hù)盾將身后眾人戶外身后。
紅色精神力打在藍(lán)色護(hù)盾上,化為青煙飄上長空。
百姓四散,煙塵四起,皇家護(hù)衛(wèi),紅都衛(wèi),紛紛上前擋在黃巖身前,形成一道屏障。
此時李子麒正被張盛岳帶著飛向皇宮,耳邊充斥著慘叫聲,只得無奈搖頭,心中默默祈禱。
陳越甩刀而立,發(fā)絲舞動,淡淡龍吟充滿威壓震起黃巖等人衣襟。
王公公跑到馬車旁邊對著車廂內(nèi)的白柔道。“白小姐,你快去勸勸他,要是再鬧下去,就有高手出手了,到時候……”
他不忍再說下去,車廂內(nèi)白柔一聽,臉色更白了,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一邊是……她如何選擇。
李子承人在馬上,俯視著身前四五十步的陳越,眉頭緊鎖,心說。“陳子麟,今日長安就是你的葬生之地。”
黃巖看著自己的恩人,也是知道了陳越如今的實力,四品左右,他回頭看了看馬上的皇帝,今天他若是打敗眼前的陳越,等待他的必然是高官俸祿,甚至是一戰(zhàn)成名。
人在面對巨大誘惑時,總是會劍走偏鋒的。
他一躍而起凌空而立,大喊道。“陳越,束手就擒吧!”
陳越聞言,心中一苦,大喊一聲。“白柔,你跟不跟我走!”
聲音之大,離得最近的一個紅都衛(wèi),當(dāng)場耳流鮮血,倒地翻滾,慘叫不止,身旁一個皇家護(hù)衛(wèi)聽不下去,一刀送那紅都衛(wèi)去西北。
白柔聞言嬌軀一顫,雙手不停地抓在膝蓋上,車廂外王公公焦急道。“白小姐,你快出來啊!”
李子承更是差點從馬上掉了下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陳越此次來,不是為了李子麒,也不是為了洛冰,而是為了白柔,不免心中怒火升起。
“陳越,你好大的膽子!黃巖給朕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