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冰和小天傳音的過程中,那雪鷹和冰雕在他們前方一百里處直直飛過,不知飛往了何方,整個近六十人的隊伍,倒是沒有一個擅自行動去捕捉雪鷹或者冰雕的。
“喂,這樣吧,小爺我發發善心,悄悄將赤蜂王和赤蜂長老派出去,偷偷捉來一只半只冰雕或者雪鷹什么的如何?”
小天,到底是白冰看著眼饞你才要去捉這冰雕或雪鷹的還是你自己心癢癢啊?瞧著態度積極的。
四階五階的靈禽,在七階的赤蜂王面前還真是不夠看,再加上還有幾只六階的赤蜂長老相助,嗯,白冰覺得這主意可行。
臨出門時師父可說過的,只能讓小鸰和赤蜂王出仙球協助她,其他禽禽獸獸什么的都堅決不讓隨意放出的啊。
白冰將她的顧慮跟小天一說,自然是又收獲了小天的鄙視一籮筐,小天理直氣壯地說公子無塵不讓赤蜂長老協助白冰打架,又沒說不讓協助他小天捉靈禽。
還可以這樣拐彎?那還不趕緊地將這擅長隱匿的赤蜂放出仙球去偷雪鷹或者冰雕更待何時?見白冰同意,小天立刻將赤蜂王放了出來,讓她帶著仙球和赤蜂長老們去捉雪鷹或冰雕。
見小小個頭的赤蜂王竟要去捉個頭那么那么大的冰雕、雪鷹,白冰想想都覺得挺想笑的,雖然赤蜂王已經七階修為,但單論個頭還真是比那冰雕雪鷹可小太多了,她還真想象不來這小個頭的赤蜂王怎么去捉那大個頭的鷹或者雕。
不管怎樣她都很是期待,有了雪鷹或者冰雕相助,以后就不用再總是辛苦小鸰了。
兩千多里的路程,他們在返回定遠城時異常順利,一路上未受到任何攻擊。不單如此,白冰發現妖獸們陸陸續續地也開始往他們一行的右后方行去,一副撤離之勢。
白冰覺得之所以會出現這種狀況,大約是因為無窮山脈中的妖獸比人類在面對潛在危險時的感知更靈敏些,它們或許是通過它們特殊的方式感知到了來自于冰雪谷的危險,害怕被波及到,所以才提前撤離的。
前路未被阻,眾人總算將那從冰雪谷出來的靈獸給甩到了五百里開外之處,一行人返回定遠城時不要太順了哦。
眾人因急著回城,一行人直接乘坐妖禽飛至城門口不遠處才改為步行。
老遠地白冰便感知到定遠城的城墻居然是堅冰所筑,這讓她大感意外,她不禁納悶,難道此處溫度四季如冬嗎?難道就不怕這冰墻突然融化掉?冰封萬里,冰棱剔透的城墻雖然好看,但真沒法給人安全感的好不。
感覺到了白冰的疑惑,白云飛低聲對白冰講述了一段與北越國定遠城城墻有關的民間傳說。
他說北越國實際建國時間要比東晟國早,北越國的開國皇帝于連年戰火中勉強建立起北越政權之后,一度內憂外患不斷。
據傳,北越國的開國皇帝有一位身具冰靈根的結義兄弟名叫霍弋,當時的北越帝在他結義兄弟霍弋的鼎力相助下,花費十數年的時間總算是平定了北約國內硝煙四起的內亂,但外患方面卻是一直未曾消停過。
在這諸多的外患當中,最讓北越帝頭疼不已的便是這北越國南端靠近無窮山脈一側的城防。
那個時候的無窮山脈中可謂是高階妖獸橫行,不管北越國的將士們怎么想辦法加固城防,但總是很快地就會被那些身具不同天賦神通的妖獸們給摧毀,與妖獸的對戰中,將士們那是死傷無數啊。
就在北越帝因為南部邊防之事寢食難安之時,他的那位結義兄弟霍弋主動請纓,請求到北越國南部的邊境御敵。北越帝考慮到他的這個結義兄弟一直陪著他出生入死,連年征戰卻實曾享受過一日的清閑,說什么也不愿意讓他的兄弟再次涉險。
霍弋見北越帝不允許他帥兵出征,但他又實在是不愿意看著北越帝因為此事而愁眉不展。當天夜里,他只帶著他的十大親隨星夜兼程,悄悄地離開帝都直接趕往北越南部邊境。
待霍弋一行人到達北越國南部邊境也就是定遠城時,恰逢將士們所筑城墻又一次被妖獸們給摧毀,人獸之戰一觸即發。
在這危急時刻,霍弋帶著他的親隨挺身而出,要求同即將攻擊定遠城的妖獸之王釋辛談判。釋辛得知眼前之人類乃北越帝的結義兄弟霍弋,也很給面子,雙方于戰前進行了一場緊急談判。
這場談判名為談判實為一個賭約。霍弋提議,妖獸王釋辛給人類三日時間,人類于三日內在定遠城重新筑墻,筑墻期間,妖獸不得滋擾。
待城墻筑起之后,人類同樣給妖獸三日時間,若妖獸能將新筑起的城墻再度摧毀,那么人類需放棄定遠城,往北撤退五百里重新建城;若妖獸不能于三日內摧毀新筑的城墻,妖獸王須承諾撤回無邊山脈,永不侵犯北越國南部邊城。
那妖獸王雖懷疑霍弋提出的條件其中可能有詐,但有一個詞叫什么來著,驕兵必敗!
妖獸王一想到不要說是三日筑起的城墻了,人類之前哪怕耗費一個月的時間筑起的城墻,不也一樣經不住他們妖獸的攻擊嗎?所以,妖獸王只是稍作考慮便同意了霍弋的提議。
鑒于霍弋與北越帝之間的特殊關系,妖獸王也不怕那北越帝事后不認賬。至于霍弋失敗后如何向北越帝交代,那就不是他釋辛該操心的事了。
雙方約定好后,當即立下天道誓約,誓畢,妖獸王釋辛率眾妖獸撤回無窮山脈之中,而霍弋則帶著親隨返回了城中。
守城將軍雖然對霍弋出手相救感恩不已,怎奈霍弋竟私下與妖獸王訂立了有關國土讓渡的盟約,他不由得替霍弋捏了一把汗。同時,也為他們這些守邊將士及將士的親人們捏了一把汗。
這事處理不好那可是罪同謀逆的,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他們能不能活著,也只能仰仗于北越帝對他的這個結義兄弟的情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