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庫里的車并不都是澤維爾的,早年淘汰下來的車,還有用作保鏢行動的裝甲車和運輸車都在這里。
澤維爾還有個獨立的私人車庫。
每輛跑車都停在一個懸空的圓臺上,圓臺旋轉,底燈照亮著車身,圓臺下面還有顯示屏顯示車的基礎參數(shù)和獲得的獎項。
“選一輛。”
“那個那個。”
蘇一冉一眼就看中深淵之眼,深藍和黑色交融的外殼……
“坐這輛我能讓你吐到明天,信不信?”
坐船都吐成那樣還敢坐他的車。
澤維爾手托著她的下巴轉了90度,“機車在那邊。”
“好吧好吧。”蘇一冉選了一輛黑紅火紋的酷炫機車,名字黑焰。
澤維爾穿著黑亮的皮衣,皮革和鉚釘?shù)拇肢E,高幫的軍靴,機車服下包裹著有力的腿向她走來,再搭上那張妖異的讓人窒息的臉,還是國王島的主人,沾染了權力的意味更加迷人。
蘇一冉眼睛都在發(fā)亮。
“找親?”
澤維爾挑眉,隨手把頭盔搭在車上。
帶著黑色全指手套的大手把精致的小臉全然包裹其中,澤維爾傾身咬住她的下唇,吮了一口短暫地松開,“你這樣看我是想把我吃掉?我們現(xiàn)在還可以返航,我的床很舒服。”
靛藍的瞳孔靠得極近,蘇一冉能清晰看到他瞳孔中收縮的紋路,鼻尖幾乎抵在一起,呼吸里都是澤維爾身上的味道,很狂野。
她的心跳好快,臉上發(fā)燙。
“小家伙,你好興奮。”
他的語氣里帶著取笑,“很喜歡這身衣服?”
“我可以在床上穿著它,除了礙事的手套。”
澤維爾素了好多天,除了等月經(jīng)的七天,還要再等它走干凈,真是見鬼,一個月已經(jīng)過去1/3,小家伙還每個月都要來一回。
澤維爾難得見到她對他那么興奮,只有他,追著小家伙親個不停。
“我喜歡你這樣看我。”
相愛不該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蘇一冉臉紅得快要冒煙了,“先……兜風。”
澤維爾輕啄一口紅唇,撥開蘇一冉臉上的碎發(fā),提著頭盔給她戴上,專注地調整松緊。
“里面有耳麥,說話我能聽見,要停下隨時說。”
澤維爾將自己的頭盔帶上,護目鏡下的眼神變得深邃,“要返航也可以。”
蘇一冉乖乖點頭,“澤維爾,我看不清。”
澤維爾摘下手套,從她的護目鏡下扯下薄膜,蘇一冉的世界瞬間被撥開了。
圓臺降下來,他翻身上車,帶著手套向小家伙招手,托著她手肘讓蘇一冉坐到后座。
“兩只手抱緊,絕對不能松手。”
澤維爾的聲音從耳麥里傳來,蘇一冉緊緊抱著他的腰,十指交握在他腰前,“聽見了。”
隨著一聲低沉的轟鳴,機車在底下發(fā)動,開進長長的漆黑隧道,燈光隨著機車前行一個個快速打開,澤維爾擰著油門加速。
盡頭沉重的金屬門打開,宛如切斷了束縛的枷鎖。
機車發(fā)出撕裂的空氣咆哮,如同黑色的閃電。
筆直的車燈如同利劍切開黑暗。
世界在模糊中失真。
極致速度碾壓了一切,她的血液在沸騰。
風化為實質,刮在護目鏡上。
橘紅的火焰在車尾燃燒,驅散了夜風的冰涼。
黑焰帶著飄忽的火帶,如同鮮亮的旗幟出現(xiàn)在盤山公路。
蘇一冉大喊,“它著火,這對嗎?”
她有點要死了。
“這說明我的速度夠快。”
澤維爾咧著嘴,“抱緊,我要轟油門了小家伙。”
引擎劇烈燃燒,聲嘶力竭地嘶吼,每一次換檔和加速都是人和機器的完美貼合。
輪胎壓過路面的聲浪一層壓著一層,速度徹底釋放。
蘇一冉:“啊啊啊啊啊啊——”
她能不能活一下。
澤維爾抽空拍了拍她的手,“ RelaX baby——”
沒喊停就是繼續(xù)。
十分鐘后,黑焰的速度慢下來,停在路邊,車尾的火焰消失不見。
澤維爾渾身骨頭和肌肉在舒展,把腰間的手扒開,單手把后座的小東西撈到面前。
這小東西叫著叫著沒聲了。
澤維爾解開蘇一冉身上的頭盔,順手把自己的頭盔也摘下來。
深色的瞳孔有些擔憂,澤維爾伸手解開蘇一冉身上的皮衣,讓她透氣,“沒事吧,小家伙?”
“好暈……”
蘇一冉躺在油箱上,兩眼閃著星星,捂著胸口。
真好,還在跳。
她的小心臟已經(jīng)接受不了這種刺激。
叫都叫不出來,別說喊停了。
還好澤維爾會自己停。
澤維爾擰開水倒在瓶蓋上,在她嘴唇上打濕,等小家伙緩過來。
他額前的碎發(fā)黏在額頭上,上面出了一層薄汗,風吹過時,衣擺還停留著速度的余韻。
蘇一冉抿著唇上的水,激烈的心跳平復后又起波瀾。
晚風徐徐吹動,月光溫柔似水,繁星點點,月華如紗,如夢似幻。
“好點了嗎?”
澤維爾看到她眼睛動了,上手戳了戳臉頰。
“我們回去吧。”
澤維爾把她拎起來轉了個方向,坐在前面,一只手環(huán)住她的腰,慢悠悠地開車。
“回去還能做嗎?”
“……”
蘇一冉郁悶地仰頭,后腦勺撞了一下澤維爾的胸口。
心跳陡然落后半拍。
澤維爾得逞的笑散在風中,讓風吹過臉頰的時候都帶著曖昧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