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冬梅和沈建國臉色一變,面對眾人的異樣,沈建國解釋道,“最近她電影看多了,一直幻想著去港城當(dāng)一名港星。”
很快知青辦的人把沈清玉給拖走了,任是沈清玉哭天喊地求救都沒用。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把她拉去刑場殺了呢。
劉冬梅看著女兒被拖走的方向,怨恨的眼神看向外邊,咬牙切齒大叫道,“蘇嬌嬌!”
她當(dāng)初就不該心慈手軟的,就應(yīng)該直接把她給弄?dú)埩耍蜎]有這么多事了。
“哎呀,后媽,你叫我啊?”蘇嬌嬌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蘇嬌嬌穿著一件米黃色呢子大衣,里面搭配一件黑色毛衣,喇叭長褲,穿著黑色皮鞋走了過來。
身邊跟著的羅文羅三少。
羅三少手中提著錄音機(jī)。
一看到蘇嬌嬌,沈建國仿佛看到了仇人,他直接沖到了蘇嬌嬌跟前,抬起手就要打她,還怒罵道,
“你這個逆女,喪門星,你還敢回來?你把家里的東西都給搬到哪里去了,還不趕緊給我搬回來?還有把我和你后媽存下的那些錢,都給我還回來?”
蘇嬌嬌伸出手就抓著他要打人的手,冷冷說道,“父親,你在說什么啊?什么叫把家里的東西搬到哪里去?”
隨即,她腦袋看了一圈,另一只手捂著嘴巴,很是驚訝的道,“天啊,家里的家具哪里去了?那些飯桌,椅子,可都是當(dāng)初黃花梨木做的。昨天我把古董字畫捐贈出去時,可沒有說要把這些家具捐贈出去啊?”
眾人看到蘇嬌嬌這驚訝的表情似乎不是作假。都狐疑地看向沈建國。
劉冬梅指著蘇嬌嬌怒聲道,“你還裝,你還裝,家里的東西,一定是你連夜讓人給搬走的?蘇嬌嬌,你怎么這么惡毒啊?你偷家里的東西時,為何連我們的衣服都偷?讓我們一大早就丟臉,你好狠毒啊。”
“停!”蘇嬌嬌看向劉冬梅直接反問道,“后媽,你說家里的東西都是被我搬走的,那你有證據(jù)嗎?總不能因?yàn)槲以诹_家一夜里未歸,你就空口白牙,把鍋扣到我頭上來吧?”
事實(shí)上,確實(shí)是她把家里的所有東西搬走。但她不承認(rèn),能奈她何?
呵呵,沈建國,劉冬梅,一大早送你們的禮物還開心嗎?
別著急,后面還有更大的禮物送給你們呢?
“證據(jù),要什么證據(jù)?”劉冬梅大聲地道,“你如此怨恨我們,肯定是你對我們伺機(jī)報復(fù)?”
蘇嬌嬌臉色一冷,犀利地反問道,“那請問我的好后媽,我為何要怨恨你們?”
劉冬梅心神一震,臉色不由一變,整個人瞬間卡殼。
“說啊,怎么不說了?”蘇嬌嬌一步一步走過劉冬梅,神情嚴(yán)肅,目光凌厲。
劉冬梅對上這樣的蘇嬌嬌,心底不由得有些慌亂緊張,整個人不由地后退。
在場的人也看出這其中的蹊蹺來了。
周主任站在蘇嬌嬌身邊,也嚴(yán)聲問道,“劉冬梅,你說啊,嬌嬌為何要怨恨你們?又要對你們伺機(jī)報復(fù),你們到底做了什么?”
劉冬梅慌亂地?fù)u頭道,“我……我什么都沒做。蘇嬌嬌,你這個喂不熟的白眼狼。明明是你認(rèn)為自己成年了,可以掌控沈家人,覺得我這個后媽沒用了,你就想把我和小玉趕出去,對,就是這個樣子的。”
她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越說越像這么回事。
“沈建國,你倒是說句話呀,難道任憑你這個親生女兒欺負(fù)你老婆?”
沈建國立馬對蘇嬌嬌呵斥道,“蘇嬌嬌,做人要懂得感恩之心,你后媽照顧你**年,吃喝拉撒都是你后媽在管,你生病都是你后媽在照顧你。好呀,你現(xiàn)在長大了,覺得你后媽和姐姐會搶你的家產(chǎn),你就先下手為強(qiáng),惡人先告狀。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東西。”
“沈副廠長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平時,我知道沈副廠長,劉會長和沈干事是一家人。我聽沈干事說,蘇嬌嬌是養(yǎng)女啊。怎么現(xiàn)在聽著好像不是這么回事啊?”
“確實(shí)啊。現(xiàn)在聽著蘇嬌嬌是沈副廠長的親生女兒,劉會計是后媽,而沈干事是劉會計親生女兒啊,那就帶進(jìn)來嫁給沈副廠長的啊。”
“哦,這事,我聽廠里的李二說過這事。他說劉會計突然請他們?nèi)ソo她女兒過生日,一開始以為是給沈清玉過生日的。去了之后,才知道是給蘇嬌嬌過生日的。而且沈副廠長和沈清玉是繼父和繼女關(guān)系啊。”
“我靠,沈家關(guān)系這么復(fù)雜嗎?以前我一直以為沈清玉是沈副廠長親生女兒,蘇嬌嬌是養(yǎng)女,原來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
蘇嬌嬌睨了沈建國一眼,再緊緊盯著劉冬梅,不由好笑地說道,“我把你們趕出去?真是懂事以來聽到最大的笑話。既然你們?nèi)绱苏f,那我不證明自己不是白眼狼是不行了。三哥,”
羅文晃了晃手中的錄音機(jī)。
劉冬梅一看到這只熟悉的錄音機(jī),頓時反應(yīng)過來,臉色一變,她怒吼道,“你要做什么?”
蘇嬌嬌輕笑了笑。
隨后,轉(zhuǎn)身輕輕按下按鍵,里面就傳來對話聲。
“哎呀,沈家大小姐總算舍得回來了?我以為你攀上了羅家這根高枝,就不記得回家了。”
錄音機(jī)里傳來的則是劉冬梅陰陽怪氣的聲音。
“后媽,你……你怎么會這樣說我?”
“呵呵,怎么說你了?蘇嬌嬌,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了?
實(shí)話告訴你吧,我媽之所以疼你照顧你,是為了你手中的錢,你手里的錢,知道嗎?
現(xiàn)在你都簽了委托書,就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我媽為何要討好你了?”
“后媽,是這樣嗎?”
“蘇嬌嬌,如果不是為了你媽留給你的巨額錢財,誰愿意在你面前裝?你可知道,每每看到你這張與你媽那賤人幾乎一樣的臉,我夜夜做夢,都想要劃爛你的臉。”
……
錄音機(jī)里,劉冬梅一道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傳到每一個在場人的耳朵中。